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是你吗?”
我迷迷瞪瞪睁开眼,混沌中以为是他:“阿深,让我再睡会儿。”
对方又晃了晃我:“我是阿白,十一年前你在孤儿院帮过的那个阿白。”
我这才反应过来,察觉到自己已经在十年后了,忽然心中一阵委屈,眼泪汹涌而出。
“阿姐!
你没事吧?”
我哭得不能自已,好久之后才停歇。
阿白已经长大了,他通过我眼角的泪痣认出了我,拉着我说了好多话,我疲倦地应付着。
他又带我去了他家里,把我的东西都放好。
“阿姐,你先住我这儿吧,我去做饭。”
我想拒绝,因为没必要给一个快死的人浪费粮食,可阿白动作很快。
我迷茫地坐在原地,刚好沙发对面的电视正在播放直播。
是关于傅家新婚的。
我感到一阵熟悉的刺痛感,咬着牙去找遥控器,想把电视关掉。
阿白端着馒头走到我旁边:“阿姐,你吃这个吗?”
“谢谢。”
我有些急:“能不能帮我拿一下遥控器?”
“噢噢好的。”
但还是慢了一步,直播已经来到高潮,挽绒挽着傅祁深走上了游轮最富丽堂皇的地方。
遥控机被放在了我手里,我却傻呆呆地看着电视上的傅祁深。
到挽绒说完誓词之后,镜头来到了傅祁深脸上。
他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妆也挡不住他眼下的青黑。
“请我们的新郎宣誓。”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抬起了头,对着镜头喃喃自语,做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口型。
我认出来了。
“阿姐。”
——“轰隆!”
雷声降临,电视黑屏。
8第二天,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居然对一张支票那么执着。
好似把它使用掉了,就可以彻底与曾经一笔勾销。
雨又下起来了,下得人心烦躁。
我在泥地里摸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崩溃地大喊一声,阿白循着动静找来了这里。
“阿姐!
你疯了?”
他把伞罩在我身上,想拉我起来。
我避开了他的手:“脏,你别碰。”
阿白愣住了:“……你离开的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想和他解释,可故事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
余光瞥到支票的影子,我立刻冲出去把它捡了起来。
“为了钱,我糟蹋了自己。”
我这般告诉阿白,也麻痹自己。
说完,我手里使劲,把原本已经软的不成样子的纸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