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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2:从芯片开始打造科技强国嘉婕黄伟后续+完结

脱不了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意识到情况危急,我急忙转身冲向厕所,想要取出藏在拖把后的“木棍”。可就在我慌乱中,脚下一滑,重重摔在了地上。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但我顾不上这些,挣扎着爬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那帮人冲进店里!然而,等我冲出厕所时,却发现廖文华已经被嘉婕牵出了小卖部门口。嘉婕天真无邪地笑着,手里还拿着刚喝完的汽水瓶,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廖文华站在她身旁,陪小丫头各种逗趣着,好不欢乐。突然,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从面包车旁闪身而出,像一头猛兽般扑向廖文华。他的脸上横肉抖动,眼神凶狠,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廖文华立刻反应过来,一把将嘉婕护在身后,瘦小的身躯此刻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眼睛猩红,怒吼道:“谁都不能抢走她!”络腮胡大汉冷笑一声,蒲扇般的大手...

主角:嘉婕黄伟   更新:2025-02-21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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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嘉婕黄伟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92:从芯片开始打造科技强国嘉婕黄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脱不了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意识到情况危急,我急忙转身冲向厕所,想要取出藏在拖把后的“木棍”。可就在我慌乱中,脚下一滑,重重摔在了地上。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但我顾不上这些,挣扎着爬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那帮人冲进店里!然而,等我冲出厕所时,却发现廖文华已经被嘉婕牵出了小卖部门口。嘉婕天真无邪地笑着,手里还拿着刚喝完的汽水瓶,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廖文华站在她身旁,陪小丫头各种逗趣着,好不欢乐。突然,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从面包车旁闪身而出,像一头猛兽般扑向廖文华。他的脸上横肉抖动,眼神凶狠,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廖文华立刻反应过来,一把将嘉婕护在身后,瘦小的身躯此刻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眼睛猩红,怒吼道:“谁都不能抢走她!”络腮胡大汉冷笑一声,蒲扇般的大手...

《重生92:从芯片开始打造科技强国嘉婕黄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意识到情况危急,我急忙转身冲向厕所,想要取出藏在拖把后的“木棍”。
可就在我慌乱中,脚下一滑,重重摔在了地上。
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但我顾不上这些,挣扎着爬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那帮人冲进店里!
然而,等我冲出厕所时,却发现廖文华已经被嘉婕牵出了小卖部门口。
嘉婕天真无邪地笑着,手里还拿着刚喝完的汽水瓶,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廖文华站在她身旁,陪小丫头各种逗趣着,好不欢乐。
突然,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从面包车旁闪身而出,像一头猛兽般扑向廖文华。
他的脸上横肉抖动,眼神凶狠,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
廖文华立刻反应过来,一把将嘉婕护在身后,瘦小的身躯此刻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眼睛猩红,怒吼道:“谁都不能抢走她!”
络腮胡大汉冷笑一声,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廖文华的衣领,将他狠狠甩到一旁。
廖文华重重摔在地上,眼镜都飞了出去。
可他顾不上疼痛,立刻爬起来,死死抱住嘉婕,指甲深深掐进大汉的手臂,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
就在这时,面包车后座跳下一个鹰钩鼻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二话不说,一刀刺向廖文华的右臂。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廖文华的校服,可他依然没有松手,咬着牙死死护住嘉婕,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小兔崽子,找死!”鹰钩鼻男人狞笑着,一脚踹在廖文华的肚子上。
廖文华闷哼一声,身体蜷缩成一团,可他的手依然紧紧抓着嘉婕的衣角,不肯松开。
络腮胡大汉趁机一把将嘉婕扯了过来,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提在半空中。
嘉婕吓得大哭,双脚在空中乱踢,凉鞋掉了一只,粉色的发绳也松了,头发散乱地披在脸上。
大汉得意地大笑:“哈哈,这小娃子确实不错!带回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站在小卖部门口,手里紧握着鸟铳,心脏狂跳不止。
枪口对准了络腮胡大汉的裆部——我不能瞄准他的上半身,怕误伤嘉婕。
我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和嘉婕的哭喊声。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了街道的宁静。
络腮胡大汉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裆部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街道上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人们四散奔逃,仿佛世界末日降临。
鹰钩鼻男人见状,脸色瞬间惨白,转身就要逃跑。
他踉踉跄跄地冲向面包车,脚步慌乱,甚至踩到了地上的汽水瓶,差点摔倒。
我冷冷地盯着他,枪口随着他的移动缓缓调整角度。
廖文华抱着嘉婕,朝我大喊:“不要啊,兴哥!”
可我已经无法停下。
扳机扣动的瞬间,一颗钢珠弹呼啸而出,撕裂空气,精准地击中了鹰钩鼻男人的腰部。
“啊——!”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像被重锤击中般向前扑倒,重重撞在面包车的车门上。
脊椎骨在钢珠的冲击下瞬间断裂,鲜血从他的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车门上斑驳的锈迹。
街道上瞬间陷入混乱。
小卖部的老板瘫坐在地上,手里的汽水瓶“咣当”一声摔碎,橙色的液体混着玻璃碴四处飞溅。
路边的摊贩手忙脚乱地收拾货物,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和血腥味,令人作呕。
我站在原地,手中的鸟铳还在冒着青烟,耳畔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直到廖文华的喊声将我拉回现实:“兴哥!你没事吧?”
他抱着嘉婕,右臂被子弹擦伤,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刺目的红色。
嘉婕蜷缩在他怀里,小脸煞白,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嘴里喃喃着:“哥哥...哥哥...”
我快步走过去,拍了拍妹妹和廖文华的肩膀,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
可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瞥见了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余主任。
他站在街角,脸色阴沉,目光闪烁,正悄悄往后退去。
是你!
我心里一阵恨意翻涌,几乎要将理智吞噬。就为了那5000块钱的债务,为了我家的房,逼得我们一家走投无路,家破人亡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
可我知道,现在不能动他。
鹰钩鼻和刀疤脸的袭击,我还能解释为正当防卫,但如果冲上去对余主任动手,那就是故意伤害了。
冷静,必须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怒火。
既然不能当场报复,那就让法律来收拾他,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我不由冷笑,盯着他悄然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街角。
“老板,借电话用一下!”我朝小卖部老板喊了一声,随后拨通了救护车和公安局的电话。
“喂,公安局吗?我自首,我刚打伤了两个人,地址是...”
