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热的。
我举着杯子喝了口水,无意识环顾四周。
“噗--”祝翊穿着白毛衣,白裤子坐在沙发一角,电脑屏幕的白光投在他脸上,他像个男鬼一样,仰头哀怨地看着我。
“什么鬼!
你怎么在这?
要吓死人啊。”
“忙完了吗?”
“emmm你不会等我等到现在吧。”
deadline不断逼近的时候,我经常会工作到忘我的状态。
“我说是的话,你可以陪我去吃晚饭了吗?
不对,这个点得算是夜宵了。”
4.我收拾文件材料,把车钥匙丢给祝翊。
“去小区楼下的烧烤店吧。”
我和祝翊家就在同一小区不用栋楼,走路一百米到。
<祝翊一边开车,一边绘形绘色地和我说着刘泽宇和毛亚男事故的惨烈。
他憋了一天没打扰我工作,回程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渣男贱女,该!
老天都看不过去,收了这俩!”
他说得兴起,红绿灯处,见我沉默,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突然僵住,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反应。
“对不起,我......”我侧脸看窗外的霓虹灯光。
心里一酸,有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流出。
刘泽宇对我冷暴力的时候我没哭,分手的时候我没哭,听闻他死讯的时候也没哭,却突然在祝翊温柔哄我说对不起的这个瞬间泪如雨下。
我和刘泽宇在一起将近六年的时间。
大学社团活动里,我对举起相机四处拍照的他一见钟情,展开猛烈的追求攻势。
但刘泽宇一直对我若即若离的,我追了他一年才在一起。
我知道他父母对农村出身又长相漂亮的我不满意,觉得家庭条件不好的女生都是贪图他们家的钱来的。
实际上刘泽宇的父母只是这个一线城市里普普通通的厂房工人,领着微薄的薪水,住着很早以前买的面积五六十平方的老房子。
而我父母虽然是农民,但家乡依山傍海,爸妈的海产养殖和果园养殖很成功,加上哥哥是学食品加工专业的,前些年家里还建了厂,发展了农副产品,产品畅销全国。
全国房价上涨前,因为各地建厂和出差需求,家里买了很多不动产。
截至我上大学前,哥哥已经多次上了富豪榜。
但父母依然保持节俭的习惯,虽然衣服的品质和价格上去了,可常年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