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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风渡结局+番外小说

丛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不等慕逸反应过来,宋乔赶紧将蜡烛吹灭了。“宋鸢?”饶是她动作再快,还是慢了慕逸半步,“怎么是你?”纵然陷入一片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夜,宋乔双颊依旧窘迫的快要滴血,、。她硬着头皮,“回侯爷的话,老夫人命我来跟沈夫人作伴。”可是慕逸怎么会相信这番说辞,“滚出来。”这副美人出浴的场景叫他恼羞成怒,慕逸二话不说,带着一身冷气折返回正屋。宋乔穿好衣服踏进门,被他的神情盯的发慌。她行了个礼,没看见沈若汐的身影,试探问,“沈夫人去迎您了,侯爷没遇到她吗?”房门大敞着,慕逸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像是要审犯人的架势。见他不搭茬,宋乔只好自圆其说,“想必是走岔了,真是不巧。”“这么说,你早知道我回来,故意做出这副姿态等着我?”“......

主角:慕逸宋乔   更新:2025-02-14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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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逸宋乔的其他类型小说《野风渡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丛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不等慕逸反应过来,宋乔赶紧将蜡烛吹灭了。“宋鸢?”饶是她动作再快,还是慢了慕逸半步,“怎么是你?”纵然陷入一片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夜,宋乔双颊依旧窘迫的快要滴血,、。她硬着头皮,“回侯爷的话,老夫人命我来跟沈夫人作伴。”可是慕逸怎么会相信这番说辞,“滚出来。”这副美人出浴的场景叫他恼羞成怒,慕逸二话不说,带着一身冷气折返回正屋。宋乔穿好衣服踏进门,被他的神情盯的发慌。她行了个礼,没看见沈若汐的身影,试探问,“沈夫人去迎您了,侯爷没遇到她吗?”房门大敞着,慕逸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像是要审犯人的架势。见他不搭茬,宋乔只好自圆其说,“想必是走岔了,真是不巧。”“这么说,你早知道我回来,故意做出这副姿态等着我?”“......

《野风渡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不等慕逸反应过来,宋乔赶紧将蜡烛吹灭了。
“宋鸢?”饶是她动作再快,还是慢了慕逸半步,“怎么是你?”
纵然陷入一片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夜,宋乔双颊依旧窘迫的快要滴血,、。
她硬着头皮,“回侯爷的话,老夫人命我来跟沈夫人作伴。”
可是慕逸怎么会相信这番说辞,“滚出来。”
这副美人出浴的场景叫他恼羞成怒,慕逸二话不说,带着一身冷气折返回正屋。
宋乔穿好衣服踏进门,被他的神情盯的发慌。
她行了个礼,没看见沈若汐的身影,试探问,“沈夫人去迎您了,侯爷没遇到她吗?”
房门大敞着,慕逸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像是要审犯人的架势。
见他不搭茬,宋乔只好自圆其说,“想必是走岔了,真是不巧。”
“这么说,你早知道我回来,故意做出这副姿态等着我?”
“......”
宋乔就怕闹这种误会,赶忙澄清,“小厮说您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才到,而且我哪里知道您一回来就直奔耳房…”
这样解释倒显得他像登徒子一般,慕逸被生生气笑了,“胆子不小,拐着弯骂我?”
宋乔很想说她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但她的解释在慕逸眼中向来没有什么可信度,未免火上浇油,宋乔干脆跪在了地上,直接认错。
她衣裳套的匆忙,又因为高度的原因,某些风光猝不及防映入了慕逸的眼帘。
他蹙眉,立马移开视线。
宋乔见他半晌没吭声,不明所以抬头瞄了一眼,却见慕逸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在隐忍克制什么。
难道是想动手?
念及此,宋乔顿时紧张的不行,下一瞬,便见慕逸顶了顶腮,一字一顿命令,“到我跟前来。”
“您有话在这说便是了,若是沈夫人等下回来,我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方才蓄意勾引,怎么没有这种担心?”
“......”
上次的摔伤还没彻底痊愈,宋乔真不知道她这副遍体鳞伤的身体让她有什么底气做这种事。
特别还是在他心上人的院子里,这跟自取其辱有什么区别?