随后又拨通了“急救”的电话,还想着给家里打个电话,家里好像都还没有装,不由一阵苦笑。
挂断电话后,我搬了把小椅子,买了三瓶可乐,递给廖文华和嘉婕一瓶。
嘉婕明显被吓傻了,看着地上两个趴着的人痛苦哀嚎,又看看我淡定的样子,怯生生地问:“哥哥,你是不是做错事了呀?”
我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哥哥没有错,是这些坏人有错。他们想从哥哥身边带走你,哥哥只有这样做,才能保护你,明白吗?”
嘉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廖文华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兴哥,你不会有事吧?我...我该怎么办?”
我轻声安慰他:“别慌,等会公安的车就来了。你先带嘉婕回家,这里交给我。”
说完,我点上了一根烟。这是重生以来的第一支烟,我大口吸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被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
“第一次抽烟吧?”廖文华抹了把眼泪,苦笑着问。
我点点头,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警灯刺破了黄昏的宁静。
“来了。”我低声说了一句,随后抱头蹲在地上,等待冰冷的手铐罩在了我的手腕上。
一个老警察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鸟铳,冷笑道:“小子,挺能耐啊,这么小就会用枪了?”
我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得让他愣了一下。
“带走!”他挥了挥手,七八名警察架起我的胳膊,将我推上了警车,其余的人则维护起了现场秩序,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廖文华和嘉婕。
廖文华抱着嘉婕,站在路边,眼神里满是担忧和茫然...
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晃得审讯室墙面惨白如骨。
我低头盯着腕上的铐子,金属边缘已经磨出两道红痕。
对面警察的钢笔尖重重戳在笔录本上,墨迹在”年龄”栏晕开一团污渍。”黄兴,12岁,棉纺厂家属院三栋202。”我咽了咽口水,让尾音带上一丝哭腔。

齐斌站在办案大厅中央,四周的记者们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
闪光灯此起彼伏,刺眼的白光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掌心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昨晚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回——父母坐在派出所办公室的椅子上,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却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暴怒或责备。
他们毕竟也和我认识,也不想看我就这么栽倒在这件事上,故而还悻悻的表示不用追究,拿走就拿走了,剩下的都会上交!
齐斌张了张嘴,想要对面前的记者们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能说会道的记者们,看到他们眼中闪烁的期待和好奇,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与此同时,廖文华正坐在政法委的专车里,身体紧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
车内空间宽敞,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味,空调的冷风轻轻吹拂,却吹不散他内心的紧张。
夏老师坐在他旁边,神情从容,甚至带着几分意气风发,与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判若两人。
他正与副厅级的政法委领导侃侃而谈,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这场谈话的节奏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廖文华偷偷瞄了一眼夏老师的侧脸,发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芒。
那是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甚至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气。
廖文华心里不由得一颤,下意识地往车门边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显得更不起眼一些。
夏老师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转过头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调侃:“放轻松点,文华!我们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老师在这儿呢,天塌不下来。”
廖文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却依旧不敢抬头看车内的其他人。
坐在前排的张秘书转过头来,笑着打趣道:“少爷,没想到你对学生这么上心啊,真是难得。”
夏老师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那是当然,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学生,一个都不能少。再说了,文华这孩子,可是个好苗子,我不能让他折在这种小事上。”
旁边的政法委领导闻言,也笑着附和:“小夏老师果然是个好老师啊,这次还差点惊动了我们领导,看来你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夏老师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却坚定:“都是为了祖国的下一代嘛,我可不能让一个好苗子就这么折在这里。”
众人闻言,纷纷笑着点头,车内的气氛显得轻松而融洽。
但廖文华却感觉到,大家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说错一句话,惹得夏老师不高兴。
与此同时,我在会议室里已经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完毕。
父母坐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母亲的手紧紧攥着父亲的手臂,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父亲则皱着眉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教过我开枪过,我是怎么会的呢?
他一时也毫无头绪,想到近日我的话语和我的处事方式,他埋头陷入了沉思...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的洪局长。
尽管内心有些紧张,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镇定。
重生前的经历让他明白,越是关键时刻,越要冷静。
洪局长微微前倾身子,目光锐利地打量着黄兴,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黄兴,你现在不过才12岁,怎么会用鸟铳?谁教你的?”
我抬起头,嘴角微微扬起,语气从容不迫:“洪局长,我从小就喜欢出去瞎折腾,偶尔跟同学回趟村一起玩呗,当时村里的老人学过一些。况且当时情况紧急,迫不得已,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妹妹。”
“就算你的枪支是合法的!”洪局长抽出《人体损伤鉴定书》,语气严厉,“一个人脊髓损伤构成二级伤残,一人下半生只能做太监,民事赔偿都足够压垮你家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文件,突然就笑了。
这个笑容让在场警员汗毛倒竖——十二岁少年的眼底竟透着老辣。
我从容地在桌上抽出一份塑封的病历复印件,沉声说道:“这个张文阳(鹰钩鼻),三个月前因腰椎结核在省立医院就诊,CT显示L3椎体早已形成空洞。”
我的手指点在X光片的灰影处,“即便没有我那一枪,他半年内也会瘫痪。所以,您说的巨额民事赔偿,自然要看责任怎么划分。您也不用吓唬我,没什么用。”
满室死寂中,父母的嘴巴都张得老大,显然对儿子的表现感到震惊。
他们从未想过,这个曾经稚嫩的孩子,竟能在如此高压的场合下侃侃而谈。
洪局长皱了皱眉,显然对我的能言善辩感到不满。
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头看向我的父母:“你们作为监护人,知道这些事吗?你们儿子可真是懂得不少啊!”
母亲的手紧紧攥着父亲的手臂,眼眶微红,声音有些颤抖:“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但我儿子他真的是为了保护妹妹,求您理解...”
父亲低着头,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黄兴近期的变化——那个曾经稚嫩的儿子,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成熟而果断。
他心中既感到欣慰,又有些自责,觉得自己作为父亲,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名警员走了进来。
低声对洪局长说道:“局长,外面有几位领导到了,还有一位老师,说是黄兴的班主任,要来见您。”
洪局长面色缓和,显然对他们的到访感到并不意外。
他点了点头,示意警员带人进来。
片刻后,夏老师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神情从容,目光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出现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为之一变,连洪局长的态度也明显缓和了几分。
“洪局长,打扰了。”夏老师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黄兴的班主任夏冰,听说他出了点事,特地过来看看。”说着,夏老师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黄兴一眼。
洪局长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客气:“小夏老师,你来得正好。黄兴的事情还是有些棘手,我们还在调查中。”
夏老师缓缓走到黄兴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小子,别担心,我们公安同志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黄兴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夏老师,我当然放心,这不是洪叔叔在这里主持大局吗,肯定放心的!也感谢您还亲自过来一趟...”
