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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许晴江泽番外笔趣阁

新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凌晨十二点的别墅灯火通明。江泽看着两条杠的验孕棒以及那三十二次试管的病例,火热的心逐渐冷却。他的妻子怀孕了,可孩子却不是自己的。结婚五年,他一直都睡在书房,从未碰过妻子,可许晴却怀孕了,不仅如此,还接连做了三十二次试管。三十二次,这对母体伤害有多大许晴不是不清楚,可她却仍是义无反顾。微信对话框中的绿色于名贵水晶吊灯下照亮江泽的脸。他望向大门,看着那姗姗来迟的许晴,挤出一个微笑。“回来了。”许晴点头,任由江泽为她脱下外套,换上拖鞋,坐在了沙发上。“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下。”江泽起身为许晴将那冷了一次又一次的饭菜再次加热。许晴靠在沙发上,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结婚五年,江泽每一日都是如此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己,毫无怨言。而她也早已习惯江泽事...

主角:许晴江泽   更新:2025-02-13 0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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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晴江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许晴江泽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新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十二点的别墅灯火通明。江泽看着两条杠的验孕棒以及那三十二次试管的病例,火热的心逐渐冷却。他的妻子怀孕了,可孩子却不是自己的。结婚五年,他一直都睡在书房,从未碰过妻子,可许晴却怀孕了,不仅如此,还接连做了三十二次试管。三十二次,这对母体伤害有多大许晴不是不清楚,可她却仍是义无反顾。微信对话框中的绿色于名贵水晶吊灯下照亮江泽的脸。他望向大门,看着那姗姗来迟的许晴,挤出一个微笑。“回来了。”许晴点头,任由江泽为她脱下外套,换上拖鞋,坐在了沙发上。“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下。”江泽起身为许晴将那冷了一次又一次的饭菜再次加热。许晴靠在沙发上,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结婚五年,江泽每一日都是如此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己,毫无怨言。而她也早已习惯江泽事...

《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许晴江泽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凌晨十二点的别墅灯火通明。
江泽看着两条杠的验孕棒以及那三十二次试管的病例,火热的心逐渐冷却。
他的妻子怀孕了,可孩子却不是自己的。
结婚五年,他一直都睡在书房,从未碰过妻子,可许晴却怀孕了,不仅如此,还接连做了三十二次试管。
三十二次,这对母体伤害有多大许晴不是不清楚,可她却仍是义无反顾。
微信对话框中的绿色于名贵水晶吊灯下照亮江泽的脸。
他望向大门,看着那姗姗来迟的许晴,挤出一个微笑。
“回来了。”
许晴点头,任由江泽为她脱下外套,换上拖鞋,坐在了沙发上。
“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下。”
江泽起身为许晴将那冷了一次又一次的饭菜再次加热。
许晴靠在沙发上,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结婚五年,江泽每一日都是如此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己,毫无怨言。
而她也早已习惯江泽事无巨细的照顾,在她看来,江泽为自己所做的不过是世上最无用的罢了。
几分钟后,饭菜再次上桌,江泽细心的为许晴盛汤。
“今天的汤炖了五个小时。”
“嗯。”许晴点头,手指飞速敲击着手机屏幕。
她的心情很好,不知是因为终于怀上还是孩子父亲的原因,唇角弯弯,竟露出几分笑意。
江泽静静地看着她,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足足过了几分钟,才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许晴,我们离婚吧。”
许晴放下手机,“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
江泽缓缓重复,语气平淡的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菜价一般。
“江泽,你又在闹什么?”
许晴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被厌恶和不耐烦取代。
她这种态度,江泽并不意外。
五年来,许晴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如此。
而他们之间的这场婚姻,只是个错误的冲动罢了。
五年前,江泽对许晴一见钟情。
那时的许晴刚刚跟初恋顾言分手,饱受情伤摧残,从出身名门的天之骄女,变成了整日泡吧酗酒的不良少女。
江泽心疼的恨不得为她承受这份痛苦,日日挖空了心思的去哄她开心。
她去泡吧,不管何时,不管多晚,江泽都会陪在左右。
她想见顾言,江泽便去刻意模仿顾言的神韵气质来为她缓解相思。
世人都说,他爱惨了许晴,甚至不惜去做顾言的替身。
对于江泽的付出,许晴一直看在眼里,不过却迟迟未曾表态,二人之间一直处于友情之上恋爱未满的状态。
直到许晴在公司楼下被前来讨薪的民工挟持那一次。
看着许晴破了皮的白/皙脖颈,江泽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用身体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鲜血流了满地,染湿许晴的手。
那是他第一次在许晴脸上见到除了伤心与平静之外的第三种情绪。
许晴哭的满脸泪水,发出近乎癫狂的嘶吼,恐惧的身子颤抖。
她声嘶力竭的说:“江泽,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你别死!”
