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堵在花园里。
那时他眸光有些红,带着些酒气,定定地问我。
“就那么喜欢陆家那个小白脸?
看起来装模作样的。
沈玉微,你患眼疾了?”
过去的时间太长,我早就忘了当初的心中气得暗骂他眼神不好。
现在想来,眼睛不好的确实是我沈家。
后来再很少看见他,我的心思都在惊才艳艳的陆文笙身上,哪里看得见其他人。
听说他从军了,皇子从军,稀疏罕见,毕竟陛下成年皇子并不多。
如今他比之前还要黑,还要壮,眉目硬朗,更像个冷面阎罗。
9许是孟景怀看我的目光热烈,我回过神将他拉到密处。
将父亲的亲笔书信交给他。
本来打算交给边塞的旧部胡将军,但事急从权。
父亲曾和我说过,孟景怀可信,他在父亲手下从军两年,后自请去了南境边关。
现在想必是来支援西北境的,可这援兵并不多。
孟景怀看了信后,便烧掉了,忽而周身笼罩着一股看不见的愤慨。
长叹了一口气,“沈玉微,你辛苦了。
真可怕,就差一点我就看不见你了。”
我有些动容地摇头,摸了摸那试验了上千次的东西,“不会,我有这个。”
到达关外的时候,已是破败之际,多数城池失守。
挞挞族的马蹄在凉州城外叫嚣,孟景怀和我立在城楼上。
那挞挞将领胡子茂密,操着蹩脚的中原话,大喊叫我们束手就擒。
看见他们是一排人抬着巨大的木头和巨石在前锋,我便知道这场战事的胜负了。
我想起临行前父亲的教诲,皱着眉有些挣扎。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万骨,又是谁的子民。
孟景怀似乎知道我心有所想,附耳说了句一切有他。
前几日当那两样非时代的产物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克制不住地紧紧抱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但并未拿走手铳,只叫我防身用。
吩咐过兵士之后没多久,城外敌方几处燃起了剧烈的火光和轰鸣,几处边缘黄土夹杂着哀嚎被炸飞。
挞挞族将军面色大变,突然大喊,“撤,撤,梁国有神兵!”
孟景怀抽身上马,出城追敌。
“我梁国城池十座,百姓若干,这屠城的耻辱,你们该还回来了,将士们,冲!”
底下火炮声厮杀声马鸣声声声刺耳,我在城楼观战,突然就想到陆文笙曾经写过伏波唯愿裹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