“路上遇到老夫人院里的冯妈妈,与她说了几句话,不想你脚步竟这样快。”僵持不下的关头,沈若汐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见心上人安然无恙,慕逸脸色才好一些。
沈若汐笑的人畜无害,“难得少夫人肯主动登门,我岂有不招待之礼?”
“她分明没安好心!”不管三七二十一,慕逸直接给她定了罪,一副准备为沈若汐伸张正义的姿态。
沈若汐却上前将宋乔扶起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反转替她说起了好话。
“阿逸,你误会少夫人了,这些日子你不在,多亏她陪我说话解闷,我才不至于无聊。”
宋乔见她这副伪善的模样就想笑。
她趁机握住沈若汐的手腕,满眼期待的央求道,“那今晚我们还一起睡,好不好?”

她的主动登门让宋乔始料未及。
以慕逸对沈若汐的宠爱程度,她完全可以忽视宋乔这个有名无实的‘少夫人’,却不料沈若汐半点没有拿乔托大,进门之后,恭恭敬敬向她行了礼。
“妾身沈氏,给少夫人请安。”
此举叫宋乔意外又惶恐,但想到此刻她是顶着宋鸢的身份,还是受了这一拜,随后才叫佩儿将人扶起来。
沈若汐道谢,再次开口时,语气中难掩关怀,“我瞧少夫人面色不佳,要是身上不舒服,可要及时请郎中诊治才是。”
“有劳沈夫人关心,”佩儿不想让宋乔被看了笑话,故意说,“昨夜得知少夫人清醒,侯爷已经带着郎中来看过了,少夫人并无大碍。修养几日即可。”
沈若汐不知是没看穿佩儿的心思,还是压根不放在眼里,笑着点了点头,“那便好,我这里正好有些人参,少夫人若是不嫌弃,留下补补身子吧。”
那参极好,完完整整的一根,并不是随意拿来糊弄人的货色。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又是请安,又是送礼,于情于理,都要拿出待客之道。
可宋乔却不敢松懈,“心意我收下了,但东西太过贵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慕逸明令禁止不准人出入玲珑阁,她却轻而易举就进来了,足以可见沈若汐在侯府的地位。
此刻的她,毫无自保之力,随便什么人,动动手指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不必跟我客气,我初来乍到,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少夫人指点一二。”
她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早在听佩儿说慕逸用军功只换她一人时,宋乔就对这位新夫人充满了好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入秋了,沈若汐披着一件粉红色披风,头戴一只样式简单却价值不菲的步摇,哪怕是极简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依旧端庄又高贵。
那张脸更是生的漂亮,明眸皓齿,不怪慕逸喜欢,但凡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只是这样一位国色天香却只是区区平妻,属实是有些委屈了。
“指点不敢当,你昨日才进门,按理说这个时辰应当去给老夫人敬茶才是,怎么来了我这里?”
宋乔半倚在床头,吃了一副郎中开的药,眼下状态比昨夜要好许多。
但和沈若汐却无法相提并论。
丫鬟伺候沈若汐落座,“少夫人有所不知,老夫人屋里来了贵客,所以我便先来给姐姐请安了。”
佩儿没反应过来,若无其事的准备着茶水,宋乔却终于搞懂了沈若汐的来意。
她一把握住身上的锦被,“可是宋府来人了?”
“少夫人当真聪慧,一猜即中。”沈若汐莞尔,露出钦佩的模样,“宋大人携夫人登门做客了,我在门外听了一嘴,他们似乎有意接您回府小住几日。”
接她回府?
难道他们决定说出真相了?
宋乔撑着身子吃力的坐起来,难掩激动,“侯爷在场吗?”
“在的,”沈若汐一针见血,“少夫人可是想见家人了?”
宋乔何止是想见,“佩儿,你老夫人院里,请老爷和夫人即刻过来。”
佩儿领命,正要出门,却被沈若汐拦住,“少夫人莫急,人才刚来,一时片刻不会走,你昏迷数年,这其中发生了诸多事情,可否给我半盏茶的时间,听我说两句?”
