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此之间,我们又回到了过去的相处模式,偶尔他会过来找我一起吃顿饭,但大多时候,我都刻意保持了距离。
三月的一天下午,阳光明媚。
初春的太阳照进教室,晒得一张张小脸晕晕欲睡。
我坐在讲台上,盯着他们上自习。
突然间,一阵极强的眩晕感席卷而来,头上的电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种感觉让我熟悉又恐惧。
是地震。
我快速的站起身来,极力抑制住自己浑身的颤抖,大声指挥孩子们爬到书桌底下。
这股晕眩大概持续了十几秒,才停了下来,教室里的孩子们已经哭成了一团。
我抖着声音,指挥着他们一个个走出教室,楼道里已经有老师在维持秩序,然后领着孩子们撤离。
等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才放下心。
然后摸索着走到楼梯口,又是一阵余震袭来。
天旋地转,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瘫坐在了墙边。
假肢的接口处也在隐隐作痛。
教学楼里已经没有人了,这种寂静,让我更加害怕。
不知道我坐了有多久,楼下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僵硬的抬起头向下看去。
“姐姐?”
沈奕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我的面前。
“你没事吧?”
他仰头看着我,额角的头发已经被汗打湿,贴在了脸颊。
我点了点头,尽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他伸手过来想扶我站起来,可我的腿却不听使唤。
他垂下头,转过身,在我前面弯下了腰。
“我来背你,我们去操场,那里安全。”
我默默的爬上了他的背。
他的背很宽阔,也很温暖。
沈奕把我送到操场后,确定了我的安全,就要赶回医院。
“我刚才出来的太急,得回去看看情况。”
我看着他,有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