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吟涛小说 > 其他类型 > 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全文

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全文

笑语晏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桑宁按在琴弦上的指尖微微一顿。贺老太太也注意到了突然前来的贺斯屿:“你怎么来了?”贺斯屿移开了视线,步伐散漫的走进来:“来陪奶奶用午饭。”贺老太太古怪的看他一眼,稀奇了,他还特意专程来一趟陪她用午饭?佣人恰好进来:“老夫人,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贺老太太看向桑宁:“留下吃饭吧,也难为你陪我这老婆子半天。”桑宁轻轻点头,将手里的琵琶递给了佣人:“谢谢贺奶奶。”桑宁跟着贺老太太起身,前往餐厅。贺斯屿目光淡淡的从她身上扫过,转身走在了前面。贺老太太在餐桌主位落座,贺斯屿坐在了老太太的右边,桑宁就坐在了左边。贺老太太今天心情很好,和桑宁道:“你这手琵琶弹的好,清润婉约,就是可惜了,至今也没参加过什么演出。”桑宁乖巧的弯唇:“弹琴本就是怡情养性...

主角:桑宁南振明   更新:2025-02-10 19:0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南振明的其他类型小说《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全文》,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宁按在琴弦上的指尖微微一顿。贺老太太也注意到了突然前来的贺斯屿:“你怎么来了?”贺斯屿移开了视线,步伐散漫的走进来:“来陪奶奶用午饭。”贺老太太古怪的看他一眼,稀奇了,他还特意专程来一趟陪她用午饭?佣人恰好进来:“老夫人,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贺老太太看向桑宁:“留下吃饭吧,也难为你陪我这老婆子半天。”桑宁轻轻点头,将手里的琵琶递给了佣人:“谢谢贺奶奶。”桑宁跟着贺老太太起身,前往餐厅。贺斯屿目光淡淡的从她身上扫过,转身走在了前面。贺老太太在餐桌主位落座,贺斯屿坐在了老太太的右边,桑宁就坐在了左边。贺老太太今天心情很好,和桑宁道:“你这手琵琶弹的好,清润婉约,就是可惜了,至今也没参加过什么演出。”桑宁乖巧的弯唇:“弹琴本就是怡情养性...

《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全文》精彩片段


桑宁按在琴弦上的指尖微微一顿。

贺老太太也注意到了突然前来的贺斯屿:“你怎么来了?”

贺斯屿移开了视线,步伐散漫的走进来:“来陪奶奶用午饭。”

贺老太太古怪的看他一眼,稀奇了,他还特意专程来一趟陪她用午饭?

佣人恰好进来:“老夫人,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贺老太太看向桑宁:“留下吃饭吧,也难为你陪我这老婆子半天。”

桑宁轻轻点头,将手里的琵琶递给了佣人:“谢谢贺奶奶。”

桑宁跟着贺老太太起身,前往餐厅。

贺斯屿目光淡淡的从她身上扫过,转身走在了前面。

贺老太太在餐桌主位落座,贺斯屿坐在了老太太的右边,桑宁就坐在了左边。

贺老太太今天心情很好,和桑宁道:“你这手琵琶弹的好,清润婉约,就是可惜了,至今也没参加过什么演出。”

桑宁乖巧的弯唇:“弹琴本就是怡情养性,也并不是非得人前演出才值当。”

老太太连连点头:“是啊,难怪你小小年纪就这样沉稳。”

桑宁甜甜的笑:“谢贺奶奶夸奖。”

贺斯屿坐在她对面,一抬眼就看到她明晃晃的露着小白牙笑,颊边一颗梨涡若隐若现。

他突然想起来,她回回对他微笑的时候,他从来没看到过这颗梨涡。

他凉凉的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刚弹的什么曲子?”