夏老师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客气,随后转身对洪局长说道:“洪局长,黄兴是我的学生,他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管的。据我所知,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12岁的未成年人属于完全不负刑事责任的年龄。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放人,让我的学生能尽快回来上课,同时我们也会肩负起学生的心理引导。我希望您能依法依规处理,确保他的合法权益得到保障。”
洪局长沉吟片刻,正要开口,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刚才和夏老师同坐一台车的政法委领导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检察院的同志。
领导站定,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黄兴身上。
他语气沉稳而有力:“我们这边有具体的指导意见,我们认为根据法律规定,12岁的未成年人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我们政法委还是建议对黄兴取保候审,确保他的合法权益得到保障,但是要加强社会管制,尤其是家长这一块,一定要重视!不过,你们虽然免于刑事处罚,但对受害者造成的伤害还是需要承担民事责任的,具体金额将由法院来裁定!”
检察院的同志也点头附和:“是的,黄兴的行为虽然过激,但动机是为了保护家人,且他主动投案自首,认错态度良好。我们建议对他进行取保候审,并加强心理辅导,帮助他更好更快地回归社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听到这番话,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自己已经赢得了这场博弈的主动权。
连忙站起身,向在场的每一个人鞠躬,语气诚恳:“谢谢大家的理解和帮助,我一定会好好反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走出会议室,我和廖文华碰了个正着。
见我手上已然没有了手铐,廖文华激动地对我说道:“兴哥,你没事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一行人刚走出办案区,记者们便蜂拥而上,显然知道我就是事件的主角。
就在我准备拒绝采访时,洪局长突然走了出来,当在我身前,淡定的面对镜头说道:“各位,我们已依法对未成年的犯罪嫌疑人办理了取保候审。由于嫌疑人年龄尚小,我们决定不羁押该少年,让他去社会福利机构接受心理教育,早日步入正轨,将来也好为我们的国家添砖加瓦...”
趁着众人围着洪局长的间隙,我们一行人迅速逃离了现场,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回家好好洗个澡,去去一身的晦气!
此刻的我感到一身轻松,虽然还不知道接下来要支付多少医疗赔偿,但我心中此时已然没有了大的顾虑。
至少此刻,我的家人们都健健康康的在我身边...
夏老师此时走到我身边,拽过一位记者朋友。
笑着说道:“黄兴,你可要谢谢这位孟哥,要不是他,今天可叫不来这么多记者。老师为了你,可是老脸都豁出去了,你可不能再给我来个60分了,你看我对你够仗义了吧!”
他开玩笑似的说着,好像是试图缓解这里的气氛。
爸妈一脸疑惑的问我:“兴儿,这位老师是?”
我笑着解释道:“老爸老妈,这是我的新班主任。我考上我们年级的实验班了,如果还能回去读书,以后就会转去实验班就读了!”
夏老师礼貌地与黄兴的父母握了握手:“是的,叔叔阿姨,黄兴同学已经顺利考入了实验班。当然,你们家的廖文华也是一样,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很不错!”
我的父母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显然没想到儿子的成绩竟如此出色,还考入了听起来就很厉害的实验班。
回家的路上,我从齐斌和廖文华口中得知了昨晚事件的经过,我跟他们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可是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余主任还敢要账?
等公安局找上门,鹰钩鼻一旦醒来交代了那3000块钱的事实,余主任至少得进去五年!
等他五年后出来,我早就不知道去哪了,还会在乎他是否觊觎自家的老房子?
正当一行人走进院内,邻居们指指点点,看向我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畏惧。
就在这时,他们与余主任碰了个正着。
余主任灰头土脸地被带上警车,双手被衣服遮掩。显然是上了手铐。
我看到这个状况,忍不住驻足讥讽地说道:“哟,余主任,这是又要去谈几百万的大生意了吗?”
余主任满脸不甘地看着黄兴:“是...你吗?说我和鹰钩鼻认识还见过面...”
黄兴不屑地耸耸肩:“我只是做了一个守法公民该做的事而已...”
余主任愤怒地想要冲过来,却被几名公安一把摁住,直接给塞进了车里。
众人看着余主任愤恨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来...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开始走向正轨了...

天边才刚刚被晨曦晕染出淡淡的光晕,我还在睡梦中,就被嘉婕急切的呼唤声惊醒。
她的声音奶声奶气,兴奋劲儿仿佛积蓄了一整夜,一开口就嚷着要出去玩,而且是马上出发。
我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心里不禁感叹:小孩子的精力真是旺盛得让人望尘莫及啊!
我迷迷糊糊地抬眼望去,窗外的世界还沉浸在一片朦胧之中,我还准备赖床挣扎。
但嘉婕的软磨硬泡和连拉带拽,让我最终还是没能扛住,无奈地起身,匆匆套上衣服。
出门前,我特意拿着书包背了几十块零钱,想着万一路上遇到小吃摊,给这小丫头买点吃的也解解馋。
到了齐斌家,我轻轻敲响了门。
门开的瞬间,齐斌睡眼惺忪,满脸写着疑惑,显然没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到访。
然而,嘉婕就像个小太阳,所到之处总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齐斌的妈妈霞姨一见到她,眼里满是喜爱,一把将嘉婕抱在怀里,那亲昵的模样,仿佛嘉婕是她失散多年的小宝贝。
得知嘉婕还没吃早餐,霞姨赶忙快步走进厨房,端出为父子俩准备的早餐。
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说道:“没事,小妹妹,你先吃,阿姨等会儿再去买。”
看着这一幕,我不禁会心一笑,嘉婕的可爱确实无人能挡,从霞姨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出她那一脸的疼爱。
简单用过早餐后,我们便匆匆前往公交站,搭乘公交车前往长途汽车站。
齐斌家在沙市周边一个地级市的乡镇,路途遥远,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那时,高速公路还未像后世那般四通八达,道路崎岖不平,满是坑洼。
坐在车上,我被颠得头晕脑涨,感觉脑袋都要被震散架了。
可看齐斌,他一脸平静,仿佛早已习惯了这般颠簸。
嘉婕更是夸张,随着车身的摇晃,她像个不倒翁似的,小脑袋一摇一摆,脸上还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下车后,我们走回齐斌家这一路,周围的邻居看到他回来,都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
齐斌在这里显然很受欢迎,邻居们看到他身后的嘉婕,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宝。
嘉婕长得粉雕玉琢,像极了瓷娃娃,邻居们个个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亲一口:“哎呀,这小闺女,长得太好看了,跟画里走出来的小人儿似的!”