从此江泽抱得美人归,并在三个月之后求婚成功。
那日的许晴醉眼朦胧,一脸悲伤的看着江泽,
“江泽,你是个好人,我会试着去爱你!”
江泽本以为自己终于打动了许晴冰封的心,却不曾想,新婚夜,许晴喝的烂醉,抱着他叫了一整夜的顾言。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许晴之所以答应自己的求婚,只不过是因为接到了顾言结婚的喜讯。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竭尽全力的对许晴好,只求有朝一日在许晴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许晴吃不惯外面的饭菜,他就自己研发菜谱,日日不重样的给许晴送到公司。
许晴工作繁忙,他就辞去大学教授的工作,回归家尽心尽力的为许晴操持着家务。
许晴想去南极看极光,他就花光积蓄,带着许晴去南极。
然而,还没等看到极光,许晴就将他一个人扔在了南极,自己孤身赶赴英国。
江泽一个人在国外,身无分文,最后透支信用卡这才勉强回国,而那时,许晴身边却多出了一个人。
顾言。
许晴说那是她新招的助理,负责照顾自己的生活,并让江泽以后不要去公司送饭了。
从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痕。
许晴从一开始的早出晚归,变成了夜不归宿。
到了最后,甚至会旁若无人的将顾言带回他们的婚房,并在这里,为顾言腾出了一个最大的卧室。
此刻,看着满脸厌恶的许晴,江泽的心泛起一阵疼痛。
“许晴,我累了,我们离婚吧。”他机械而又平静的重复着。
“江泽,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来哄你吗?”许晴满脸讥讽,孕期的激素让她没由头的火大。
“我不就是跟顾言走的近了一点,你至于这么作吗?”
“他好不容易才回国,还生了病,我多照顾他一点怎么了?再怎么样,你一个电话,我这不都是回来了?”
江泽的眼底,逐渐布满失望,指了指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我没有闹,你直接签字就可以。”
许晴翻开协议书,草草翻看了几眼,讥讽更甚:
“净身出户,这次倒像个样子。”
“不过你真的舍得?”
“我只要我应得的。”
“行,你别后悔。”
许晴冷冷说着,一脸讽刺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下次玩点新鲜的,每次都是这样,真的很无趣。”
“谢谢,不会有下次了。”
江泽接过协议书,转身上楼,身后再次传来许晴不屑的冷笑。
回到房间,江泽望着协议书上许晴的名字,笑的讽刺而又自嘲。
看得出来,许晴直到签字的那一瞬,都以为自己在做戏,可是那又有什么呢?
协议书是真的,只要冷静期一过,他们就真的结束了。
到时候许晴可以跟顾言双宿双飞,而自己也摆脱了婚姻的牢笼。
真好。
离婚真好。

“宝宝饿了吧,快让爸爸抱抱。”
一见比熊,顾言顿时将其抱在了怀中。
他看了眼碎的满地的蛋糕,微微皱眉,“许总这蛋糕都碎了,上面一定有很多细菌,我们儿子吃了会不会生病啊?”
许晴摇头,“没事,让江泽重新做一个就好了。”
语气平静的仿佛是在命令自家的一个佣人。
江泽心里又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原来许晴让自己做蛋糕,是为了给顾言的狗吃啊!
他在许晴眼中,还不如顾言养的一条狗。
真可笑啊…
“还是别了,不能浪费江先生的心意。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顾言善解人意的说着。
这时,许晴却拦住了他的动作,一脸冷漠的命令道:“江泽,现在立刻去重做一个!”
“二十分钟内送来,否则你知道的!”
“哈哈哈哈…”
听着许晴不带一丝感情的话,江泽站在原地笑了出来。
笑声凄凉而又悲切。
“许总,还是别麻烦江先生了…”
“你别插手,就让他去!给他脸了!”
“江泽,你不赶紧去做,在这愣着干什么?”
江泽笑容收敛,满脸悲切,“许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义务为你做这些小事,想吃蛋糕就自己去买,总之别来烦我就行。”
听到这话,顾言眼中瞬间略过一抹喜悦,满是欢喜的看着许晴。
“好好好!”
许晴怒极反笑竟连连叫好,“看不出来,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想离,我还偏不随你的意!”
“这个婚,我不离了!”
“这个蛋糕,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由不得你!”
说着,一把掐住江泽的脖子,神色狰狞的抓着他朝办公室而去!
“江先生!许总你怎么能这么对江先生啊…”顾言故作紧张的说着,抱着那条比熊,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江泽被许晴重重扔在办公室,后腰被桌角撞到疼的说不出话来。
许晴满脸愤怒的掐着他的脖子,瘦小的身躯可力气却大的惊人。
江泽就那样平静的注视着许晴,不悲不喜,饶是被许晴掐的脖子青紫也未曾发出一个音节。
许晴愣了一秒,迅速松开手。
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江泽,那眼神中的冷漠与平静竟让她生出一抹恐惧和慌乱。
恍惚之中,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又转瞬即逝。
就在许晴打算深思之时,顾言满是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许总,不就是一个蛋糕吗,你怎么能对江先生动粗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丈夫!”