桑宁看向他,颊边的梨涡淡了许多,语气客气:“是《春江花月夜》。”

贺老太太笑着道:“你爷爷从前最爱这个曲子,我那时候跟着你爷爷也听了许多遍,从前的老艺术家弹的多少还有些韵味,如今的,唉,都没那感觉了,今天桑宁来弹给我听,真是叫我意外,这孩子一手琵琶弹的这样好,我好久没听到这样婉约的琴音了。”

贺斯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你那和尚师父还教琵琶?”

桑宁已经敷衍的得心应手:“他游走四方就带着琵琶。”

贺老太太稀奇的很:“我们那个年代我倒是常遇到云游的和尚,也是一身本领,现在这种和尚很少了。”

贺斯屿睨着桑宁,唇角牵扯一下,意味不明。

桑宁夹了一块虾肉喂进嘴里,感觉头顶的目光有些凉飕飕的,她也没抬头。

贺老太太又问贺斯屿:“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

贺斯屿语气随意:“正好有空。”

贺老太太古怪的看他一眼,也没再问,又和蔼的叮嘱桑宁多吃菜。

午饭吃完,桑宁便请辞了。

贺老太太很喜欢她,拉着她的手:“往后有空常来玩。”

贺老太太本来就喜欢亲近小辈,而桑宁又是如今难得称得上知书识礼的小姑娘,贺老太太从前就是大家闺秀出身,自然会觉得和她聊得来。

桑宁乖巧的点头:“只要贺奶奶不嫌弃,我也常来叨扰,还能沾光弹那把紫檀琵琶。”

“那把琵琶,也就你用才不糟蹋了。”贺奶奶高兴的道。

“那我先走了,贺奶奶再见。”

桑宁顿了顿,又看向贺斯屿:“贺先生再见。”

贺斯屿没起身,靠坐在藤椅里,两条大长腿好似无处安放一般散漫的敞着,只鼻音发出一声:“嗯。”

贺老太太回头看一眼贺斯屿:“你去送送人家,她家司机早上就回去了。”

目前桑宁还没有自己的车,她现在用的这辆车是平时接送南思雅的,张叔早上把她送到之后,南思雅那边要出门,就让张叔开车回去了。

贺斯屿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旁边花瓶里的蔷薇花,懒洋洋的:“她自己又不是没长腿。”

桑宁忙道:“不用了贺奶奶,贺先生平时事忙,难得空闲来看您,我也不好麻烦的,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贺斯屿掀开眼皮子,睨着她:“你哪儿看到我忙了?”

“……”

和这种完全不遵守江湖规矩的人打交道真的很烦!

贺老太太走过来,将贺斯屿手边的花瓶抱走,省得他糟蹋了她的花,又瞪他一眼:“别在这横着碍眼,去送送南小姐。”

贺斯屿这才纡尊降贵一般,从藤椅里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好似拔地而起。

他迈开步子:“走吧。”

桑宁扯出笑来对贺奶奶:“贺奶奶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下次再来玩。”贺老太太笑着道。

桑宁点点头,然后转身木着脸跟上了前面那个男人的步子。

贺斯屿今天的自己开车来的,他拉开主驾车门,桑宁习惯性的去拉后排车门。

他站在原地:“你拿我当司机?”

桑宁拉着门把手的手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让她坐前面。

这人不绕着弯子损人说话是会死吗?

桑宁微笑:“贺先生这般人才谁敢拿您当司机?”

这要是她家司机,她立刻炒了他。

贺斯屿挑眉:“你不会是在阴阳我吧?”

“怎么会?”她眼睛真诚。

贺斯屿轻哼一声,上了车,桑宁也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坐了上去。

黑色宾利流畅的驶出了小院。

贺老太太站在窗口看到车驶离,才转身移开了视线,低头去侍弄她的蔷薇花。

“三少爷难得回来,老夫人怎么还赶他走?”佣人问。

贺老太太头也没抬,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被贺斯屿戳坏的花瓣:“多稀罕,大中午的突然想起来回来看我了,我看多半没好事,在这待着还糟蹋我的花。”

“三少爷虽说肆意,但也从来没出过乱子,办事还是稳妥的。”

“他是稳妥,他把人收拾的稳稳妥妥的。”

老太太冷哼一声,心里顿时也有些疑惑,他今天回来干嘛来了?

