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里面传出微弱的呜咽声——正是三天前莫名消失的便利店常客老王。
那呜咽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如此凄惨和无助，让李国明的心跳愈发急速，仿佛要冲破胸膛。
腐臭的鱼腥味混着劣质烟味如潮水般汹涌地扑面而来，李国明被一股大力猛地推进了由集装箱改装而成的赌场。
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二十双充血的眼睛在同一瞬间齐刷刷地转过来，那一道道目光犹如利箭，让他感到一阵寒意穿透脊梁。
瘸腿荷官面无表情地正在发牌，扑克的背面印着菜市场水产店的广告，边角处沾满了散发着恶臭的鱼鳞。
“熟人局，刺激。”
金九爷面无表情地掀开麻袋，老王那浮肿得不成样子的脸紧紧贴着冰凉的扑克桌，那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李国明突然惊觉荷官手里的牌垫——竟然正是妻子透析时用的止血纱布，边角还绣着医院的缩写，那熟悉的标识此刻却显得如此扭曲。
纹身青年突然全身抽搐着指向天花板，监控探头的红光在他惊恐的瞳孔里不停地跳动。
李国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生锈的通风管缝隙间卡着半张工作证，照片上的人穿着印有“鸿运信贷”的制服，那制服的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该你下注了。”
荷官面无表情地敲了敲玻璃罐，老王被剁下的半截手指在福尔马林溶液里上下沉浮，那惨状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李国明伸手摸牌时，指尖触到牌面的凸起，那些鱼鳞状的纹路在特定角度下，竟神奇地组成了当年工厂的平面图，那熟悉又陌生的轮廓让他的心猛地一揪。
赌桌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穿着环卫服的男人慌乱中打翻了筹码罐。
李国明弯腰捡拾时，瞥见对方脚踝上的电子镣铐——和妻子透析机的警报器竟然是同一型号。
男人抬头的瞬间，口罩滑落，露出烧伤的下巴。
“张大海？”
李国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他的手僵在半空。
这个本应该躺在骨灰盒里的工友，此刻正用断指捏着同花顺，那坚定又绝望的眼神让人心惊。
去年车间爆炸案的记忆突然如闪电般在他脑海中闪回：监控录像里最后一个离开电闸间的身影，后颈也有着同样的蝎子纹身。
荷官突然面无表情地亮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