怒火迅速席卷而来,熟悉的屈辱蜂拥而至。
“丈夫?”
许晴如同被抓到软肋一般,指着面色苍白的江泽,“他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丈夫?”
“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江泽笑了,胸口处传来阵阵钝痛。
看吧,就连许晴都亲口承认了,自己就是赖在她身边不知好歹的癞皮狗。
她巴不得尽快甩开自己。
“不想做蛋糕也行,给顾言道歉!”
道歉?
江泽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许晴竟然让自己给顾言道歉?
他撞坏了自己辛苦制作的蛋糕,竟然还要自己道歉?
许晴,你疯了吗?
“怎么?不愿意?”
许晴冷笑,一双眼睛好似冰锋利刃一般的盯着江泽,“不道歉也行,那就跪下把蛋糕捧起来喂给lucky!”
嗡。
江泽只觉得耳畔一阵嗡鸣,身子更是不受控制接连倒退,扶着桌子这才堪堪没有倒地。
他不断的深呼吸,最终将眼眶中的酸涩尽数逼回,指着顾言怀中的比熊,一字一句的质问:
“许晴你脑子没问题吧?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凭什么让我给他道歉!”
“我凭什么下跪,凭什么要给一条狗道歉?!”
啪!
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脸上一片后之后觉的火辣。
江泽瞪大双目,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已经逐渐红肿的脸。
对面的许晴也懵了,震惊在眼底一闪而过。
“你说离婚就离婚了?我不同意你就别想摆脱我!”
“江泽,当初当舔狗要娶我的是你,现在我功成名就了你就想离婚分走我辛苦打拼的企业?”
“你做梦!”
江泽笑了,笑的凄惨。
他曾经的付出,在这一刻化成了利剑,将他的胸膛洞穿。
笑声持续,不断地在办公室中响起,最终在一声巨响之中戛然而止!
“江泽你疯了?!”许晴一脸不可置信,心中的怒火恨不得把江泽碎尸万段!
江泽一把掀翻办公桌,右手朝背包里一掏,一个文件重重砸在了许晴的脸上!
“从结婚到现在我一次都没碰过你,你是怎么怀的孕?!”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试管做了整整三十二次,究竟是谁让你下这么大的决心,一次又一次的将生命置之度外!”
“你回答我,你回答我!”
江泽的声音,在纷纷扬扬的文件之中清晰响起。
虽是质问,但却异常的平静,好似在谈论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许晴瞬间愣在了原地,美目圆睁,一脸不知所措的张着嘴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下一刻,震惊化为愤怒,神色狰狞的瞪着江泽,
“江泽,你竟然翻我洗手间的垃圾桶!”

江泽姜离婚协议书放在文件袋中妥善收好。
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在这寂静的黑夜之中,无法入眠。
隔壁许晴沉稳平静的呼吸声,似要穿过墙壁弥漫而来。
这一夜,他睁着双目一夜未眠。
这五年来的种种,都在脑海之中奔腾,而胸口不断传来的酸涩更是让他无法入眠。
还好,马上就解脱了。
江泽不断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内心深处的失望和平静却仍是将他吞噬。
曾经,他嫉妒顾言,嫉妒顾言能够得到自己妻子的一切,包括爱,而这些,都是他拼尽全力都无法得到的。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在这段感情与婚姻之中,江泽给她的偏爱多到足矣让许晴放肆到舍弃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廉耻与责任。
一想到许晴腹中还孕育着顾言的骨肉,那心中的酸涩与绝望便足矣将江泽吞噬。
最终,这酸涩在寂静的黑夜中化为麻木,终究归于平淡。
江泽累了,也不想继续在这段婚姻中纠缠下去了。
他想,相比于湿/润发霉的婚姻,他或许更需要一个崭新的人生。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为许晴做好早餐,将熨烫好的衣服放入衣柜。
下楼的时候,许晴正在打电话。
她轻抚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的甜蜜似乎在告诉江泽,自己此刻过得很幸福。
“好了,我都知道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就知道嘴上说,实际上一点都不会改,还是那么毛手毛脚。”温柔的男声在别墅中显得分外清晰。
可江泽却觉得这声音是那么刺耳。
许晴一脸甜蜜,“我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再说了,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在嘛~”
江泽在一旁照常为许晴盛汤。
江泽哑着嗓子说道。
“嗯。”许晴打着电话,头也没抬。
“你不想问我要去哪里吗?”