我们一边和邻居们打着招呼,一边回应着他们的热情。
嘉婕也很懂礼貌,甜甜地回应着每一个人,气氛热闹又欢快。
我们刚放下东西,齐斌家几个远房亲戚家的小孩儿看到嘉婕,立刻被吸引过来,缠着她不肯走。
嘉婕倒是显得落落大方,很快就和这些小朋友们打成一片,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孩子们玩得这么开心,又有家长在旁边照看着,我和齐斌得跟家里的大人们说了一声,便去给齐斌的爷爷扫墓去了。
齐斌的爷爷是一位从越战归来的老兵,在村里威望极高,看得出,他下葬的地方风水很好,四周幽静,绿树成荫。
难怪齐斌这么皮实,原来是有这等高人在指点。
齐斌告诉我,他爷爷当年是侦察兵的尖刀,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平常事。
可我知道,那个年代的侦察兵,哪一个不是在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放在后世,那绝对是顶级特种兵的存在!
我心里不禁暗自佩服,磕头的时候,也带着一份崇高的敬意。
果林的惊喜扫完墓,我们路过一片果林,树上挂满了熟透的柚子。
我馋得不行,想着去摘一个尝尝,便向齐斌示意,问他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能不能去打个招呼摘几个吃吃。
齐斌笑着摆摆手:“这有什么好说的,这都是我爷爷种的,整个这一片都是。爷爷走了之后,就鲜有人打理了,我也不懂...想吃就吃呗,这又没啥。”
我惊呼道:“原来你是个土财主啊,兄弟,这少说得有20亩地吧...”
齐斌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无所谓:“这有啥用,我自己又带不走,吃也不能全吃完吧...”
我没再搭理他,沿着果林四处转了转,他安静地跟在我后面。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这片果林至少有20多亩,齐斌的爷爷这得花了多少心血啊...
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李享,他叔叔就是火车站货运班的负责人呀,每天有多少货运车辆可以调度。
找他调几台卡车来,把这些水果运走,应该不是难事,运费我照付不就是了!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齐斌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回到齐爷爷家,我和齐斌坐在房间里休息。
突然,这小子从衣柜里翻出了他爷爷藏的两支鸟铳,还有50发钢珠子弹,一脸骄傲地给我显摆着。
那个年代很多猎户手里都还是有枪的,到了后来才开始定下政策,要将所有的民间枪支上缴...
我看着这两支鸟铳,想起以前在东南亚靶场练枪的日子,心里不禁跃跃欲试,想看看这鸟铳的威力如何。
趁家里大人不注意,我们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来到后山上。
我拿起鸟铳,熟练地装上钢珠弹,瞄准天上飞过的一群鸟,扣动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鸟儿四散而逃,一只被击中的鸟掉了下来。
这个钢珠飞了至少20米的距离,居然还能把鸟的胸口贯穿,留下散弹状的洞口。
看得出来,这钢珠击中后还会爆裂成小钢珠,这子弹肯定是改装过的!
齐斌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拍着我的肩膀说:“我去,兴哥,你这枪法可以啊,都快赶上我爷爷了。”
我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和你爷爷肯定没法比,不过我以前跟朋友打过几回,所以熟悉一点。”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后世在靶场练过枪吧。
齐斌不服气,也打了一枪,结果没打着鸟,全打在树上了。
看到钢珠弹爆裂后产生的细小弹珠继续炸裂,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这子弹确实是特制的。
回家与告别玩闹了一会儿,我们回到后门,看到家里的大人们都围着嘉婕讨好,这个给糖,那个给牛奶,都希望嘉婕亲她们一下。
嘉婕却像个小公主一样,双手叉腰站在中央,嘴里嘟囔着:“我才不亲呢,你们都是坏蛋!”
我们和家里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准备离开。
出门前,我趁齐斌不注意,把书包里的零食全部清空,跟他说了一声我去趟厕所。
他和他的叔叔们正忙着客套,根本没在意我去干什么。
等我回来时,书包里已经多了一点凸起,但众人都没太在意。
锁上门,我们便一起离开了齐爷爷家。
小丫头今天可玩高兴了,回去这一路都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我把包放在我的右腿下方,不想让任何人注意到。
齐斌已然睡着了,我看着嘉婕欢快的样子,右手拿着包的手更紧了...
我的眼中,寒光犹如腊月的冰霜,愈发凛冽彻骨。
家破人亡的惨状在心头不断翻涌,偏激的念头如野草般疯狂滋生:就这么把你们送进监狱,实在太便宜你们了!血债必须血偿,我定要让你们为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时针悄然指向九点,我们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屋内,父母坐在老旧的沙发上,一脸倦容。
他们没有像往常一样温书,而是打开了那台陈旧的黑白电视机,《射雕英雄传》的熟悉旋律在屋内悠悠回荡。
听到我们进门的声响,父母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与关切,急忙起身迎了过来。
他们的目光径直落在嘉婕身上,眼中满是慈爱,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我趁着这间隙,如同一只敏捷的猫,迅速闪身进了房间,动作麻利地将包里的鸟铳和十发钢珠弹一股脑塞到了床底,藏得严严实实。
陪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荧幕上黄日华饰演的郭靖正演绎着他的侠骨柔情,一招一式都仿佛带着江湖的豪迈与热血。
父母看得目不转睛,脸上的疲惫在剧情的吸引下渐渐消散,嘉婕也托着腮帮子,眼睛一眨不眨,完全沉浸在武侠世界中。
而我,心思却全然不在电视上,这具身体的孱弱让我隐隐不安,必须得尽快锻炼起来!