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宋乔纵然心急如焚,也怕弄巧成拙。
就听沈若汐轻声说道,“我也不与少夫人兜圈子,迎我进门前,曾遭遇宋家极力反对,如今你醒了,宋大人只怕是更容不下我。同为女子,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只是若汐并非恃宠生骄之人,我与侯爷年少相识,经历了诸多坎坷才走到一起,往后余生,我只想安稳度日,少夫人大可不必视我为眼中钉。”
宋乔听的云里雾里,“你究竟想说什么?”
“木已成舟,无论休妻还是和离,我与侯爷都恕难从命。若姐姐肯与我和睦相处,往后我们就是亲姐妹,但若宋家不依不饶,执意为难,”她笃定,“最后只会作茧自缚!”
原来她和慕逸已经达成共识了。
宋家在朝堂上颇有声望,尤其宋鸢嫡亲哥哥受封将军后,地位更是不容小觑,故而一介文官才敢打慕逸的注意。
强强联合是好事,却也相互牵制,看来她与慕逸早有筹谋。
宋乔也不晓得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沈云汐打着商量的旗号,却是实打实的逼迫。
不愧是开国元老的孙女,果然不是吃素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会让宋家在这件事上胡搅蛮缠。”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沈若汐满意的笑了,“打我进门看到少夫人的第一眼起,就看出你是个聪明人。”她话锋一转,“玲珑阁虽然清净,适合静养,但位置偏僻,芙蓉轩倒是还空着,我这就命人打扫出来,给少夫人居住。”
她恩威并施,已经开始游刃有余的行使管家之权了,女主人的架势很足。
闻言,佩儿顿时眼前一亮,热忱的看着自家主子,盼着她赶快应承下来。
芙蓉轩可是风水宝地,距离主院更是只有一步之遥,日后若是见起侯爷来,也会方便很多。
不想宋乔却是毫不犹豫婉拒了,沈若汐倒也没有勉强,只说有需要随时差人告知她,便起身告辞。
“少夫人,您为何不搬过去?”
送客回来,佩儿忍不住想要个答案。
宋乔失笑,这小丫头怕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沈若汐哪有那么好心,短短一次谈话,她接二连三试探了她两次。
先是试探她想不想回宋府,再就是给她换地方。
归根结底,就是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争宠的意思。
宋乔自认不算聪明,但从小在后宅长大,这样的勾心斗角却也司空见惯。
只是沈若汐看走了眼,她对她的夫君没有半分肖想,眼下她只想恢复自由之身,和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团聚。
最后一次见宋父,他的痨病虽然有所好转,却终究不曾痊愈。
她昏迷的事必定让他日夜牵挂,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但事与愿违,宋乔等了一天,想见的人没来,倒是慕逸出现在了她的房中。

他身穿一套深蓝色长袍,紧束的腰带十分显腰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俊逸又挺拔。
只是这身常服,却将他的脸色衬托的越发冷漠,叫正在喝药的宋乔瞬间打起十二分警惕。
他看了她一会儿,半是逗弄半是认真的问,“怎么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不想我来?”
“侯爷误会了,”佩儿赶忙解释,“看见您,少夫人心中不知有多欢喜,只是这药太苦......”
明明一副谁欠了她几百两银子的模样,还敢说欢喜,当他眼瞎不成?
慕逸嘴角牵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反问佩儿,“允许你插嘴了吗?”
平平静静的一声,却明显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架势。
“侯爷息怒。”见佩儿吓的脸都白了,宋乔忍不住出声,“丫鬟不懂规矩,是妾身管教不严,侯爷要罚,罚我便是。”
终于逼的她开口说话,慕逸将目光转移到榻上,宋乔一头青丝披散开来,带着几分病态的美感。
他似笑非笑,“娘家来人就是不一样,夫人说话都硬气了。”
宋乔心惊胆战,“不知父亲母亲冒昧上门叨扰,可有让侯爷和老夫人为难?”
男人喜怒不辨盯着她,“你说呢?”
宋乔不假思索站他这边,“若是有,我定会对父亲母亲好言相劝,不让侯爷夹在中间为难。”
闻言,慕逸忍不住笑了,但笑意却未达眼底,很明显识破了宋乔的心里的小算盘。
这样一张单纯的面孔下,竟然藏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虽然反差有趣,但他最厌恶算计。
“可惜你没这个机会向我表忠心了,”他直接斩灭她所有希冀,“人已经走了。”
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宋乔闭了闭眼,感受到绝望。即便她侥幸活下来,却还是改变不了留下的命运吗?
