铵。”
门外传来高跟鞋声。
他反手将胶卷塞进镜框夹层，袖中滑出瓶福尔马林。
领事夫人推门而入时，正撞见他在浸泡手术器械。
“沈大夫好雅兴。”
她摘下珍珠耳坠，“舞会上带解剖工具？”
刀尖挑起耳坠，沈青崖对着灯光细看：“关东军特制的氰化物胶囊，夫人更雅。”
地下酒窖飘着尸臭。
十七具傀儡悬在梁上，每张脸都是沈青崖的模样。
领事夫人抚过傀儡的城隍刺青，指尖突然暴长三寸骨刺！
“三年前南京防疫课，”她嗓音变成男声，“沈大夫剖过731部队的试验品吧？”
沈青崖踢翻酒桶，酒精泼向傀儡群。
火柴擦亮的瞬间，傀儡们脊椎炸开，三百张租界通行证如雪纷飞。
“哈尔滨平房区的把戏。”
他踩灭火焰，“用活人培植傀儡菌，竹下勇没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
领事办公室的保险柜刻着菊花纹。
沈青崖蘸着傀儡血画符，柜门吱呀洞开。
契约书堆成小山，每页都按着青黑手印——是虹口十七户灭门案死者的指纹。
“昭和十三年七月七日，”他抽出最底层的文件，“关东军特别演习计划。”
窗外突然枪响。
子弹穿透契约书，将“卢沟桥”三字烧成焦黑。
沈青崖翻身跃出窗户，袖中柳叶刀斩断狙击枪的瞄准镜。
下水道漂着带牙印的断指。
沈青崖举着气死风灯，污水倒映出忍者装束的倒影。
五具浮尸拦住去路，脊椎拼成“精忠报国”的日文假名。
“沈大夫认得这字？”
女鬼从尸堆升起，“您母亲在码头等得辛苦。”
刀光劈开水幕，浮尸们突然睁眼。
它们的牙齿嵌着火药渣，喉管发出电报机的滴答声。
沈青崖甩出铜钱阵，钱币嵌入尸身穴位，拼出摩尔斯电码：-·-· --- -·· · （CODE）苏州河码头飘着纸船。
沈青崖的白大褂浸满血，怀表停在九点十八分。
母亲的白发簪在月光下泛冷，簪头“山河无恙”四字渗出血珠。
“九年阳寿换三百万人命，”摆渡人的铁链哗啦作响，“这买卖划算。”
沈青崖突然割破手腕。
血滴在玉簪上，簪身裂开露出微型地图——虹口殡仪馆第七口棺材的位置，标着红圈。
“炸药库在租界地下，”他甩出血淋淋的契约书，“但引爆器在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