我和家里人说了一声,便下楼走向了大院。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围着院子慢跑起来。
突然,在门口,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我永生难忘的面孔——那个鹰钩鼻。正是绑走嘉婕的鹰钩鼻,他居然出现在我们大院里!?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脊背一阵发凉。
难道嘉婕的被掳,竟是有人蓄意安排?
一个惊人的想法瞬间在我脑海中浮现。
暗中跟踪我悄悄跟了上去,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想看看他究竟要去找谁。
没有想到,他居然来到了余主任的楼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在等着谁,我心中预感不妙,躲在附近的大树下,背靠树干,静静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心跳如鼓。
突然,楼道的灯亮起,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一个人影缓缓走下楼梯。
我屏住呼吸,冷冷地注视着前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不出所料,与他碰面的正是余主任。
这个天杀的余主任,他竟和这件事有关系!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余主任与鹰钩鼻的低声交谈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余主任下来后与鹰钩鼻握了握手。
轻声说道:“走,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前面的小公园,那里清净些。”
声音低沉而冷静,却让我心中一震。鹰钩鼻轻声应了一声“嗯”,便跟着他向前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大树背后躲着的我。
我紧紧盯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尾随与窥探待他们与我拉开一段距离后,我才缓缓跟上,脚步轻得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两人在小公园的凉亭中坐下,余主任递了一支烟给鹰钩鼻,帮他点上,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二人开始吞云吐雾,低声交谈起来,烟雾在夜空中弥漫。
我则趴在不远处的小花坛中,身体紧贴地面,丝毫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这个夜晚,似乎格外的冷。
余主任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冷哼道:“那家人实在是冥顽不灵,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把他们家搅个天翻地覆。原本我不过是想让他们把那套房腾出来,给我小舅子结婚用,谁能想到他们竟如此不识抬举。既然这样,就照你之前提议的,把他家那个小女孩卖了,彻底搞乱他们的生活!”
鹰钩鼻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说道:“我早就跟你讲过,把他们家搅乱就行。当时我就觉得那小丫头能卖个好价钱,上个月不就跟你提过了吗?你那会儿还满口仁义道德,现在知道找我了?”
余主任干笑两声,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着:“这不是当时想着能顺顺利利把房收过来嘛。哪晓得他们家那臭小子那么难对付,油盐不进。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别再等了。我给你多加三千块,事成之后,你卖你的人,我拿我的房子,各取所需,这总行了吧?”
说罢,他脸上露出一丝阴鸷的笑,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在这昏暗的夜色中,轻易的决定了我家的悲惨命运。
听到这些话,我只觉五雷轰顶,前世我家的房子一直没被收走,难道是父亲去寻找妹妹后,母亲一个人独自扛下了所有的压力吗?
想到母亲那时候鬓角的斑白,我的心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下,我终于明白这个鹰钩鼻为什么会出现在妹妹的学校门口了。
余主任,你可真是自寻死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指节都泛白变形了,可我现在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夜深了,万籁俱寂,窗外的月光洒在窗台上,仿佛铺上了一层银霜。
我躺在床上,看着熟睡的嘉婕,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全都是今晚听到的那些对话。
突然,一阵尿意袭来,我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拉开门。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旁边父母的房间,此时里面竟然还亮着灯,隐隐约约传来他们的轻声细语。
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屏住呼吸,靠在门上侧听着。
只听见母亲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道:“要不以后别再去卖血了吧,你要是累垮了,这个家可怎么办啊!”
话语中满是担忧与无奈。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承载着生活的重压与无奈:“唉,我也不想啊。可借了一圈,亲戚都借遍了,连一千块都凑不齐。这不实在是没办法了吗,不然谁愿意去遭那个罪啊。”
听到这些,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心里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我知道此刻冲进去质问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要帮家里扭转这糟糕的局面,只有这样,父母才能安心的生活,不至于苍老得那么快。
回到房间的我,躺在床上。
一想到余主任今晚的谈话,我心中的恨意再次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彻夜未眠...

晚上,我们将张哥的货款全部结清,加上晚上自己赚的,分给廖文华和齐斌每人十块钱辛苦费后,我身上还剩下六百多块。
看着手里的钱,我心里踏实了许多。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扭转眼前的困境。
我和齐斌帮着廖文华把东西搬到了我家。
一进门,父母就迎了上来,母亲一把抱住廖文华.
声音有些哽咽:“苦命的孩子啊,以后别想那么多了,人生还是有美好的。在叔叔阿姨家好好生活,这里还有个妹妹,你们三个小孩正好可以做个伴儿!”
父亲也拍了拍廖文华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坚定:“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别见外。”
廖文华显然没料到家里人会这么热情,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嘉婕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牵住了他的手:“廖哥哥,你以后要陪我玩哦!你不能学我哥,他总是不陪我,哼!”
说着,她还故意朝我撇了撇嘴,那俏皮的模样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特意从外面买了些肉、虾和蔬菜回来,想让家里也开开荤。
正好齐斌也在,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
饭桌上,父母不停地给廖文华夹菜,生怕他吃不饱。
廖文华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偶尔抬头看看大家,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激和不安。
饭后,齐斌叼着根牙签,没大没小地和我父母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我和廖文华相视一笑,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没个正形!
我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廖文华的话不多,但偶尔提到他的过去时,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和苦涩。
他的故事还要从他母亲说起。
廖文华的母亲是当地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当年和一个下乡的知青情投意合,走到了一起。
然而,随着“知青返城”政策的实施,他的亲生父亲毫不犹豫地抛下了他们母子,独自回城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
徐树根没有介意他母亲怀孕,毅然娶了她。
起初,徐树根对他母亲很好,廖文华一出生,户口就落在了徐树根的名下。
婚后的几年,生活还算幸福。
廖文华小时候备受母亲宠爱,然而好景不长,母亲在生二胎时难产去世。
第二年,徐树根续弦,娶了现在的后妈姚思。
姚思进门后,徐树根对廖文华的态度逐渐发生了变化。
起初,他只是对廖文华冷淡了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听信姚思的挑唆,认为廖文华“克”了家里的运势。
渐渐地,徐树根对廖文华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最终演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动辄打骂,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成了问题。
更令人心寒的是,廖文华的读书费用,徐树根一分钱都没有出。
他能上学,全靠区里的强烈推荐。
我们学校作为首批“扶持贫困生”的试点单位,这才勉强将他录入。
即便如此,廖文华的生活依旧艰难,学费虽然减免,但光一个生活费就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和父母听得心情异常沉重。
母亲的眼眶早已湿润,父亲则紧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沙发扶手,显然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只有嘉婕,似懂非懂地趴在廖文华的身上,天真无邪地说道:
“廖哥哥,你好像吃过很多的苦。不哭,我这里有糖吃,吃糖会心情好的,哥哥告诉我的...”
