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花,教学楼通往食堂的那条路上总是会被光染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教学楼旁的那棵树是最早开花的,上着课我总忍不住往窗外看,因为太漂亮了。
她的花是洁白硕大的,却不像别的树一样开满枝头,而是从树顶开始,只开到上半部分。
那天下午下了课,冯佳叫上我,一起去楼下散步。
踱步到那棵树下,我抬头看着,阳光倾洒在树的头顶,我忍不住说:“她怎么光往头顶长花啊,怪可爱的。”
“嘿,这花开的还挺傲娇。”
我回头,男生和三两好友抱着篮球路过,他眼角漾着一抹笑,看了我一眼。
匆匆一瞥,那是我们的初见。
准确的说,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很长时间之后我才知道,那独特的花,叫白玉兰。
圣洁美好,一如初遇。
10.后来分班又发现,他和我分到了一个班。
他总说崇拜我,崇拜我生物那么好,语文也总是拿奖励。
还让我给他补课。
真是搞笑,他多厉害自己不知道吗。
“哎杨娴,你真像那个白玉兰。”
“像?
你在说我傲娇吗??”
“不是,不是。”
他挠挠头。
“天使你知道么。
带着洁白的光环。”
天使,那一刻我的心脏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咚咚咚,跳得飞快。
“天使多圣洁啊,那我肯定要为天使守身如玉。”
可真幼稚啊。
可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如果一切可以挽回,结局会不会不是这样呢。
11.“哎。”
冯教授的一声叹息把我拉回现实。
“只可惜啊,那孩子挺不容易的。”
我顿了几秒,“嗯,我知道。”
老人一瞬间激动起来,“你也知道,根本就不怪他对吧。”
“对啊。
怎么会怪他呢。”
他只是在生日那天想吃外婆亲手做的蛋糕而已。
我出了病房门,深深出了一口气。
王舒越恰好来了,也许是看到了我的神情,他的语气变得紧张起来。
“怎么了,老师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有没有,你放心吧。”
我听见自己这么说。
说完我就要走,却在一瞬间感觉到手腕被抓住了。
是冰凉的。
他停了几秒,“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当年的事情像一根刺,永远地横在我们之间。
我想,我没有资格提起这件事,也没有资格叫他释怀。
这场阴雨连绵下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