“送你回南家?”

贺斯屿抹了一把方向盘,光影在他俊逸的脸上划过,他声音轻懒。

桑宁按开手机看一眼时间,已经一点过了,和纪妍约了两点见面。

“送我去太古里吧。”

“去那做什么?”

“和朋友有约。”

贺斯屿没再开口,桑宁也没再说话。

车厢里陷入了寂静之中,甚至音乐也没开,但因为车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所以也没有丝毫的杂音。

但意外的,他不觉得厌烦。

桑宁也没觉得尴尬,虽然她坐到了副驾上,但心里还是把贺斯屿当成了司机,她现在盘算着要怎么借势在南家获得权益。

到目前为止,她切切实实拥有的东西仅仅只是一个南家大小姐的头衔而已。

南家想要她拉拢贺家,为南家谋利,但南家如今半分利益都没给她,还指望她帮他们谋利?

只有真正到了自己手里的利益才是真的,否则南家再显赫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大家一阵哄笑。

“我又不是乡下长大的,我可做不出来这种粗鄙的事。”

大家语气讽刺。

南思雅抿着唇没说话,只眼神怯怯的看着桑宁,心里却很痛快。

南桑宁就活该得到这样的待遇!现在全家上下谁还给她好脸色?即便是对她心有愧疚的妈妈,也一样对她失望至极。

而爷爷一向利益至上,如今也不过是看在她攀着贺家,想着还有点利用价值,才给她一点好脸,过不了多久,也照样厌弃她!

南桑宁拿什么跟她争地位?

现在看到南桑宁被南家所有人孤立排挤,南思雅才觉得痛快极了。

“桑宁回来啦?”一个盘着发穿着新中式旗袍的富态妇人笑着迎出来。

桑宁认出来,这是她的姑姑,南闻月。

南闻月亲热的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后面花园拉:“上次你回来姑妈都没给你准备礼物,今天来特意带了礼物给你。”

南闻月十分热情,走到后面小花园里,将一个礼物盒递给她,又语重心长的劝:“好孩子,姑妈知道你刚回家没有安全感,你爸妈也只是一时还没适应,迟早会知道你的好的。”

桑宁抬眸,看着眼前这位妇人慈爱又精明的眼睛。

此刻她已经臭名远扬,南家上下避她如蛇蝎,南闻月突然这样照顾她,图什么呢?

桑宁垂下眸子,声音黯然:“多谢姑妈。”

“哎哟看你委屈的,姑妈知道你肯定也难受,姑妈也心疼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没人好好教养,你有什么事,只管跟姑妈说,你爸妈不疼你,姑妈疼你!”

桑宁再抬眼时,眼里闪烁着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感念:“真的可以吗?”

当真这样心疼她,就不会让自己儿子在外面当众羞辱她。

一边纵着儿子唱红脸,眼睁睁看着她被孤立被排挤,自己倒是冒出来充好人了,这种把戏,桑宁见多了。

“当然了!”

南闻月拉着她的手:“你爸妈是个糊涂的,为了个假女儿生生冷落自己的亲女儿,姑妈都看不下去,你放心,以后有姑妈护着你。”

桑宁眨眨眼,扬起笑来:“谢谢姑妈。”

南闻月眼神很满意,果然这丫头还是好哄,这时候南家上下都孤立她,顺着她说两句好话她便感恩戴德起来了。

“你这孩子,跟姑妈谈什么谢不谢的?姑妈也心疼你啊。”

南闻月说着,又打量一眼桑宁,见她满眼信任的点头,这才又试探着开口。

“我听说,你还去贺家做客了?”