嘉婕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塞到廖文华手里,笑嘻嘻地说道:“给你吃,很甜的!”
廖文华握着那颗糖,手指微微颤抖。
他低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谢谢...”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目光落在对面嘉婕床上熟睡的廖文华身上。
他的呼吸平稳,脸上带着难得的安宁,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放下防备的地方。
然而,我的心情却无法平静。
我到底该不该让他卷入嘉婕的事件?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解决方式,绝不能让任何人轻易逃脱。
牵扯的人越多,事情的性质就会越复杂,甚至可能失控。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挣扎。
廖文华已经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我不想再让他背负更多的沉重。
最终,我下定决心——这件事,我必须独自解决,如果多人加入,变成了团伙组织性犯罪,那定性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要亲手终结那个毁掉我命运的魔掌,谁都不能逃掉...愤愤然的我此刻握紧了拳头。
我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床边那个特意买的加长背包。
拉开拉链,里面零散的配件被我分解开来,冰冷的枪管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寒光,仿佛与我眼中的冷意融为一体。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那个背包,原来的书包自然给了他,毕竟他的那个早已破旧不堪,几乎无法再用了。
早餐时,家里的气氛格外温馨。母亲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嘉婕兴奋地坐在廖文华旁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母亲笑着看了我一眼。
轻声叮嘱道:“兴儿,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和文华帮我去接嘉婕吧。她现在上学前班,放学时间晚一点。你们下课就坐公交去接她,我和你爸这几天要去夜校,要考试了。”
这句话像一根针,猛地刺进我的记忆深处。
前世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母亲也曾这样叮嘱过我,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那时的我,还大包大揽地应承着,直到悲剧发生,才追悔莫及。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背包的肩带,指节微微发白。
我冷声点头,语气坚定:“放心吧,妈,没问题的。”
母亲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母亲没有再追问,只是温柔地笑了笑,转身去帮嘉婕整理书包。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这一世,家人的态度和前世截然不同,尤其是廖文华的突然出现,仿佛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然而,我知道,有些事情并没有改变。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威胁,依然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随时可能落下。
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进来,我刚放下书包,还没来得及坐下,夏老师就风风火火地来我班上找我了。
他眼下一片青黑,显然是熬夜批卷子的结果,但精神却出奇的好,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脸上挂着几分得意的笑容。
“小子,你可以啊!”他走到我桌前,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这样都能考个第十名,挺牛皮啊!怎么,特意在数学上掉分,怕自己太惊人吗?”
我抬起头,故作谦虚地笑了笑:“老师过奖了,我怎么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呢?这不就是我的水平吗?前十呀?那我可以进实验班咯?”
我故意拖长了尾音,语气里带着几分贱兮兮的得意。
夏老师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这没问题啊,你必须可以进。小子,你挺对我胃口,真希望在实验班见到你!”
我笑着点头,语气轻松:“没问题啊,老师,咱们实验班见。”
说完,我便转身回到座位上,刚想再和夏老师聊几句,上课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我未出口的话。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我瞥见李享正盯着我新换的背包,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
他伸手想要拉开拉链,我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手。
将包推到靠墙的角落,半开玩笑地说道:“诶诶,别搞哦,包里放着几百万,这要丢了,谁负责?”
陈强听到我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几百万啊?兄弟,你怕是做梦还没醒吧!”
他的笑声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李享也被逗乐了,注意力从我的包上转移开来。
三人说说笑笑,跟着早读的同学们一起读起了语文课文。
课间操结束后,我站在操场上,远远看见廖文华朝我走来。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崭新的眼镜,镜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步伐轻快,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种孤僻和阴郁。
他走到我面前,兴奋地说道:“兴哥,你看,眼镜修好了!总算修好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错啊,看起来精神多了!”
他的笑容让我心里一暖,仿佛看到了他逐渐从阴影中走出来的希望。
下午的时候,一个女同学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朝我招了招手。
我抬头一看,这不是昨天和熊程怡一起去做义工的那个校服女生吗?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校服,头发扎成马尾,脸上带着几分羞涩的笑容。
我走过去,她自我介绍道:“我叫李琪,和熊程怡是一个班的。”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俏皮,
“昨天那首歌谈得不错哦,看你挺有意思的,程怡平时可不会和男生聊那么多,你还是第一个呢!”
我笑了笑,故作谦虚地说道:“是吗?那我可真是荣幸啊。”
李琪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可别得意,程怡也不是那么好接触的。不过嘛...”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可以帮你哦,不过嘛,好处肯定是要一点的。”
我故作认真地点头:“那当然,李小姐若愿意帮我的忙,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她听了我的话,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得意的小狐狸:“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她转身蹦蹦跳跳地回了楼上,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显得格外活泼。
一天的课程在看似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了,但我的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本来一切都计划好了——让廖文华和齐斌、王大力他们去送铜线,钱已经交给了齐斌,货按时送到电机厂门口即可。
我只需要找个时间去结款,事情就能顺利解决。
毕竟合作了这么多次,每次去,烟都会递上一包,他们也不会为难我。
可廖文华偏偏把我爸妈的话听进了心里,死活要跟着我。
我拗不过他,只能让他一路同行。可问题是,他跟着我,我还怎么去组装那把鸟铳呢?
我靠在公交车窗边,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拉扯着,无法平静。
包里那把未完成的鸟铳,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的心头。
我知道,它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我唯一能保护家人的手段。
可是,真要动用它吗?
