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灰尘在脸上肆意流淌,一天下来累得瘫倒在简易工棚,周身酸痛,难以入眠。
夏日骄阳似火,建筑工地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林羽置身其中,感觉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工友们热得受不了,纷纷找阴凉处休息,他却舍不得浪费一点时间,趁着午休间隙,蹲在角落里研究建筑图纸。
他知道,只有掌握了技术,才能摆脱这种苦力活。
有一次,他在搬运建筑材料时,不小心扭伤了脚。
工头不但没有同情他,反而骂他干活不专心,还扣了他一天的工钱。
林羽委屈极了,但他没有争辩,一瘸一拐地回到工棚,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第二天又照常上班。
他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资本,家里还等着他寄钱回去。
但林羽咬牙坚持,夜晚工友们鼾声如雷时,他就着昏黄灯光看从旧书摊淘来的廉价书籍,自学文化知识,学习建筑图纸基础,试图从这苦力活中寻一丝转机。
偶然机会,工地技术员见他勤勉好学,便让他帮忙整理资料,林羽如获至宝,做事一丝不苟,逐渐接触到更多技术层面事务,为日后蜕变悄然积累能量。
第三章:成长阵痛几年过去,林羽长成挺拔青年,技术也越发娴熟,可在建筑行业,没有学历与专业资质,晋升之路步步维艰。
他决心参加成人高考,白天在工地忙碌,夜晚在出租屋挑灯夜战,与晦涩教材、复杂习题鏖战。
夏日酷热,蚊虫叮咬,他双腿布满红肿包块,却浑然不觉,沉浸书本;冬日严寒,手脚生疮,他裹着棉被,哈着热气暖手,继续书写。
第一次考试,因工地赶工期连续加班,他发挥失常落榜,沮丧如潮水将他淹没。
他独自坐在出租屋的角落里,望着窗外的星空,泪水无声地滑落。
他想起了家中年迈的父母,想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不,绝不!
可看着镜子中疲惫却坚毅的面容,想到家中父母期盼,他第二天又满血复活奔赴工地,更拼命干活攒学费、挤时间学习。
为了节省开支,他每天的饭菜就是馒头加咸菜。
有时候,工地附近的小饭馆会有一些剩饭剩菜,他厚着脸皮去讨要,回来热一热就对付一顿。
房东看他可怜,偶尔也会送一些自己种的蔬菜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