桑宁眉梢微挑,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嗯。”桑宁点头,“我恰好会弹琵琶,贺奶奶便邀请我去做客。”

“哎哟,你这孩子可真不得了,还会这手艺呢,”南闻月眼睛亮了,多了几分掩藏不住的贪婪,“你去贺家,贺老太太跟你说什么没有?你还看到别的什么人没有?”

贺家在京市的地位是首屈一指的,而贺家老宅,极少接待外客,寻常人便是连紫藤巷都进不去。

但也正是因为贺家显赫的背景身份,哪怕只要得到贺家一星半点的信息,兴许就能获得巨大的利益。

南家都沾不上贺家的边,更别提南闻月了,她当年嫁得早,老公家甚至还比不得南家,当然更攀不上了。

南家好歹还进了贺家老太太在海晏河清办的寿宴,南闻月家是宴会厅的门都没能进去的。

可即便如此,谁又不想抓住机会套取哪怕一丁点关于贺家的信息呢?


“贺奶奶呢?”她问。

佣人说:“在二楼,南小姐请进。”

桑宁点点头,进了内厅,又顺着木质的楼梯往上,径直上了二楼。

贺奶奶的二楼的平台上有个玻璃花园,里面的花草都是贺奶奶亲自照料的,桑宁也很喜欢那个玻璃花园。

桑宁上了二楼,就径直往玻璃花园去,顺着长廊才走了两步,却忽然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来,下身穿着浅灰色家居裤,精壮的上身赤裸着,一手拿着毛巾胡乱的擦拭着沾着水珠的头发,手臂动作之间,牵引着流畅的肌肉。

桑宁瞳孔一缩,生生僵在原地。

贺斯屿懒洋洋的抬眸,看到她脸色发僵的站在那,然后回神,眼睛慌乱的都好像没地方放。

她侧身看向别处,强自镇定:“贺先生怎么在这?”

这个时代没什么男女大防,所以她也不清楚具体的界限在哪里。

而且这个距离和一个半裸的外男共处一室,对她来说,有点太刺激了。

上次被纪妍带去看时慕演唱会,虽然舞台劲爆了一点,但好歹是上万人一起看,她也能安抚自己就当是看戏了。

可孤男寡女,还衣不蔽体共处一室,这不是一回事!

“这是我家。”

他声音散漫,眼睛看着她飘忽又藏不住慌乱的眼神,瓷白的小脸,慢慢的泛起一点点粉红。

她还会害羞?

他还以为她适应的很呢。

桑宁听到他这么轻飘飘的回答,脑子里“嗡”一声。

她当然知道这是他家!但贺奶奶说他平时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说他没空吗?!

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直接转过头去对视他:“你不是说你没空吗?!”

贺斯屿反而从容的一如往常:“我是没空,我要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参加下午一个重要的会议。”

桑宁:“……”

行,他怎么都有理。

桑宁视线不由自主的下移,落在他精壮的胸腹上,又好似被烫了眼睛似的迅速闪躲开:“贺奶奶呢?”

贺斯屿懒洋洋的迈开长腿,走进了对面的一个房间,随手捡起一件灰色的家居服套头穿上。

桑宁站在门口,一抬眼就看到他赤裸紧实的后背,宽肩窄腰,家居服套上去,背部肌肉线条牵动,她感觉脸颊都发烫。

贺斯屿已经穿好了衣服,才声音散漫的回答:“奶奶睡午觉了。”

桑宁:“……”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被耍的感觉。

她深吸一口气,强自平静:“那我把曲谱留下,就先走了,我下午还有课。”

她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送到了贺斯屿的面前。

贺斯屿接过来,翻看一下,看不懂,又合上。

“吃饭了没?”

