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时而向右,那跳跃的路线仿佛就是开奖号码的排列顺序。
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一种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
隔壁摊的老周叼着烟走了过来,看着我兴奋的样子,他笑着指点道:“你该学我买复式,中奖面广。”
我摇了摇头,从摊位上拿起一支笔,在泡沫箱上列起了公式:“老周,你看啊,复式投注每增加一个号码,成本呈几何级数增长。
就拿快乐 8 来说,选号范围是 1 到 80 个数字,如果我们玩‘选十’复式,每多一个号码,投入就会大幅增加。
可 4 胆全拖呢,看似保守,但胆码只要命中 3 个就有收益。
假设我们选 4 个胆码,胆码命中 3 个,拖码就算只中 1 个,按照奖金设置,也是能赚钱的。”
冰鲜台的冷气在草稿纸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那些数字在晨曦中仿佛融成了蓝墨水,在我眼前晃动。
老周听了,若有所思地挠了挠头,说:“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不过这彩票啊,谁能说得准呢。”
结婚十五年了,妻子阿珍最近突然开始记账。
那天,我假装找顶针,在缝纫机抽屉里瞥见了她藏着的一本牛皮册。
我好奇地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算式。
原来,她在计算我七年来的购彩支出,而且精确到每注彩票对应的家庭开支:“2018.3.5 双色球 5 注 = 女儿舞蹈班停课 1 月2020.11.9 快乐 8 胆拖 = 燃气费拖欠 26 天”。
看着这些记录,我的心里一阵刺痛。
回想起这些年,为了研究彩票,我确实忽略了家庭的很多开支,让阿珍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压力。
那夜,我对着 3D 开奖表发呆,脑海里全是阿珍账本上的那些数字。
阿珍突然走了过来,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抽走了我手中的笔,轻声说道:“你要是能把研究彩票的心思用在正途……”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同时看到了电视上最新的开奖公告:我守了半年的 4 胆全拖中了 17260 元。
阿珍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看着我,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有惊讶,有喜悦,也有一丝无奈。
我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手忙脚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