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电子天平,显示屏突然跳转为周氏制药的股票代码。
青铜钥匙在脏器表面生长出《民法典》的条文,而林萌萌的病毒培养箱里,az病毒正在啃噬印有我自己指纹的法律文书。
终极悖论提示系统检测到绝对自洽您已通过图灵审判测试请输入最后指令窗外积雪突然反重力上升,每一片雪花都映着前世的罪证照片。
在雪幕撕裂的间隙,我看见2024年的自己正在天台边缘摇晃,而1999年的沈斯言在地底实验室焚烧的,正是此刻我手中的解剖记录。
“申请启动《维也纳条约法公约》第62条。”
我对着空气陈述,喉结振动频率与物证07的嗡鸣共振,“因情况基本改变之不可抗力,请求终止…”陈卉的尸体突然坐起,她胸腔里的不是心脏,而是枚微型审判庭模型。
当我想触碰时,模型里的七个陪审员同时抬头——全是我不同年龄段的镜像。
“批准终止。”
所有时空的沈斯言在此时异口同声,他的声音被雪粒翻译成莫尔斯电码,在无影灯上投射出我从未见过的画面:母亲正在分娩室撕扯法律文书,而刚出生的我脐带缠着青铜钥匙。
物证07在此刻汽化,纳米雾构成我遗失的记忆:第一次轮回的起点,是我在法学院图书馆用《论犯罪与刑罚》压死只蜘蛛。
那只节肢动物的复眼里,封印着人类所有未实施的恶念。
当陈卉的手指终于触碰到我的虎口,倒计时刺青突然羽化成《世界人权宣言》的蝴蝶。
它在飞向雪夜时洒落磷粉,每一粒都在虚空灼烧出正在发生的罪恶直播——但这次,画面里所有人都握着打开的镣铐钥匙。
解剖室突然开始降下黑色的雪。
我抱着逐渐结晶化的陈卉,听见二十三重时空在耳畔坍缩成婴儿啼哭。
林萌萌的病毒培养箱自动开启,az病毒在接触空气的瞬间,绽放成《民法典》封面上的烫金鸢尾花。
沈斯言最后的残影在鸢尾花丛中微笑,他的白大褂飘向正在融化的天平。
当我低头时,发现自己的肋骨间生长出透明的法典,每翻动一页就有星光从裂缝溢入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