“还没。”现在十二点半,她回到学校差不多一点钟,应该还能吃上。

“在这吃吧,赵妈刚做好的饭。”

“不用了,我让同学帮我带了饭。”桑宁果断拒绝。

贺斯屿语气随意:“你大中午的特意抽空来送曲谱也不容易,一会儿奶奶醒了知道你耽误的连饭都没吃上,还不得怪我待客不周?”

桑宁面无表情,难不成你觉得你很周到吗?

正好赵妈也上楼了,来喊贺斯屿吃饭:“三少爷,午饭好了。”

又对桑宁道:“南小姐也留下吃午饭吧,我做了四菜一汤。”

贺老太太都是十一点吃午饭,然后午睡。

今天是贺斯屿突然回来,赵妈才又急急忙忙的重新准备了午饭。

赵妈很热情,桑宁也不好推辞了,不然显得好像自己来送个曲谱还有什么意见似的。


老爷子冷眼扫向南振明:“你有这功夫在家和小辈大呼小叫,还是多用点心在公司的事上,你要是实在干不好,我也该考虑考虑是不是换老二来挑大梁。”

南振明脸色一僵,方才还暴怒的气焰瞬间消散,反而多了些仓惶。

温美玲忙出来打圆场:“爸别生气,振明也是一时着急,他为了公司的事都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宁宁这边他也担心她出去丢南家的脸,毕竟马上就是贺家老太太的大寿,桑宁如果出席,不学好规矩,万一给南家丢脸也不好。”

连一向横天横地的南牧晨这会儿都小心翼翼起来:“爷爷消消气,别把身子气坏了。”

毕竟南振明的家产也是他的家产,老爷子真的拿了南振明的权,那他们这一家子谁也别想好过。

桑宁却淡定的很,以她多年的宅斗经验来看,眼下局面越混乱对她越有利,如果南家一家子当真和和顺顺,抱成一团,她很难攻破。

毕竟她是外来者,哪怕是亲孙女,但毕竟才见面没两天。

老爷子也只是警告一下,南振明毕竟是他长子,他还是寄予厚望的,现在不给他上点劲儿,他还真能可着他辛苦打下的基业随便霍霍了。

南思雅也出来劝:“爷爷别生气,爸也是为了姐姐着急上火,爸一心想着让姐姐尽快融入名流圈,但到底还是操之过急,家庭教师可以慢慢找,以后再慢慢教,贺家的寿宴太正式,姐姐就先不去了,再迟一点再在人前露面,也不用急,给姐姐多一点时间适应。”

桑宁眯了眯眼,她如果不到人前露面,怎么将南家大小姐的身份过明路?

不过明路,反倒像她是假的。

老爷子正在考虑这个可行性。

“妹妹为我着想,但我也担心我不露面,外人还不定怎么揣测,指不定要编排南家没有礼数,参加寿宴连长女都不去,怕不是有什么丑事。”桑宁客气的道。

老爷子眉头紧锁,的确,南家找回孙女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反而藏着不让人见,外人指不定得编排些什么话来。

老爷子沉声道:“我看桑宁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明天再找个家庭教师教一教简单的礼仪,应该没什么问题。”

到目前看来,桑宁还是让他觉得满意的。

如果真的不堪,他当然宁可外人编排也不把她放出去丢人现眼,但明明很上的了台面嘛。

桑宁微微点头:“是。”

南思雅脸色隐隐难看,桑宁如果也出席贺家晚宴,她的身份岂不是会尴尬?

老爷子上了楼,南振明狠狠瞪了一眼桑宁,拂袖而去。

“桑宁,你怎么能这么气你爸?”温美玲责怪道。

桑宁柔顺的垂下睫毛:“妈,对不起,我没想到辞退一个家庭教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如果早知道这样,蔡老师说我没教养的时候,我就不顶嘴了。”

桑宁眉眼低垂,声音却落寞:“我也不想的。”

温美玲原本责备的眼神怔忪一下,微薄的母爱好似被唤醒,是啊,这怎么能是桑宁的错?