“你看着办呗,问我干什么。”
许晴敷衍的说着,扭头又冲手机那头的顾言露出了江泽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阿言我没说你,我说江泽,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许晴,你知道我再说什么吗?”江泽的声音大了些许。
许晴匆忙对顾言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不是说捐款的事情吗?你看着办,不用问我。”
许晴虽然回答了,但注意力却仍是在手机上,白嫩的手指不断敲击,飞速发送着信息。
见她如此,江泽露出一抹苦笑。
看吧,哪怕自己要走了,她也是心不在焉。
在她心里,就只有顾言和孩子,而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个笑话罢了。
江泽坐在对面,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许晴,目光描过她的眼眉,只是再没了当初的眷恋痴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晴放下手机,匆匆喝了口汤,“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喜欢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吗?怎么还做?”
“对不起,我忘了,下次不会了。”
他要走了,没有下次了。
“一个大男人整天哭丧着天,真不知道你在矫情什么,看到你就心烦!”
“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了。”许晴满脸不耐的说着,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江泽一如往常那般的点头,挤出平静的笑容,目送许晴一点点远去,最终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许晴走后,他站在原地深吸几口气,从楼上的客房中取出了行李箱。
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寸的箱子,可里面却装着江泽所有的东西。
这五年来,所有的东西,竟连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都未曾装满,就如同许晴的心一般,自始至终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取出箱子之后,江泽又一点点的将别墅打扫干净,正如同他当初搬来一样。
江泽看着那被自己一点点抹去的灰烬,就像是抹去了自己曾经存在的的痕迹一般,心底又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待到彻底打扫干净,准备离开的时候,江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本不想去接,可这电话足足响了三次,显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才接通了电话。
“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一接通就是许晴刺耳的责备,江泽扯出一抹苦笑,“我在打扫卫生。”
“说了多少遍这些小活给就阿姨做,整天抢着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
“现在做个草/莓蛋糕,半小时我要是没看到你就等死吧!”
说完,许晴就挂断了电话,甚至都不屑跟江泽多说一句话。
江泽脸上的苦笑更甚,这一刻他似乎见到了年轻时的许晴。
她一脸紧张的抱着浑身是血的自己,哭的歇斯底里,“江泽,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往事再美好,也只是曾经。
罢了,既然她想吃,那自己就再做一次,当做离别的礼物吧。
江泽苦涩的安慰着自己。
说来,自己做甜品的技术还是因为许晴喜欢吃甜食才去学的,没想到自己学的太认真,反倒是成了培训班的优秀学员,还拿到了国际比赛的证书。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就让这个蛋糕为他们的婚姻做最后的了断吧。
半小时后,江泽带着蛋糕来到了许晴的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他就听到那里面传来的嬉笑。
“许总你别闹,我怕痒哈哈哈。”
“怎么阿言怕了?服不服?”
“服了,我认输我认输。”
门从里面打开,顾言一脸笑意的跑了出来,撞在了江泽身上。
砰。
手中的蛋糕掉在地上。
“哎呀,江先生对不起,我没看到,不知道你会过来。”顾言故作惊讶的道歉。
“没关系。”
江泽摇头,这是顾言的老招数了,他总是冒冒失失的伤害自己,又一脸无辜的道歉。
而每当这个时候,许晴都会站出来替他原谅。
这次也不例外。
许晴从里面走了出来,解到胸前的纽扣以及那满是褶皱的裙子似乎是昭示着她和顾言在办公室中的所作所为。
满是不耐烦的看了眼腕表,“怎么晚了五分钟?”
“路上堵车。”
“蛋糕呢?做好了吗?”许晴冷漠问道,甚至连一句关系都没有。
她的眼里,只有蛋糕。
顾言站了出来,一脸委屈,“原来蛋糕是江先生亲手做的啊,都怪我,我把它撞碎了!”
许晴闻言皱眉,扫了眼地上的蛋糕,白色奶油溅了满地。
“我重新做一个。”江泽平静道。
“不用了,这蛋糕本来就是给阿言的!”
许晴摆手,“阿言,去把儿子叫出来吧!”
顾言点头,冲里面招手。
下一刻,一条比熊就出现在了江泽视线中!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恨意。
许晴脸色一变:“你怎么......”
回来了?
“怎么回来得这么不是时候?”江泽冷笑,声音里充满了讥讽。
“打扰你们对我的评头论足了?”
他大步走进去,目光如刀般扫过二人。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许晴,你真以为我会一辈子当你的傻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你以为我会一直惯着你?任你们这样羞辱我?”
许母顿时慌了神,医美过渡造成的苹果肌因为惊慌而抖动:“江泽,你别生气,我们就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江泽冷笑,声音里充满了讥讽。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吗?”
五年来积压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客厅里的空气似乎都被点燃了,一股压抑的气息好似令空气凝固。
江泽双目赤红,浑身颤抖,青筋暴起的手指直指许晴!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恨意,那是被欺骗,被背叛后的绝望与疯狂。
“你不是说我永远是你身边的一条狗吗?”他的声音嘶哑而狰狞。
“那好,今天这条狗就要咬你一口!”