“都说宋大人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夫人好不容易苏醒,怎么连见也不见?”
慕逸死死盯着她,像是看出一个窟窿才肯罢休。
不怪他疑心,宋家的做法实在让人心寒。
宋乔竭力稳住自己,“近乡情更怯,父亲母亲必定是怕见了面,相互伤心。”
“夫人真是善解人意,”慕逸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不过依我看,是另有隐情吧?”
每个字都让宋乔心惊胆战,她装傻充愣,“我不明白侯爷的意思。”
四目相对,慕逸目不转睛盯着宋乔,他那双眸子深邃的像是一个漩涡,将人吸进去就会万劫不复一般。
两人僵持半晌,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宋乔手心都开始出汗,他才大发慈悲的开口。
“我与若汐之间容不下旁人,宋家既然愿意把你留下,你便识趣点,若敢端嫡妻的架子惹她生一丝不快,我决不轻饶。”
宋家愿意把她留下?
宋乔捕捉到重点,当即愣住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心存希冀的话,此刻算是彻底死心了。
当初不过为了十几两银钱才和宋夫人做交易,却不想因小失大,竟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她真是蠢。
宋乔想笑,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怎么,觉得委屈?”慕逸蹙眉。
“妾身不敢,能嫁入侯府,是妾身之幸。”宋乔迎上他的视线,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但若是妾身成了废人,侯爷会休妻吗?”
慕逸面无表情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你我是圣上赐婚,忠勇侯府只可丧妻。”
宋乔哑然,整个人宛如被点了穴,只有死才能解脱吗?
慕逸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端起药碗。
宋乔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却没有害怕,“侯爷就不怕委屈了沈夫人?”
“一个虚名而已,她不会计较这些。”
换言之,慕逸能给她的,也就只有嫡妻这个身份。
宋乔愣住,慕逸却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突然扔掉勺子,虎口掐住宋乔下颚,二话不说把整碗药灌进了她嘴里,动作粗鲁异常,呛的宋乔差点窒息。
他一个眼神制止了要上前的佩儿,看了宋乔片刻,亲自抬手帮她顺气。
动作自然算不上温柔,每一下都让宋乔提心吊胆。
她只盼着他赶快走,再待下去,保不齐露出什么马脚,让他疑心自己的身份。
老天爷像是听到了她的请求,突然,守在门外慕逸的随从隔着门板提醒,“侯爷,沈夫人派人来了,请您过去。”
闻言,慕逸不假思索收回手,作势便要起身。
不料佩儿却挡在他身前,语出惊人说,“夜深了,侯爷何必折腾,不如今晚就留在玲珑阁吧。”

掌灯时分,忠勇侯府。
宋乔在一片嘈杂声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
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见床榻边趴着一个打瞌睡的小丫鬟。年纪和她相仿,只是眼生的很。
她动了动,身上却传来一阵出乎意料的疼,宋乔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丫鬟睡的极浅,闻声立马就朝床榻看了过来,当发现宋乔苏醒,顿时喜上眉梢。
“少夫人,您醒了?”
“你是——”
“奴婢名唤佩儿,是老夫人派来伺候您的。”
“我这是怎么了?”
宋乔稍稍放下戒心,却沮丧的发现,她的腿动不了,像是失去了直觉,根本不听使唤。
“您忘了,两年前您不慎从马车摔下,之后便陷入了昏迷,看了多少郎中,都无济于事......”
宋乔努力回想片刻,想起来了。
两年前,她和慕逸刚成婚,回门的时候,马车失控将她摔了出来,头部不慎受到撞击,不想,竟然昏睡了这么久。
“今日府中好热闹,可是有什么喜事?”外面觥筹交错,时不时还有爆竹声,让宋乔觉得纳闷。
佩儿脸上的笑容散去,嗫嚅片刻,低声解释道,“回夫人的话,今日侯爷娶亲。”
宋乔缓了须臾,“慕逸纳妾了?”