是她把她弄丢了二十年啊,如果她没被弄丢,在南家好好的长大,一定也是名媛淑女,怎么可能是山里的野孩子?

温美玲拉住她的手,有些疼惜:“桑宁,是妈不好。”

桑宁抬眼,一双琉璃瞳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妈,你原谅我了吗?”

“妈怎么会怪你?妈明天再重新给你请个家庭教师,妈一定让你大大方方的在贺家晚宴露面,让所有人知道你是南家的大小姐!”

“谢谢妈。”桑宁弯唇笑。

南思雅脸都有些扭曲了,这一无是处的野丫头就知道博同情!

“那我先上楼了,妈。”桑宁道。

“去吧。”温美玲拍拍她的手。

桑宁转身上楼,便听到南思雅那声毫无安全感的“妈”。

桑宁没有回头,只是拿手在自己的裙摆上擦了擦。

“妈。”南思雅有些焦灼,“你让桑宁去参加贺家晚宴吗?贺家是京市数一数二的名门,万一桑宁去丢了脸……”

贺家,京市顶级豪门,若不是因为今年是贺家老太太整寿,贺家大摆宴席,宴请了几乎京市所有名流,南家都迈不进那宴会厅的门。

南思雅早盼着这场晚宴结交贺家,最好更上一层楼,这大好的机会,如果桑宁去,她身份不尴不尬的……

温美玲拉着她的手安抚:“让家庭教师好好教一教,到时候让她少说话就好了,你和桑宁都是妈的女儿,都是南家的千金,不分彼此,对外南家也都是两个女儿。”

虽说如此,但两个女儿,她私心还是更偏向自己亲自养大的思雅,一个标准合格的名媛淑女,所以她才让桑宁当姐姐,她就是希望桑宁能尽责的照顾好弟弟妹妹。

南思雅这才稍稍定了心。

接下来的两日,新的家庭教师上门了,这次的教师对桑宁态度客气多了。

这帮人本来就是看人下菜碟,以为桑宁不受重视,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她头上拉屎,收拾一顿之后,桑宁在南家日子舒服多了。

连陈妈都乖顺许多。

桑宁也简单的学习了一些基本的宴会礼仪,和大周还是有些差别的,但她学得快,适应也快。

三天后,贺家老太太过寿,包了整座海晏河清。

桑宁今天被化妆师特意打扮过,柔顺的发分成两股,前面一股编发,后面微卷的发披散在肩头,看着乖巧端方。

这次,她尝试着穿了一条到小腿的黑色刺绣裙,露出了纤长的天鹅颈和纤细的小腿,她已经开始适应这些露骨的裙子。

很漂亮,她喜欢。

只是高跟鞋她还不怎么习惯,这次选了一双三厘米的细跟鞋,但她个子高,比例也好,穿三厘米都比南思雅穿八厘米看着高挑。

一下车,南思雅往她旁边一站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思雅!”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南思雅眼睛亮了亮,往前快走了两步:“铮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笑着道:“我刚到,正好就看到你了。”

南思雅声音都娇了许多:“我正想去找你。”

陈铮注意到南思雅身后的女人,桑宁那张脸很难不被注意。

“这是,你姐姐?”陈铮问。

南思雅扯出笑来:“是。”

温美玲跟桑宁介绍:“这是思雅的未婚夫。”

南思雅脸色肉眼可见的紧绷,好像生怕桑宁抢走她的未婚夫,因为这是她占着桑宁的身份才得到的婚约,她害怕谢桑宁想要使手段抢回去。

桑宁只微微点头,便移开了视线。

南思雅看到桑宁这么冷淡的表情,心里又有些不痛快,她怎么半点也不羡慕呢?陈铮可是陈氏集团的公子,名校毕业,年轻有为,谢桑宁有什么资格用那种漠然的眼神看待她的未婚夫?