“江泽,你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看着逐渐逼近的江泽,许晴不屑一笑,给他个胆子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但是很快,慌乱出现在许晴涨红的脸上。
猩红的双眸像是喷火的利刃,灼烧着江泽的怒焰,他掐住许晴纤细的脖子,任她拍打不松手。
“江泽你疯了?”
“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江泽低吼道,恨不能掐死眼前道德败坏又曾让他深爱不可自拔的女人。
可他…不能!
就在江泽手要松开的刹那,顾言像是才回过神,冲过来狠狠推开江泽。
他半抱着许晴,一脸心疼地看着她脖间红痕,目光中的深情流露生怕别人看不见。
“许总别生气,为这样的人不值得,哪怕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呢。”
“江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做?就算你和许总离婚了,可她也是你深爱了五年的妻子。”
“你太让许总寒心了!”
顾言质问的嘴角勾起一丝挑衅,只是转头看向许晴时,又变成那个无微不至的解语花。
然而这朵解语花说出的话,总能让许晴对江泽火冒三丈。
“咳咳,江泽,你敢掐我,你是不是想找死?”
“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我一定让你给他赔命!”
许晴尖锐的声音刺耳,扭曲的脸上尽是看仇人的怨毒。
江泽惨淡一笑,他的命竟不如一个她和别人的孩子重要。
五年!整整五年的细心呵护融不化那颗不属于自己的心。
无怨无悔的付出,反而是刺向他的一笔笔债!
砰!
许母骤然拍桌而起,指着江泽鼻子破口大骂。
“江泽你今天怎么回事?晴晴是你妻子,还辛苦地给你怀着孩子,你就不能让让她?”
“谁家丈夫像你这样不争气,没本事还冲妻子撒火,你算什么男人?”
“呵呵,我不算男人?让许晴做了三十二次试管的才叫男人?”
“她肚子里到底怀的谁的孩子,你们心知肚明,到现在还不承认,那孩子是有多见不得光?”
看着许母心虚飘忽的视线,江泽唇角扯出一抹嘲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晴和顾言那点破事,以及怀了对方孩子的事,许母从头到尾都知道。
被蒙在鼓里当猴耍的一直是他!
可他低估许母的道德底线了,能把许晴教的不知廉耻,她的三观又会有多正常?
“那那…那孩子是不是你的种重要吗?要不是你伤了身子,晴晴至于要去做试管?”
“说起来还不都是为了你,晴晴想给你江家留个后,没想到你这么小肚鸡肠。”
妻子怀了别人孩子,不接受就是不大度?
江泽怒极反笑,他现在只恨自己没早点看清她们母女的嘴脸,早早离开这片泥泞旋涡。
“我江家再不济,哪怕是灭种,也不会让一个野种传宗接代!”
三人面色瞬间大变,许晴尖叫:“江泽,你说谁是野种?”
“江先生,孩子是无辜的,你这样会造口业的。”
顾言搂着要冲过去的许晴,满脸愤慨,他的孩子将来会是人上人,会有光明的未来,才不会是野种。
许母面色发寒,之前她以为江泽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听到她先前说的话。
现在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但是…
许家偌大家业全是她女儿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绝不能让江泽带走一分!
“这些年晴晴不短你吃不短你穿,对你也够可以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我忘恩负义?”
江泽气笑:“我和许晴结婚五年,风雨无阻地追了她三年,整整八年难道你们瞎了看不见我的付出?”
“老太爷两口子离开时,许家已经被岳父败干净,还欠了一屁股债,债是谁还的?”
“是我!可你们不知感恩,竟认为我给你们填窟窿竟是理所当然?”
许母眼神闪烁,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我们晴晴长得好看,追她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都上赶着帮我们家还债。”
“让你还个债你还委屈上了,你要不帮着还债,我怎么在街坊邻居面前夸你?”
“江泽,你知道我鄙夷你什么吗?我最烦你总是翻旧账!”
许晴很是愤怒,她越是不想回忆起的东西,江泽越反反复复的让她想起。
救命之恩也好,还债也罢,像是每时无刻提醒她,她欠江泽的。
所以她才那么厌恶他!
眼见着许晴的脸色变了,顾言当即摆出一副落寞的表情。
“唉,都怪我,要不是当初我人单力薄,许总也就不用受他人要挟了。”
“怎么能怪你?”许晴微微皱着眉头,语气娇嗔。
“那时候你也刚上班嘛,我理解你的难处,以后不许再怪自己。”
顾言抓着许晴的手一脸感动,二人距离越靠越近,气氛十分暧昧。
江泽扯了扯嘴角,现在开始旁若无人地秀恩爱了,当他是死人么?
那时候顾言刚上班,他何尝不也是刚上班?
顾言有难处能理解,他一天打几份工,每天两顿馒头咸菜许晴看不见?