这个消息叫她当即愣住,万万没想到,她醒的这样寸。
佩儿缓缓摇头,纠正,“不是妾,是平妻,新夫人和您一样,都是正室。老夫人已经发话了,等过了门,就将掌家之权交给她。”
平妻不过是一种委婉的称呼而已,本质上和妾没什么两样,根本无法和嫡妻相提并论。
如此美化这位新夫人的身份,看来是无法将她这个活死人抛弃,又不好委屈新人,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宋乔张了张嘴,语未出,倒是先忍不住苦笑了声。
“您别难过,不管怎么说,醒了就是好事。”
佩儿心思单纯,见状赶忙劝慰,“身上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今日府中有喜事,管事嬷嬷一早便吩咐过不准随意走动,怕冲撞了新夫人,您暂且忍忍,奴婢晚些时候便去回老夫人,给您请郎中。”
难过?
木已成舟,她难过能改变什么?
更何况,她和慕逸原本就没有感情,若不是圣上下旨,两人这辈子都不会有所交集。
她难道还能奢望慕逸为她守身如玉吗?
如今侥幸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这间屋子,让宋乔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可实际,屋顶是漏的,窗子是破的,连蜡烛都没点几根,足以可见这两年受到了多少冷落。
“宋家可有人来看过我?”宋乔哑声问。
“有的,宋府时常会派人过来探望。”佩儿答的飞快。
宋乔望着她,顿了几秒,缓缓问,“来的人是谁?”
“这......”
佩儿一脸为难,答不上话。
宋乔失笑,没有戳破她这个善意的谎言,叫她起来。
宋家根本不可能派人来看她。
外人都以为她是宋家的女儿,可实际,她只是家仆之女,不过是代替嫡女嫁入侯府的一个替身罢了。
当初,圣上下旨让宋家和侯府结亲,原本宋家定好的人选是嫡女宋鸢。
可宋鸢有心上人,成婚之前竟与人私奔,宋家没办法,这才叫宋乔替嫁,反正素未相识,慕逸也查不出端倪。
宋家的意思,不管怎样,先占了侯爷嫡妻的位置,等找回了宋鸢再说,总之不能叫外人钻了空子。
慕逸家世显赫,年轻有为,风头正盛,是上京炙手可热的存在。
宋家不愿错失良机也在情理之中,宋乔生的标致,其父在宋府效力多年,老实憨厚,如今身患重病需要银钱,有这个软肋捏在手里,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谁也没想到宋乔会出这样的意外。
前院的欢笑声越发高涨,和宋乔所在的院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真应了那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佩儿瞧着自家夫人脸色不好,便不想再等了,找出灯笼,仗着胆子朝老夫人所在的院子寻了过去。
屋里只剩宋乔自己,安静的氛围不禁让她思维发散,胡思乱想起来。
两年了,她至今还在侯府做这个少夫人。
方才那小丫鬟也没有对她的身份起疑,她瞧着单纯,不像是会撒谎隐瞒的样子。
足以证明她的身份并没有被揭穿。
所以是宋鸢至今仍旧下落不明,还是出了什么别的差池?
听佩儿说,这位新夫人竟和慕逸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半年前慕逸从战场凯旋归来,只用满身军功换取了一个恩典,让圣上解除小青梅双亲为其强行定下的婚约,将人赐婚给他。
种种行径,足以说明两人之间感情有多深。
她无论以谁的身份留下,都是自取其辱。
倘若某天身份露出破绽,那更是欺君之罪,按罪当诛,宋家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想的出神,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门口响起,甚至盖过了丝竹管弦之声,对方不是一人。
宋乔试探的喊了佩儿一声,见无人应答,她不免有些心慌。
今日府中有喜事,鱼目混杂,该不会是来了什么不轨之徒吧?
殿门在殚精竭虑中被推开,幸运的是进来的人是佩儿。
宋乔正想松口气,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紧随其后也出现在了视线中。
宋乔定睛一瞧,整个人当即愣住。
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宋乔的‘夫君’,也就是今日的新郎官,慕逸。

看见她的惨状,宋乔足足愣了好几个呼吸才说的出话来。
“这是怎么搞的?”