我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书包的肩带,指尖微微发颤。
脑海里,嘉婕那张可爱的小脸不断浮现,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像一把温柔的刀,一点点割开我内心的防线。
我不能让她出事,绝对不能。
可是,一旦我用了包里的东西,事情就再也无法回头了。我会变成什么样?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
公交车的颠簸打断了我的思绪,车身猛地一晃,我下意识地抓紧了座椅扶手。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到了幼儿园附近,我先带着廖文华去了小卖部。
店门口摆着几箱汽水,老板正懒洋洋地坐在柜台后。
我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随手扔在柜台上。
语气尽量保持平静:“老板,等会儿我妹妹和同学过来,让他们进来喝汽水,我去上个厕所。”
老板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我转身对廖文华说道:“你去幼儿园03班接我妹妹,就说是我妈刘丽让你来的,老师就知道了。”
廖文华点了点头,没多问什么,转身朝幼儿园走去。
他穿着校服,看起来和普通学生没什么两样,自然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我快步走进小卖部后面的厕所,反手锁上门。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壁上的瓷砖已经泛黄,角落里堆着几把拖把和扫帚。
我从背包里掏出工具和零件,手指微微颤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组装的过程并不顺利,零件在手中滑了好几次,螺丝刀差点掉在地上。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耳边却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震得耳膜发痛。
终于,最后一个零件装好,我用一块旧布将鸟铳裹紧,塞进厕所旁拖把后面的缝隙里。
刚松了一口气,厕所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条缝,廖文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兴哥,你在里面吗?嘉婕接来了。”
我猛地一惊,手忙脚乱地将工具塞回背包,擦了擦额头的汗。
故作镇定地应了一声:“马上出来!”
推开门时,廖文华和嘉婕正站在门口,嘉婕手里拿着一瓶汽水,嘴角还沾着一点零食的碎屑,显然已经在小卖部里等了一会儿。
“哥哥,你怎么这么慢呀!”嘉婕嘟着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但眼神却亮晶晶的,显然对能喝到汽水感到兴奋。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揉了揉她的头发:“抱歉,这不是肚子不舒服吗。”
说着,我径直来到小卖部,准备再给他们拿几瓶汽水。
可就在这时,远处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缓缓驶入了我的视线。
那辆车...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白色的车身,车尾有一道明显的刮痕,车牌号虽然模糊,但我绝不会认错——就是那辆车,前世掳走嘉婕的那辆车!

一觉醒来,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特有的清新。
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整个世界都通透了许多,仿佛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搬开。
虽然父母依旧愁眉不展,但我的心情却异常平静。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再大的问题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走出房间,看到父母坐在餐桌旁,神情凝重,桌上的早餐几乎没动。
母亲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父亲则低头盯着报纸,眉头紧锁,仿佛那上面写满了无法解决的难题。
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赔偿问题。
虽然法院的判决还没下来,但“重伤二级”这四个字像压在心头的大石。
我走到餐桌旁,轻轻拉开椅子坐下。
柔声说道:“爸妈,别太担心了。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没底,但法院会有一个合理的判决。我们只需要负担该负担的部分,剩下的,我自己会来处理的。”
我语气坚定,试图用自信驱散他们脸上的阴霾。
母亲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安:“兴儿,你真的觉得......我们能付得起吗?那可是重伤二级啊,我听人说,这种伤得赔不少钱。家里本来就还有外债,加上这么一弄,哎,这可怎么办......”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仿佛连说出的每个字都让她显得有心无力。
父亲放下报纸,叹了口气:“是啊,兴儿,万一两个人都落了个残疾,这得要赔多少钱啊,那咱家可就...”
他没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个家可能会被压垮。
我笑了笑,伸手握住母亲的手,轻轻拍了拍:“爸妈,你们别想太多了。钱的事,我会想办法。你们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能赚钱的。再说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挺过去。”
我站起身,走到小阳台上,看着屋子里正在疯跑的嘉婕。
她笑得那么开心,仿佛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烦恼。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开枪的那一刻,你说我怕吗?当然怕。
我也不是冷血杀手,更不是什么英雄。
面对那样的场景,任何正常人都会害怕,都会犹豫。
可当我看到嘉婕被那些人抓住,看到她眼中的恐惧和无助,所有的犹豫和害怕都被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取代。
或许在某个瞬间,我曾想过放下报复的念头,告诉自己冷静下来,用更理智的方式解决问题。
当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
“兴儿......”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柔却带着一丝颤抖,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转过身,看到她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泪光中似乎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牵挂与期盼。
“希望我们家会越来越好吧!”她的声音低沉,仿佛在祈祷,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我心中一酸,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走过去轻轻抱住她。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枯叶。
我轻声安慰道:“妈,别担心了,您放心吧。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努力,肯定都会好起来的!”
我的声音尽量放得轻松,试图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父亲也站了起来,他的动作有些迟缓,仿佛岁月的重量压得他步履蹒跚。
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掌的力度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儿子,你没事就好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语气中透着一丝欣慰,“是啊,你说得对,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什么都不是问题...”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像是欣慰,又像是愧疚。
我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动容,心中不由得一紧。
嘉婕在旁边听着,小脑瓜子似乎听懂了,眨巴着大眼睛,跑上来牵住我的手。
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哥哥,你要好好的!我还想每天见到你呢!”她的眼神清澈而纯真,仿佛能看透我心底的阴霾。
我心中一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宠溺地将她一把抱起:“好嘞,哥哥会好的,以后都让你天天看到我,好不好啊!”
她的笑声清脆如银铃,瞬间驱散了我心中的沉重。
廖文华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目光在我和家人之间游移,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几日,他一直在家里,默默地观察着,似乎已经开始慢慢融入这个家庭的氛围。
他的眼眶微微发红,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仿佛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波动。
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与我相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羡慕与落寞。
他轻声说道:“你们一家人...真好。”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我看着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廖文华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虽然现在会要好了许多,但还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放下嘉婕,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文华,你也是我们家的一员,我们一起努力,让这个家变好!”
