>我蹲坐在监控台前,钢爪按下总控开关,电网的嗡鸣声惊飞了檐角的麻雀。新来的杜宾犬正在东墙根刨洞,它的瘸腿模仿着我的步态,每一步都精准卡在监控盲区的十一厘米间隔。
“他都知道。”
我推开暗格,露出成摞的加密档案。潘宏的笔迹在泛黄纸页上蜿蜒:“1月7日,豆子私调监控11次;3月15日,替换安乐死药剂;5月20日……”每页下方都潦草地签着“准”字。
晨会上,我蹲坐在潘宏的藤椅。训犬师们的视线掠过我的瘸腿,落在椅背悬挂的驯犬棍上——棍头铜丝缠着半截铁链,正是勒过肥波脖颈的那条。
深夜的焚化炉旁,我按住躁动的杜宾犬。它的獠牙离我喉管半寸时,我亮出项圈内侧的芯片——潘宏的遗嘱全息投影在火光中跳动:“园区继承者:豆子(编号0415)。”
美芽的第六胎幼崽满月那日,我在她项圈里发现了微型摄像头。镜头角度精准对准医疗室暗柜,那里码放着潘宏私藏的化疗药和未启用的安乐死同意书。
当领养人抱走最后一只捷克狼犬幼崽时,我咬开它的定位项圈。内层刻着潘宏的手写批注:“准其自由。”
月光爬上中控室的铁柜,照亮最深处锁着的物件:半支凝固的化疗药针管、染血的输液贴,以及系着粉色蝴蝶结的驯犬棍。
这是潘宏留给园区的最后一道指令——默许所有被世界抛弃的生灵,在规训与慈悲的裂缝中,找到自己的生存法则。
以上内容纯属虚构,故事仅用于娱乐,不代表任何实际立场和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