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朔雪中的两个旅人,互相依偎着,企图汲取些许温暖。
那晚的拥抱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紧紧筛着我,手又轻柔地抚着我的背。
我听到他掩埋在嗓子里的抽噎,他却颤抖着抬手为我擦去眼泪,抹平眉头。
20.然而,命运没有放过任何人。
我的母亲,并不相信什么医生们所谓的说辞,尽管调出了监控。
那天我刚回到家就发现,她把这件事情发到了网上,快到我没来得及阻止。
十年前的网友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也没有思考太多,他们只相信受害者的一面之词。
一时间,痛骂和侮辱淹没了刘医生。
更有甚者,顺着医院的地址去大闹。
当事情发酵到无法阻止的地步时,她才呆呆地看着我。
“我,我只是想在网上找找共鸣。
寻求一下安慰。
我没想这样的。”
最终,医院迫于压力暂时搁置了刘医生的工作,允许她回家休息几个月。
归期不定。
谁的心脏能那么强大,一夜之间失去了母亲,甚至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又接着被辱骂,被迫暂停了工作。
她跳楼了。
带着对这个世界深深的绝望,从万里高空一跃而下,她甚至忘了,她还有人爱。
她的儿子还怀着希望,期待着回家闻到饭菜的香味。
接着,王舒越的远房亲戚来把他接走了。
他换了号,再无音讯。
那时,距离高考只剩不到半年。
那段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
我去责怪我的母亲吗。
我站在什么立场。
实话说,我曾经想过怪她,她常会痛哭着:“小娴,妈妈只有你了…”我却又不争气地心软了。
因为父亲的离世,她已然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脊梁,一个人扛起了家。
21.我终于回过神,王舒越带着颤抖的声音又回荡在脑海。
“我不该在生日的时候吃蛋糕的。”
如果我不吃,外婆就不会去买材料,她也许不会死,母亲也许不会被辱骂,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对不起,冯教授,请告诉他别再责怪自己了。”
“让他恨我都成。”
我挂断了电话。
没有人有资格劝他接纳我,接纳我家。
包括我。
A市这场雪下了好久好久,久到好像世界都是静谧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按部就班,冯教授也到了出院的时间。
他走的那天,王舒越来了,收拾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