老爷子已经进去了,温美玲也忙道:“那我们先进去。”

桑宁便也跟上了温美玲的步子。

陈铮视线跟着桑宁的背影看了一会,南思雅拉着他的手瓮声瓮气:“铮哥哥。”

陈铮收回视线,看到她脸上的委屈,忙问:“怎么了?是不是你姐姐回来欺负你了?”

南思雅垂下头,有些怯怯的:“姐姐她,很好。”

陈铮拧着眉,她这样子分明就是受欺负了!

那个桑宁看着温婉漂亮的,原来是个白莲花。

也是,这种乡下长大的丫头,肯定是粗鄙又刁钻的,哪里是思雅这种从小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小公主应付的来的?

南思雅抬眼看他,眼里好像有了雾气:“姐姐回来,爸妈也更关心姐姐……”

陈铮心疼的揽住她:“有我呢,我护着你,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真的吗?”

“当然,你是我认定的未婚妻,不论怎样,都不会改变。”陈铮言之凿凿。


“贺奶奶。”

一个清甜的声音响起,陈芷涵主动走上前去。

贺老太太看着她辨认了一会儿,迟疑的道:“你是……”

陈芷涵笑盈盈的开口:“我是芷涵,我妈妈姓宋,是宋蕊宋阿姨的表妹。”

听到宋蕊这个名字,贺老太太终于熟悉起来了,宋蕊是她侄儿媳妇。

“小时候妈妈还带我去给您拜过年。”

贺老太太笑着道:“小辈太多,我都记不过来了,你长得倒是和你宋阿姨有几分相像。”

贺斯屿忍不住看一眼老太太,这绕了八圈的亲戚还能看出来长得像?

贺云舟看他一眼,眼神警告,似乎在告诉他,这是老太太寿宴,你敢砸场子我饶不了你。

贺斯屿觉得没劲透了,懒懒的歪进沙发里。

贺老太太本来就喜欢年轻小姑娘,见着哪个小姑娘都能说上许久,陈芷涵又落落大方,老太太也还算入眼。

很快又很多人接二连三的围上来,越来越热闹。

桑宁站在原地,方才陈芷涵两眼放光的就奔着贺老太太去了,也没再管她。

越来越多人围上去,桑宁懒得凑热闹,刚刚听陈芷怡说起贺家,说是身份很红,她才翻完建国史,自然知道红色背景意味着什么。

南家这暴发户的出身的确攀不上。

攀了也白攀。

即便千百年过去,无形的阶级永远是天堑一般横隔着芸芸众生。

真正做到对抗一切阻碍跨越天堑的,她只知道一人。

她的曾祖父,一人之力保下谢氏百年荣耀显赫的人,官至首辅,权倾朝野。

而他曾为了娶一个出身商户的孤女,不惜挑衅祖宗规矩,以雷霆手段力排众议,强势迎娶。

那个姑娘就是她的曾祖母。

这还是桑宁小时候偷听大人说话才得知的,只是这样一桩惊天动地的壮举,谢氏百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

桑宁自小被按着当家主母严格教养,她只想要十拿九稳,不会奢想这种惊天动地的妄想。

还不如想想怎么抢占南家家产来得实际。

桑宁在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鸡尾酒,放到鼻尖嗅了嗅,清甜清甜的,尝了一口,她眨眨眼,好好喝。

“桑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温美玲找到她。

桑宁如实道:“陈芷涵去给贺老太太贺寿了。”

温美玲脸色又有些不好看,一想到陈太太刚刚在她面前明里暗里的炫耀和贺家的亲戚关系,她本来就窝着火,现在看到陈芷涵都能去贺老太太面前攀交情,自己女儿就在这干站着,火气立马上来了。

“那她去你怎么也不跟着?!”

“陈家和贺家好歹沾亲带故,我去说什么?说我是陈芷涵的哥哥的未婚妻的姐姐吗?”

