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赶。
一路上,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我能原谅他,他愿意用任何东西去换,哪怕倾家荡产,甚至豁出命。
他可以解释的,他对薛雨姗只是玩玩,她的孩子也是为我们生的,他从始至终爱的人都只有苏聆乐。
他的乖宝那么爱他,为了他甚至能不要命。
只要他好好跟我解释,跟我忏悔。
我那么心软的人,他认定一定舍不得怪他,也会原谅他。
他满怀的希冀,在别墅门推开的那刻,被逼面的冷气从头凉到了脚。
空荡荡的房子像昭示某种呼之欲出的结局。
纪淮只觉脚下仿佛灌了铅,有千斤重,他放慢了动作,往卧室走去。
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温柔喊着,“乖宝,老公回来了。”
没有迎出来的熟悉笑容。
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空寂。
以及胸腔里,因为惶恐不安,快的似要蹦出来的心脏。
他发了疯,撞开每个房间的门。
没有,什么都没有。
和我有关的所有东西,找不到一丝痕迹,干净的就像我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就在这时,客厅的茶几上,几捋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跑过去,一盒,是他从医生那拿来的‘保胎药’。
‘保胎药’下面,压着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以及一份流产证明。
纪淮如遭雷击。
我都知道了,我全都听见了。
听见了他是怎么和医生合谋,落下我们的孩子,挖了我的子宫,让别的女人的孩子当纪氏集团接班人。
听见了他和别的女人,在我们精心打造的家里,如何荒唐到不堪入目。
那时的我,该是如何绝望痛苦。
纪淮不敢想象。
他瘫坐在地,心像被挖空了,痛到痉挛。
看着自己的手,眼泪再也忍不住,滴滴落下,他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终于明白,我说的那句旧了,不是因为东西旧了,而是我再也不要他了。
他抱紧自己蜷缩在地,哭的浑身抽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了茶几下的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家里都是我在打理,这个盒子他从未见过。
拿过来打开的一瞬间,他目光惊骇,整个人都僵硬了。
得知我留下离婚协议离开,薛雨姗喜不自胜。
在接到纪淮让她去别墅的消息时,她嘴角的笑更是压都压不住。
没了我这个绊脚石,她自信以纪淮对她的痴迷,成为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