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在目；签下高额贷款合同的那一刻，手都在作怪，满心都是对未来的忐忑；本以为房价会一路飙升，财富会随之滚滚而来，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房价一跌倒再跌，资产大幅缩水，每到还房贷的日子，家里就笼罩着一层阴霾，他和家人相对无言，满心都是焦虑与懊悔。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想平复情绪，可紧握的双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别过头，目光躲闪着，望向走廊尽头，似乎只要不看我，就能躲开这尴尬又揪心的场面。
过了好几秒，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去问其他人吧！”
声音冷硬得像冰碴，说完便匆匆转身，脚步慌乱又急促，像是一只受伤后急于躲回巢穴的兽，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地方。
他的背影透着一股深深的倔强与不甘，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太多生活的重负。
其实，在他心底最深处，还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害怕，害怕与我对视的瞬间，被我看穿他如今的落魄与无助，那是他拼了命想要藏起来的脆弱一面。
我呆立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心里满是疑惑与愧疚。
我真的只是想了解房价，给儿子寻条出路，哪晓得竟触动了老杜这么深的痛处。
接着，我不死心，又陆续问了几个同事，可他们的反应如出一辙，要么眼神闪躲，含含糊糊地敷衍几句；要么像受惊的兔子，借口有事匆忙离开。
我正满心沮丧，一个平时处得还不错的同事把我拉到一边，脸上带着几分不忍，小声说：“你自己到网上查查吧，查了以后就就知道了。”
自从上次和媳妇因为买房大吵一架，我摔了手机后，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再也没心思关注房地产走势。
如今实在是被现实逼得没办法，回到家，我悄悄打开了儿子的电脑开始查房价。
网页加载那几秒，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我惊得瞪大了眼睛，市中心的房价竟然只要一万八，三四环的更是低到一万二。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没错，就是这个价。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同事们都不愿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