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投影我站在宴会厅二楼，看着水晶吊灯在顾淮安头顶摇晃。
他正握着林楚楚的手切蛋糕，奶油刀锋折射出冷光，像极了三年前扎进我眼球的玻璃碎片。
“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
司仪的声音被电流刺啦声打断。
大屏幕突然亮起，晃动的镜头里是顾淮安古铜色的脊背。
他身下的女人扬起脸，眼尾泪痣在月光下泛红——那是林楚楚今天特意点的新妆容。
宾客席炸开惊呼，顾淮安手中的蛋糕刀当啷落地。
林楚楚尖叫着扑向控制台，红色礼服绊住高跟鞋，整个人撞翻了香槟塔。
我按下遥控器第二颗按钮。
吊灯轰然坠落时，林楚楚刚好跑到正下方。
血色在白色桌布上蜿蜒，像一幅精心设计的泼墨画。
我抚摸着小腹上的月牙形胎记，那里还残留着玻璃穿透皮肉的幻痛。
三个月前，同样的位置插着林楚楚的高跟鞋跟。
她踩着我的伤口旋转：“知意姐，你猜淮安哥看到这些艳照，还会不会要你这个破鞋？”
此刻她躺在血泊里，精心打理的卷发沾满奶油和玻璃渣。
我对着蓝牙耳机轻笑：“第二个。”
第二章 镜中人刑警队长陆沉闯进化妆间时，我正在涂口红。
镜中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警徽在领口若隐若现。
“沈小姐，这是你本月第三次出现在命案现场。”
他甩出一叠照片，林楚楚的死亡特写铺满梳妆台。
我抿了抿唇，樱桃色在纸巾上绽开一朵血花：“陆警官，我的剧组在城南影视基地封闭拍摄。
您该不会认为我会分身术吧？”
他抽出平板，监控画面里红裙女子站在林楚楚直播间外。
4K镜头清晰照出她锁骨处的月牙胎记——和我小腹上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年前那个雨夜，林楚楚用高跟鞋跟在我身上刻下这个印记时说过：“我要让这个胎记成为你永远的耻辱。”
陆沉突然逼近，古龙水混着硝烟味笼罩过来。
他指尖擦过我锁骨：“胎记会遗传吗？
沈小姐。”
化妆灯突然爆出火花，我在明灭的光影里看到他领口内的疤痕。
记忆如潮水涌来：黑暗的仓库，绑匪面具后的眼睛，烙铁贴上皮肤的焦糊味......“或者我该叫你——”他的气息拂过耳畔，“沈知微？”
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