不,她看得见,也知道他的难,可她不在意。
因为他所做所行,在许晴眼中只配得到两个字。
活该!
“哈、哈哈哈…”
江泽笑了,苍凉的笑声中,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滴答、滴答,摔在地上就像他剖出去的一颗真心,拱手送至许晴面前,却被她反手狠狠丢在地上并碾碎。
“原来、原来我对你的好,在你眼中如此一文不值!”

检查时,林清晚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江泽身边。
医院走廊里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脚步匆忙,推车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时不时传来。
“医生说你头部有轻微的损伤,虽然不严重,但还是要好好休息。”
林清晚一边替江泽整理病历单,一边叮嘱道。
她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翻动着纸张。
江泽轻轻摇头,额角的纱布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不用担心,我没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疲惫。
江泽撑着病床边缘站起身,脚步很是虚浮。
林清晚连忙伸手想要搀扶,却被他轻轻避开。
江泽的动作看似自然,却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无形的界限。
“给你添麻烦了。”
江泽淡淡道,语气疏离却不失礼貌。
他的目光始终未与林清晚对视,仿佛在刻意保持距离。
林清晚咬了咬唇,从随身的米色手提包里掏出纸巾。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在雪白的纸巾上快速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我。”
她将纸巾递给江泽,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恳切与关切。
江泽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了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巾。
纸巾在他的手中微微发皱,上面的字迹文如其人,清爽飘逸。
“好。”
江泽这句话像是一个敷衍的承诺,却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得到承诺后,林清晚才放心地目送江泽离开。
她站在原地,看着江泽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医院的长廊尽头,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的酸楚。
走出医院,江泽在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五年的婚姻让他身心俱疲。
如今净身出户,连栖身之所都没有。
曾经豪华的别墅,名贵的轿车,此刻都与他无关。
他就像一片落叶,随风飘零,不知该往何处去。
江泽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三百块钱,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些钱,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连住一晚像样的酒店都不够。
忽然,他想起了曾经大学的工作。
那段被他主动抛弃的过往,此刻却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穿着整洁的西装,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面对学生时总是充满激情,课堂上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从前充实而快乐的日子,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或许,他还能回到讲台上......
这个念头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带着一丝期待,江泽来到了曾经工作过的单位。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记重重的打击。
“江教授?你怎么来了?”
人事处主任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轻蔑。
“当初你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教职,现在这是?”
透过对方的神色,江泽清楚地明白,当初他冲动的离开,如今学校只怕不会再接纳他了。
主任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戳他的痛处。
“我......”江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一想到如今的处境,江泽只能鼓起勇气,“主任,实不相瞒,我想回来上班。”

林清晚吓得瞬间捂着了嘴巴,焦急地将其拦住。
“哎,你不能走!必须去医院看看,我撞到你了,得对你负责到底!”她拉住江泽,下一瞬就想拦车去医院。
“跟你没关系。”江泽声音虚弱,欲挣脱开女人的手。
“这怎么行?”
眼看着江泽脸上的血越来越多,林清晚吓的眼泪哗哗流,更别提路上的出租车。
“你别走,安静坐下别动,千万别再走路了!”她急忙将才迈开两步的江泽拉了回来。
科普视频里讲了 出车祸后越是觉得自己没事的人,事越大。
没有车停下,林清晚慌忙间拨打了120救护车。
林清晚紧张地注视着江泽额头上渗出的血迹,手机已经被她捏得发烫。
救护车的电话打出去已经五分钟了,却迟迟未至。
她下意识地往江泽身边靠了靠,生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倒下。
“先生,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林清晚轻声安慰道,同时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泽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江泽抬眼看向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那双含着泪光的眼里写满了真诚的关切。
这一幕让江泽心中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楚。
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能如此真诚地关心他,可许晴呢?
那个朝夕相处了整整五年的妻子,却能用自己给她精心烧制的花瓶砸他的头。
想到这里,江泽不禁苦笑。
“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江泽轻声劝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林清晚慌忙抹去眼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这样还叫没事?头都在流血了!”
“都怪我开车不够小心,如果我当时再注意一点......”
江泽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自责:“这跟你没有关系,头上的伤......是别人打的。”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黯淡了几分。
“别人打的?”林清晚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谁会这么狠心?这得多大的仇恨才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泽的眼神愈发冰冷。
他沉默地望着远方,仿佛要将目光投向无尽的远处。
林清晚识趣地住了口,她能感觉到这背后必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救护车终于呼啸而至,刺耳的警笛声传来。
林清晚一路陪同江泽来到医院,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各项检查。
“护士姐姐,麻烦给病人开这些检查。”林清晚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快速写下一串检查项目。
“CT、血常规......这些都要做。”
哪怕江泽表面看着没事,可林清晚还是不放心。
江泽皱起眉头,他注意到林清晚身上穿着的是普通商场里两三百块钱一件的职业装,手腕上戴着的也是再普通不过的手表。
这姑娘看起来并不富裕,这些检查加起来少说也要几千块。
“真的不用查这么多,我没什么大碍。”
江泽说着就要去护士站退费。
林清晚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万一有颅内出血怎么办?”
