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磕磕绊绊,语序混乱。
妈听完,不信,还瞪了我一眼,脸上带着几分嗔怒,骂道:“你这孩子,大清早的,说啥胡话呢?
我刚才去看你舅,他精神还不错。”
我急得直跺脚,一个劲儿地说:“妈,真的,我这么大没做过梦,这次太真实了,咱再去看看。”
妈拗不过我,只好解下围裙,跟着我去姥姥家。
刚到大门口,就看见舅妈急匆匆地往外跑,差点和我们撞上。
舅妈神色慌张,眼眶通红,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看见我们就说:“我刚想去找你们,他的状态不太好,吃的东西全吐了,而且还有血。”
妈瞅了我一只,我也看着妈,我俩眼神一对,心里都明白,昨晚我做的梦恐怕是真的。
我们赶紧进屋,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舅舅躺在炕上,脸色蜡黄得吓人,瘦得皮包骨头,眼眶深陷,颧骨高高凸起,整个人就像一具干瘦的骷髅。
他双眼半晴着,眼神空洞无神,嘴唇干裂起皮,微微张开,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妈赶忙上前,坐到炕沿边,握住舅舅的手,那手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青筋凸起,像一根根枯树枝。
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声音颤抖地说:“他哥,你咋样啊?”
舅舅微微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像是想说啥,却又发不出声,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气音。
我看着心里一阵酸涩,赶紧转身跑出去找村里的医生。
医生来了,背着个破旧的医药箱,脚步匆匆。
他先是给舅舅把脉,手指搭在舅舅瘦骨嶙峋的手腕上,眉头紧锁,过了好一会儿,又拿出听诊器,在舅舅胸口仔细地听着。
折腾了好一会儿,医生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着我们,说:“让住院吧。”
舅舅却像是听懂了,拼命地比划着不肯去,他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劲儿,像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不愿离开姥姥身边,哪怕多一秒也好。
医生无奈,走到门外,压低声音对我们说:“准备后事吧,也就这几天了。”
从这天起,亲朋好友们都像是接到了无声的召集令,纷纷赶来轮流看护舅舅。
大家围坐在舅舅床边,眼神里满是关切与不舍,时不时地跟舅舅说说话,虽然知道他可能听不太清,但还是希望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