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落在VII号文件上,“姓陈的姘头有个私生子,在传媒大学读大三。”
我们赶到传媒大学时,宿舍楼下停着殡仪馆的车。
冰棺里躺着穿小熊睡衣的男孩,左手攥着陈会长送他的镀金打火机,右手虎口纹着罗马数字Ⅶ。
校门口监控最后画面,是男孩往咖啡杯里倒进三袋糖——和他爸犯心脏病前的习惯一模一样。
回程路上手机疯狂震动,热搜榜首挂着我的面部特写。
照片里我正弯腰捡VII号文件,错位拍摄像是往林叔口袋里塞钱袋。
商悦的语音消息混着破碎声:“你送我的翡翠镯子……他们说是赃物……”我攥着手机看后视镜。
雨刮器缝隙间,三个月前那个服务生正在便利店买关东煮,围裙兜里露出半截警用对讲机。
林叔突然猛打方向盘。
轮胎摩擦声盖住了我的低语:“查交管局,要今早所有便利店监控。”
但指挥中心说,相关路段的监控硬盘昨夜集体故障。
11我坐在警局监控室里嚼着薄荷糖,电子钟跳到00:00的瞬间,王队长摔了鼠标:“便利店店员今早辞职了。”
屏幕定格在服务生围裙口袋边缘,半枚暗红色的数字7像毒蜘蛛盘踞在那里。
林叔的雪茄在玻璃上按出焦痕:“查全市带罗马数字7的场所。”
我们分头冲进暴雨时,商悦的玛莎拉蒂横在警局门口。
她摇下车窗扔给我一个丝绒盒,碎成三段的翡翠镯子在积水里泛着幽光:“海关扣押清单上有同批货号。”
轮胎碾过翡翠的脆响中,我按下蓝牙耳机:“王队,我需要三年前陈氏集团的报关记录。”
“硬盘烧了。”
耳麦里传来纸张翻动声,“但火灾报告里提到……7号仓库?”
暴雨砸得防弹玻璃嗡嗡作响。
当我们撞开7号物流园大门时,二十个监控探头齐刷刷转向我们。
林叔突然扯着我扑向集装箱缝隙,子弹在刚才站立的位置爆出火星。
“九点钟方向!”
王队长举枪的手在发抖,“见鬼,热成像显示整栋楼都是空的……”我盯着通风管外侧的油渍,那是关东煮汤料特有的反光。
踹开配电箱的瞬间,某人的膝盖顶住我的后颈,直到我看见他皮带扣内侧刻着的数字7。
我们合力推开三百斤重的冷链柜时,神秘人正在烧毁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