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姥爷看着我，轻声说：“没用的，现在我只是个魂体，阴阳两隔，你碰不到我。”
我稳了稳心神，用手背抹了脸，抽噎着问：“姥爷，您不是去地府了吗？
难道我也死了？”
姥爷笑着摇摇头，那动作缓慢而又轻柔：“别胡说，傻孩子。
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你舅舅这几天就要来找我了，我挺想他的。
你去告诉你妈，帮你舅舅准备后事吧，到时把他安置在我附近，不要火化，要土葬。
还有，你们帮我照顾好你姥。”
说着，姥爷微微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一直戴在他手上的旧手表，表盘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姥爷顿了顿，说：“好了，外孙，我到时间了，该回去了。
等你舅舅走前一天，我会带他来的。”
说完，姥爷的形渐渐淡去，像是被黑暗一点点吞噬，消失不见了。
我回过神来，冲着空气大喊：“姥爷，姥爷！”
可哪还有姥爷的影子。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分不清是吓的，还是热的。
我一屁股坐到炕上，眼神直勾勾的，脑子乱糟糟的，像一团理不清的乱麻，不停地问自己：“这是梦吗？”
我看着窗外，这时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渗人，那“当当”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敲在我的心上，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警示。
我后半夜彻底睡不着了，就瞪着眼珠子，望着黑漆漆的屋顶，一直熬到天亮。
天刚蒙蒙亮，我就像被弹簧弹起来一样，起了炕。
简单扒拉了两口饭，连嘴都没顾得上擦，就匆匆忙忙地开着我那辆农用三轮车往妈家赶。
我家和妈家隔着 40 里地的路程，平日里觉得这点距离不算啥，可今天，一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揣了只小兔子，蹦个不停。
方向盘在我手里都差点握不稳，车子在路上歪歪扭扭地走着，好几次差点冲进路边的沟里。
我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儿，姥爷的身影、他说的那些话，不停地在我眼前和耳边回荡。
到了妈家，我连车都没停稳，，就跳了下来，冲进屋里。
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看见我风风火火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咋这么早来了？
出啥事儿了？”
我喘着粗气，把昨晚的事儿一股脑地跟妈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