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这时候当逃兵?”
“我闻到肉包子的馊味了。”
我甩开她的手,“王胖子最爱在雨天发霉。”
暴雨砸得玻璃幕墙噼啪作响。
地下车库的霉味里,三个纹身男正用钢管敲打我的二手本田。
领头的金链子吐掉槟榔:“软饭王也配开车?”
经济洞察之眼突然刺痛。
他们后颈的纹身是暗码——王胖子海运公司的集装箱编号。
“告诉老王,”我抹掉脸上的雨水,“偷渡的那批红木,海关编号是HT3307。”
钢管砸地的声音比雷声更响。
金链子手机里传来瓷器碎裂声,王胖子的咆哮混着雨声传来:“你怎么知道暹罗港的事?”
我踩碎地上的槟榔渣:“你裤兜的当票写着呢,隆盛典当行17号柜。”
那是他抵押走私货的凭证。
回到公司时,林叔的卡车正卸下二十台电脑。
操盘手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指尖在键盘上翻飞。
“收购价抬到八倍。”
我把王胖子的当票拍在桌上,“他抵押了全部身家。”
凌晨三点,商悦端着咖啡进来。
她新做的美甲劈了,珍珠项链早被我扔进碎纸机。
“王胖子撤资了。”
她声音发颤,“你怎么算到他资金链断裂?”
我盯着屏幕里暴跌的航运股:“他情人上个月在澳门输了六千万。”
商父突然踹开门,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亲子鉴定。
商母的哭嚎从走廊传来——她给赵公子的“投名状”,是二十年前医院的新生儿调包记录。
手机亮起陌生号码:[明早九点,西郊仓库见]配图是林叔被反绑在集装箱上,满脸是血。
落地窗映出我冷笑的轮廓,暴雨在玻璃上汇成血色溪流。
对面写字楼顶闪过镜片反光,穿香奈儿套裙的女人正在望远镜前撩头发。
王胖子嘶哑的笑声从电话里炸开:“小看你了甄宇,但游戏……”他突然剧烈咳嗽,“咳咳...李秘书!
把我那个檀木匣子拿来——”通话戛然而止。
我扯松领带走到露台,狂风卷着雨丝抽在脸上。
金融街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成血色光斑,像极了前世勒死我的那串珍珠渗出的血珠。
4我捏着发烫的手机,指节在雨夜里泛出青白色。
“查到了。”
助理小陈的声音混着键盘敲击声,“李秘书凌晨四点进过财务部加密系统。”
屏幕跳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