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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没有新妇的紧张感,我知道,这是我的使命。
但从一早开始那种隐隐约约的不安感还是让我心烦意乱。
父王来我的房中看我,他神情憔悴,满眼的疲惫让我觉得心疼。
他告诉我,接厄的人已经重新找好了,让我不要担心,只要在那边好好过日子就行。
“父王,我嫁过去之后,一切都会好的,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我握着父王苍老的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慰道。
虽然我努力在镇定自己的情绪,但是那种不安感还是如影随形地伴着我。
果然,当我独自在祭堂中祭拜完列组列宗,打开房门时,便看到穿着一身银色铠甲,全身浴血的萧年璟站在门口。
有段时间没见了,他的神色还是如当初一样冷漠,只是眼底的未平息下去的暴戾,将我吓得流下了眼泪。
“我父王呢?”
我不知道他这满身的血是不是父王的,但这刺眼的红让我瞬间心痛欲裂,满心绝望,难以呼吸。
“我不杀他的唯一条件就是,你要跟我走。”
萧年璟拽着我的手腕走出祭堂,待到祭园外,遍地横尸,血流成河,这满宫的喜庆红绸被鲜血浸染,红得发紫,红得妖艳。
眼睛太痛了,痛到睁不开,痛到无法喘息,痛到没有意识。
待我醒来后,我还是在我的房间里,我转头看到萧年璟坐在屋子中间的桌子旁,正细细抚摸着我的嫁衣,嘴角还带着一抹笑。
我知道,他肯定是在嘲笑我的绣工。
可能是我眼神太犀利,让他从我失败的绣工中回过神来,转头和我对视。
“醒了?”
萧年璟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走过来,用一只手搂抱着我起来靠在他的胸膛,仔细地喂我喝水。
“我父王现在在哪里?”
萧年璟并没有回答我,他又是沉默地用帕子擦我嘴角的水渍。
我甩开他的手,他却依旧稳稳地端着茶杯,眼神冷冽而深沉,仿佛对我的反抗毫不在意。
他的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与他对视。
“你父王?”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他这一条命就让你这么难受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闪过无数不好的预感。
他的眼神太过冰冷,仿佛在告诉我,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我试图挣脱他的束缚,却发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