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轮椅碾过地面的声响忽近忽远。
林俊把素描本轻轻放回床头，神色恢复了严肃：“明天要做动态心电图，记得……林医生！
3床室颤！”
这时，护士的惊呼如同一道炸雷，瞬间炸碎了满室的寂静。
林俊神色一变，转身便冲了出去，他带起的风掀开了素描本，苏倩看到男人后颈那颗小痣在阳光下泛着暖褐色，和她第一次见到时画的背影完美重合，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深夜，护士站格外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
林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疲惫地推开值班室的门。
这时，他发现窗台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不一样。
他好奇地拆开纸袋，里面是烤得恰到好处的杏仁曲奇，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有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感谢听诊器结构指导——3-7床赔礼。”
林俊嘴角微微上扬，咬碎一块曲奇，尝到了淡淡的玫瑰盐味道，碎屑掉落在值班表上。
凌晨两点十七分，这个时间突然让他想起那个暴雨夜担架上苍白的裙角，以及那个抱着素描本的女孩。
在电脑屏幕荧光的映照下，他轻轻点开苏倩的电子病历，手术记录里的“先天性心脏病”几个字，在黑暗中泛着幽幽蓝光，像在诉说着那女孩不为人知的故事。
第二天查房时，苏倩惊喜地发现床头多了一个透明收纳盒。
林俊正在给隔壁床老奶奶调整输液速度，他那白大褂的下摆轻轻扫过苏倩的床尾。
“盒子里是医用级丙烯颜料，不会引起过敏反应。”
林俊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苏雪，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愫。
银杏叶从窗外悠悠飘进来，轻轻落在未完成的画稿上。
苏倩打开收纳盒，看见每种颜料管上都贴着潦草的手写标签：“钴蓝——静脉血颜色钛白——护士服色号深褐——我的虹膜颜色？”
看到最后一个标签，苏倩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抓起铅笔，在便签纸上快速涂抹起来，不一会儿，一只正在整理羽毛的灰雀跃然纸上。
林俊走过来时，她俏皮地把画纸拍在他胸口：“这是查房时偷吃杏仁的医生。”
林俊看着画上惟妙惟肖的灰雀，发现鸟喙上还沾着饼干碎屑，画得如此生动，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