“你……”温美玲梗了一梗,脸色涨的难看。

“妈应该让思雅去,这样说关系的时候好歹能少转一道弯。”

“……”

温美玲憋闷的道:“算了,你去找阿晨,让他赶紧回来,他爸正找他呢,要带他应酬。你们这些孩子,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桑宁弯唇:“好。”

然后转身离去。

温美玲看着桑宁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面上挺听话的,但总是让她觉得憋屈!

桑宁打听到南牧晨他们在年轻人的小宴会厅。

贺家大手笔,包下了整座海晏河清,一个大厅还有五个小厅,都是相通的,人来人往,氛围也不一样。

桑宁才走到小厅外,就忽然听到南牧晨鄙夷的嗤笑:“她算我哪门子的姐姐?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我看她一眼都嫌脏。”

“也就是我妈心软,非得找她回来,还带她出门参加什么宴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出来丢尽了我们南家的脸。”

“一个大学都没念过的乡巴佬,还成天装模作样的看书,都不知道读不读的懂……”

南牧晨嚣张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小厅,连经过小厅的人都不免连连回头去看。

宴席上有人拿桑宁讽刺他们南家上不得台面,南牧晨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巴巴儿的和桑宁割席,恨不能将她贬的一文不值,和她划清界限。

桑宁脚步微微一顿,脸色微沉。

“桑宁?你怎么来了?”

南思雅也在小厅里,忽然看到桑宁,眼睛快速的一亮,又故作焦灼的匆匆跑出来:“桑宁,你快管管阿晨,他好像喝多了,我都拉不住他。”

她说着,还拉着桑宁的小臂,想把她往里拉。

难得能让桑宁颜面扫地的场合,她怎么可能放过?

南牧晨又叛逆又乖张,现在喝了一点酒正上头,别人越劝他越是不会听,现在桑宁出现,他必定会更变本加厉的羞辱。

南思雅就是想让桑宁直面这些羞辱,从此丢尽了脸,最好狼狈的落荒而逃,从此再不敢在人前连露面。

桑宁也没挣扎,任由南思雅将她拉进去。

小厅里一二十号人,都是年轻人,有南牧晨的同学,也有南思雅的朋友,此刻都看戏一样打量着她,争相看看南牧晨嘴里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姐姐是什么样子。

“阿晨,你快别说了,姐姐都来了。”南思雅劝着。

南牧晨气焰嚣张:“她来了怎么了?我就没把她放眼里!真以为爸妈把她放眼里吗?爸妈也觉得你晦气,一想到南家出了你这么个上不台面的女儿,他们也都烦死了!”

南牧晨是南振明的唯一的儿子,自然也是从小备受宠溺,当然也不怕闯祸。

南思雅慌忙安抚桑宁:“姐姐,你别放心里,阿晨就是喝多了。”

桑宁面无表情,又走近两步,声音冷清:“你再说一遍?”

南牧晨毫无畏惧,大骂:“我说你是上不得台面的……”

“啪”的一声。

桑宁扬手就是一耳光直接扇在了他的脸上,她用了十成的力道,庆幸今天只穿了三厘米的低跟鞋,不会影响她发力。

而南牧晨因为本来就喝了点酒站的晃悠悠的,忽然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巴掌扇的身子一晃,直接摔下去,扑在玻璃茶几上,手还按翻了好几个杯子,直接摔在地上。

随着“叮叮咣咣”的打砸声响起,滚翻的杯子顺着茶几边缘砸落,直接摔在他身上,一片狼藉。

南牧晨被酒水撒了一脸,按在地上缓了三秒钟,才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瞪着桑宁:“你竟敢打我?!”

南思雅都惊呆了,僵硬了片刻也立即冲上去质问桑宁:“你怎么能打阿晨,他可是……啊!”

桑宁反手一巴掌抽上去,直接将南思雅扇的往后踉跄几步,摔进身后的沙发里。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