佩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奴婢按照份例去领碳,正巧看见杨管家在分配新进府的丫头,奴婢想着玲珑阁人手也不够用,便跟他提了一嘴,谁知他竟恼了,说自己做不了主,连碳火也不给了,要沈氏同意才行。”
府里拜高踩低是常见的事,宋乔不算意外,“如今沈氏管家,自然要给足面子,你去回禀她便是。怎么弄出这些伤来?”
“气就气在这儿,奴婢去找了沈夫人院里的翠荷,可翠荷连门都不让进,就把奴婢打发回来了。说沈夫人分身乏术,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谁也不能例外。但玲珑阁今日已经没有碳可供使用,奴婢请她通融通融,她却说奴婢故意刁难,还指桑骂槐说了您好多坏话,奴婢气不过,这才动了手。”
宋乔已经能猜到后面的事,“寡不敌众,所以你吃亏了?”
佩儿抹了把眼泪,“是奴婢先动的手,吃亏不打紧,但奴婢听不惯您平白受诋毁,她们说的实在太难听......”
她倒是忠心护主,可这样一个丫头却被派来伺候她这个不受宠的人,要么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么就是出身不好。
宋乔起先还有些担心她是宋家安插到身边的眼线,如今算是彻底打消疑虑了。
宋乔找出药箱给她包扎,约莫晚膳时分,带着她去了沈若汐的院子。
缺衣少食就算了,可是玲珑阁没有碳火简直能活活冻死人,她不能坐以待毙。
主仆二人几乎是强硬的闯了进去,一进门,热气扑面而来。
宋乔特意看了眼沈若汐的床铺,连被子都是薄款。
可见碳火一事,是有人故意在从中作梗。
看见她来,正看账本的沈若汐一顿,却四平八稳的坐在原地不动。
“少夫人找我有事?”
慕逸说对她不必客气,当时沈若汐推脱着装惶恐,从那之后便真的再也没有对自己行过礼。
既如此,宋乔也没有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长夜漫漫,我一个人甚是无聊,故而来找你作伴了。”
屋子里的丫鬟都愣了,沈若汐也有不小的诧异。
她瞥了一眼鼻青脸肿的佩儿,那双精明的眸子像是看穿了一切。
“无事不登三宝殿,少夫人若是有事相求,尽管开口。”
“这个‘求’字用的委实不恰当,”宋乔绝口不提白日的种种,“你我平起平坐,你这么说,难不成是想压我一头?”
在自己的地盘,沈若汐泰然自若的装傻,“既然少夫人不想说,那就自便吧,我还有账本要看。”
“我又不是客人,犯不上招待。”宋乔接过佩儿身上的包袱,好心提醒道,“晚睡伤身体,沈夫人也不要太劳累了,我先去洗漱,在卧房里等你。”
沈若汐没想到她动真格的,“这事阿逸知道吗?”
“最近圣体欠安,侯爷要留宫侍疾,回不了府。”宋乔朝她回眸一笑,“不过我已经回禀了老夫人,她老人家倒是很支持我来找你同住呢。”
“你——”
沈若汐显然不知道慕逸留宫不归,这招先斩后奏直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是大家闺秀出身,讲理是高手,可在胡搅蛮缠上,就像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于是宋乔便心安理得带着佩儿在同心阁住下了。
累了就睡,饿了就吃,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院子,连煎药也是旁若无人。
药味飘的满院子都是,丫鬟们看不惯宋乔的行径,背地里怨声载道,纷纷想让沈若汐赶她走。
沈若汐和她暗自较劲,打算耗到宋乔主动求饶,并不理会。
宋乔也只当听不见外头的流言蜚语,区区名声又有什么要紧?一旦这件事让步,以后只会有更多的不公平等着她。
更何况,宋鸢原本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如此‘搅和’了三天,慕逸终于侍疾结束,从宫中回来了。
沈若汐得了小厮的传信提前去门口迎人,宋乔没有不识趣的往上凑。
骤然住进这么暖和的屋子,她不适应,又有风寒的迹象,发了一身的汗,正好趁着院子里没外人,她则在耳房擦起了身。
猝不及防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佩儿打了热水回来,却不料转身竟然和慕逸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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