“这种事情一点都马虎不得!你别乱动!”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都让开!这是医院,别挡路!”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
江泽转身,只见许晴一手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搭在顾言肩上,步履匆匆地走来。
许晴将身上那布满纵/情褶皱的裙子,换成了休闲装,脸上的妆容照旧精致得体,只是表情狰狞。
看到江泽的那一刻,许晴立即变了脸色!
一旁顾言似乎有什么心事,眼神有些慌乱。
“江泽!你这个混蛋,气得我差点流产!你安的什么心?”
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让林清晚惊呆了。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温和有礼的男人会做出这种事。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女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孕妇。
可还没等她理清头绪,顾言又补了一刀,
“许总,别动气,想想江先生可是肚里的孩子名义上的父亲。”
顾言假惺惺地说道,眼神却闪烁不定。
林清晚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震惊。
江泽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讥讽:“与我有什么干系?!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俩白日宣y的果?”
他气到了许晴?简直就是笑话。
再说了,他可没忘记方才办公室这二人如胶似漆的姿态。
“三十二次试管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许晴,孩子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都试管了,我觉得你朝思暮想的男人,也没那么厉害。”
说到最后,江泽眼神越发冰冷。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林清晚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晴和顾言。
三十二次试管?这是何等的荒唐!
还有他们之间的对话,林清晚更是觉得比电视剧还要精彩。
许晴似乎被戳中了痛处,脸色变得铁青。
“江泽,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做试管又怎样,你还不是和外面的女人不清不白!”说罢,许晴鄙夷的目光扫向林清晚。
“看着刚出社会不久就被你给骗到手了吧?”
许晴不屑一顾的别过眼。
“你......”林清晚气得浑身发抖。
江泽心中生起怒火,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许晴如此不辨黑白?嘴上刚扔下一句:“你胡说八道!”
林清晚看清了局势,也忍不住了:“明明是你们不知廉耻,背着你丈夫偷情!现在还有脸倒打一耙!”
“关你什么事?”许晴冷冷地说:“我和江泽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谁说我是外人了?”林清晚鬼使神差般挽住了江泽的手臂。
“我喜欢江泽,我再不好,也总比你这种背叛丈夫的女人强!”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泽惊讶地看着身边这个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女人,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
林清晚挺直腰板,直视许晴:“况且,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江泽?”
“做试管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的感受?现在还倒打一耙,你还配做人吗?”
这番话仿佛一记重拳,打得许晴连连后退!
她弯下腰捂着肚子,脸色煞白,靠在顾言身上才勉强站稳。
“江泽,替自己找了个帮手。你真是好样的!”
许晴咬牙切齿地说:“这事没完,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许晴拽着顾言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透着一股怨毒。
等两人走远,林清晚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江泽的手臂,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
江泽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打抱不平的陌生女孩,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这么多年来,除了父母,还从未有人这样真心实意地维护过他。
“谢谢。”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真诚的感动。
林清晚连忙摆手:“别谢我,是我撞了你,我理亏在先。并且,我帮你也是举手之劳。”
“不过......”林清晚迟疑了一下:“你真的和那个女人......”
方才怒上心头,现下林清晚有些后悔,万一他们没离婚。
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江泽淡淡道:“已经签字离婚了。”
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就好。”
林清晚松了口气,“这种女人真的不值得你留恋。”
江泽苦笑:“是啊,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
五年的感情,最终还是错付了。
看出他情绪低落,林清晚连忙岔开话题:“先去做检查吧,你头上的伤还在流血呢。”
江泽本想拒绝,但看到林清晚担忧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江泽不怒反笑,拍打桌子:“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什么很低贱的人吗?用得着去翻卫生间垃圾桶?你明晃晃把这些检查单放在房间里,我还以为你故意想要我看见。”
他的语气讽刺,目光锐利地盯着许晴。
这是江泽头一次露出这样的眼神。
许晴怒火更大,她上前一步甩了江泽一巴掌。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就是低贱,就算是我故意让你看见,你又能把我怎样?给你几天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了?”
江泽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印,他用舌抵了一下脸颊内侧。
“许晴,你打我,我懒得还手。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江泽的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好聚好散!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你永远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许晴因为动了手出了气,觉得江泽只不过是用离婚威胁她而已。
“我想要跟谁生孩子是我的自由,是你没本事让我怀孕,那我只能去找别人,只能做试管了。”
许晴上下打量江泽,停留在某一处。
“再说了,你行吗?”