我的声音坚定而温和,试图让他感受到这份归属感。
他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下头,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谢谢...”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但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波动。
屋内的气氛渐渐变得温暖而融洽,仿佛所有的阴霾都在这一刻被驱散。
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父亲则坐在一旁,目光温和地注视着我们,仿佛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我帮您重新润色并扩充了这段内容,增加了更多细节描写和人物互动:
晨光透过纱帘,在餐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碗筷碰撞声和着收音机里传来的早间新闻,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廖文华匆匆扒完最后一口粥,拎起书包往外走,校服衣角在晨风中轻轻摆动。
嘉婕牵着母亲的手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幼儿园就在街角,能听见孩子们清脆的笑声。
父亲站在玄关处整理着工作证,目光不时瞟向我。
今天要去市青少年心理辅导中心做心理评估,下午还得去社区报到。
父亲对这些程序似懂非懂,只是默默地陪着我走完一个个流程。
社区办事处的挂钟指向四点时,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厂里还有点事,你自己...“话未说完,又咽了回去。
我明白他的欲言又止。收拾好材料,我朝学校走去。
父亲站在原地,望着我的背影渐渐融入暮色中。
他知道我是要去做“生意“,眼神中多了几分欣慰,又带着些许担忧。
公交车颠簸着驶向学校,我靠在车窗上,看着街景飞速后退。
校门口,我正低头思考,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黄兴?“夏老师的声音里带着惊讶,“这个时间不是该去做心理评估吗?“
我转过身,看见他手里抱着一摞作业本,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关切。
“已经做完了,“我笑着说,“在等廖文华。这几天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就回来上课。“
夏老师走近几步,夕阳在他肩头镀上一层金边:
“尽快回来,别耽误太久。“
他的语气严肃起来,“记住,现在是法治社会,要学会控制情绪。鸟铳那种危险的东西...“他顿了顿,“以后别再碰了。“
“我明白,“我郑重地点头,“这次多亏了您。要不是您帮忙周旋,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少管所了。“
夏老师推了推眼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能回来就好。记住,老师永远是你的后盾。“他看了眼手表,“快放学了,我去办公室放作业本。记得早日处理完回来上课。“
我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教学楼拐角处,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仿佛在诉说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离别。
那一刻,我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些失落,又带着一丝期待。
校门口的老槐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议论着什么。
它们的叫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也让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不一会儿,齐斌和王大力从教学楼的方向走了过来,远远地看到我,两人热情地挥了挥手。王大力快步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兴哥,你还好吧?”
齐斌则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兴哥的心态好着呢,这点小事怎么可能打倒他?”
我笑了笑,拍了拍王大力的肩膀:“是啊,我能有什么事?别担心。”
见我神色如常,王大力这才松了口气。我们三个人在校门口打闹了一会儿,气氛轻松愉快,仿佛刚才的离别情绪从未存在过。
没过多久,廖文华也随着放学的人群走了出来。
我们一行四人先去了魏大哥那边,接着又去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处拆迁点,看看有没有剩下的电缆可以捡。这是我们最近常做的事情,虽然辛苦,但每次都能有些收获。
就在路过车站时,我的目光被一个摆摊的人吸引住了。那人正在推广BP机,手里拿着一台小巧的设备,向路人介绍着它的功能。
我一下子愣住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在这个通讯还未完全发展起来的年代,BP机无疑是普通大众的首选。像“大哥大”那种高端设备,动辄几万元的价格,根本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负担得起的。
我停下三轮车,对齐斌他们说道:“你们先去忙吧,我一会儿就过来。”
他们以为我是去买饮料或者别的什么,也没多问,径直朝前走去。
我走到那个摊位前,好奇地问道:“大哥,这个BP机怎么卖的呀?”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见我感兴趣,立刻热情地介绍起来:“1200一台,很好用的哦!只要拨打号码,就能收到信息,特别方便。”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才知道,原来他也只是个售货员,受公司委托在这里摆摊宣传顺便售卖。
不过,BP机在这个时代还属于新鲜事物,很多人对它并不了解,市场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
和工作人员聊完之后,我特意在周围转了转,发现还有几个人也在卖BP机。
他们明显是从外地来的,大包小包地带着货物,逢人便推销。
我上前问了问,发现他们的价格比刚才那个摊主便宜不少,大概一千左右一台。
原来,这些人大多是从沿海地区带过来的货,价格上会更有优势。
我心里一动,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
如果能从沿海地区的城市拿到更低价的货源,说不定能赚一笔。
到了工地上,我一边拆分着手中的电缆,一边沉思着如何把握住这个机会。齐斌他们见我满脸心事,还以为我又遇到了什么麻烦,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
“兴哥,你没事吧?”王大力忍不住问道。
我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我在想事情呢,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突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出来。
我转头看向齐斌,故作随意地问道:“你们家那片果园,你父母还会管吗?”
齐斌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嘛!他们早就不管了。爷爷不在了,老爸整天忙着城里的生意,老妈更是懒得回乡里。那片果园现在基本荒着,偶尔村里人帮忙照看一下,果子熟了也没人摘,烂在地里怪可惜的。”
他说完,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了,兴哥?突然问这个?”
我沉吟了一下,语气认真地说道:“等会儿收拾完,我去你家正式道个歉。上次那件事,虽然你爸妈没说什么,但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齐斌一听,立刻摆了摆手,笑得有些无奈:“嗨,还道什么歉啊!我爸妈早就不在意了。我妈还夸你呢,说你为了妹妹敢做出那样的举动,真是勇敢。我爸也说,年轻人嘛,冲动点正常,只要没出大事就行。”
我笑了笑,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
齐斌的父母虽然嘴上没说,但我知道,那次的事情对他们家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毕竟,枪和子弹都被公安局没收了,虽然没追究责任,但总归是个麻烦。
我去道歉,一方面是出于礼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铺路。
等我们收拾完东西,去电机厂结了款,手里拿着将近2000元的劳动成果,我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这几个星期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这笔钱虽然不多,但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到了齐斌家,他父母见到我,态度比我想象中还要温和。
齐斌的妈妈甚至笑着招呼我坐下,还给我倒了杯水:“小兴啊,这次的事过去了就算了,你自己以后注意安全就行。那些东西啊,咱们普通人还是别碰为好。”
齐斌的爸爸也点了点头,语气平和:“是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做事得有个度。家里剩下的枪和子弹都被公安局没收了,咱们也不用担什么责任。你以后啊,多跟齐斌学学,稳重点。”
我连忙点头,诚恳地说道:“叔叔阿姨,这次是我太冲动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后我一定注意,不会再干这种傻事了。”
齐斌的妈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别往心里去。你们年轻人啊,只要平平安安的,我们就放心了。”
道完歉,我和齐斌躲进了他的房间。
关上门,我压低声音对他说:“斌子,我有个想法。你们家那片果园,既然没人管,不如咱们想办法把那批沙田柚卖掉。现在正是柚子成熟的季节,市场上价格还不错。要是能卖出去,咱们不仅能赚一笔,还能帮你家解决点负担。”
齐斌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有些犹豫:“可是......咱们没经验啊,怎么卖?卖给谁?”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有办法。咱们可以先联系一下城里的水果批发商,或者直接拉到市场上去卖,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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