她声音轻佻且布满调笑。
江泽听罢笑出声来。
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许晴,“我有没有本事,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略带侵略性的语气让许晴慌了。
许晴拍开江泽的手:“少用你的脏手碰我,平时总进厨房,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油。”
江泽也不恼火,反而抓着许晴的手一字一句道,
“说不定我比顾言行,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做试管。”
当初江泽中的那一刀在腹部,许晴每次看到都会想起他一身血的模样,如何能继续夫妻间的情/趣?
每次回想起来,许晴的厌烦更增加一点。
许晴脸色难看,愤怒涌上心头,她大声喊道:“你用不着时时刻刻提醒我当初发生的事。”
“我不提醒,那些事情就没有发生过吗?”
江泽声音冷淡。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说起这件事,他知道许晴很介意这件事。
至于许晴说的时时刻刻,显然是她经常回想起。
顾言抱着狗,假装不经意说道:“许总只是个女人,你作为丈夫却不能尽丈夫的义务,难道她要做活寡妇吗?”
“她平时总在公司夸你,有你在家打理家务,她才能安心做事业。许总对你够好了,恩情也该还够了。江先生,人要学会知足。”
这些说到了许晴心坎上,她愤怒看着江泽。
“江泽,我自认为这些年吃穿用度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我做个试管有什么问题?”
她认为让江泽喜当爹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你想生孩子没问题,别来恶心我。你们那么相爱,那你们过好一辈子就行。”
江泽对着许晴撂下话 随后又将目光落在顾言身上。
他缓缓勾起唇角,嘲笑道:“你那么大度,下次她怀别人孩子的时候,希望你也能接受!”
江泽嗤笑一声,转身想离开办公室,顾言挡在他面前。
“让开,我已经成全你们了。”
江泽皱眉。
“许总没让你离开。”顾言讥讽看着江泽。
许晴深吸一口气说道:“江泽,你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妄图泼脏水?
“做什么?杀了我吗?那就来吧。”
江泽伸手推开顾言,顾言顺势摔倒在地上。
“嘶......”
顾言捂着手肘倒吸一口凉气。
许晴看到顾言摔倒,眼睛通红,顺手拿起摆在办公桌上的花瓶,往江泽的头上砸过去。
江泽抬手捂着额角,湿/润的,黏腻的。
他放下手,手掌已经被鲜血染红。
脑袋有些晕,江泽的身体晃动两下,好在扶住了身边的桌子,没有摔倒。
许晴的脚步挪动了一下,神情有些慌张,她没想到会流这么多血。
她强装镇定,随将目光从江泽身上挪开。
都是他先动的手,现下江泽怎么样,都不过咎由自取!
许晴急忙蹲下查看顾言,对着顾言轻声细语,“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
顾言摇摇头说道:“许总,我没事的。要不要给江先生叫救护车,他好像流了很多血。”
“用不着,这点血算什么。以前流那么多血都没死。”许晴毫不在意。
江泽没有抬头,他的眼睛盯着地上已经碎掉的花瓶,神情落寞伤怀。
“又演这一出,你不会腻吗?”许晴忍不住嘲讽。
过了很久,江泽才苦笑一声。
这个花瓶,是他亲手烧制的。
当初去学习烧制花瓶,受了很多苦,一开始不小心烫坏了手。
他满心欢喜把花瓶捧到她面前,许晴只淡淡看一眼,就随手放在沙发上。
江泽记得,当时这个花瓶差点被家里的佣人当作垃圾丢掉。
最后他求了许晴很久,许晴才把花瓶放在办公桌上。
为此,他还高兴了许久。
想着总有一天,许晴也会把他放在心底。
可如今花瓶碎了,他也没什么留恋了。
原来有些东西,是怎么样都求不来的。
江泽缓缓站直身体,淡淡说道:“确实腻了,我走了。”
他缓慢移动脚步,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鲜血已经顺着他的下颌线流下来,引起了公司里员工们的注视。
但没有人敢上前搭把手。
江泽走出公司,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太阳照射他的眼睛,让江泽不得不眯眼。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穿透江泽的耳鼓。
头疼欲裂间,江泽整个人倒在地上。
驾驶室内,林清晚小脸吓地煞白。
她撞人了!
“完了 完了。我这才拿驾照一个月,怎么出这么大事故?早知道今天就坐地铁上班了!”
林清晚战战兢兢从车上下来,连忙走到江泽身边。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焦急的女声传入江泽的耳朵,昏沉沉时,仿若有一根手指在他的鼻尖处试探他的呼吸。
面前萦绕着淡雅的山茶花香气,引得她不由得睁开眼睛。
光影下一张白/皙无瑕的脸庞映入眼帘。
“先生,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林清晚眼眶含着泪,显然是吓的不轻。
“我没事。”
江泽强撑着坐起来。
他能感觉出来自己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只是刚才应付许晴浪费了他太多力气。
江泽捂着脑袋站起来,血从指缝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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