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一遭。”
听到“爸爸”两个字,我陡然停止了眼泪。
翻出手机,给周建洲打电话。
打给他的第一通电话被他无情挂断。
我没有放弃,他挂一个我打一个。
十分钟后,周建洲愤怒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出来,“杨沁,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说要跟我离婚,现在又在这里殷勤个什么劲?”
“我告诉你杨沁,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劝你对我还是死了那条心。”
他的语气充斥着嘲讽。
海浪声仿佛是周建洲话里的背景音乐,一起传入我的耳朵。
“周建洲。”
我顾不得他夹枪带棒的话,哽咽地叫着他的名字。
周建洲一听更得意了。
嘲讽的语气叠加拉满,“呦呦呦,这还是那个要跟我离婚的杨沁吗?”
“呵呸,就算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我抽泣着竭力的控制吐字清晰明了,“聪聪,去世了,你回来送他最后一趟吧。”
周建洲是聪聪的亲生父亲。
这些年,他虽然陪伴聪聪的时间很少。
但我知道,聪聪很渴望周建洲。
周建洲不咸不淡地“哦”了声,“死了就死了呗。”
他无所谓道:“反正聪聪身体不好,我爸妈都说,看聪聪那样子,就活不了几岁。”
“杨沁,趁着你自己年轻,别耽误自己的清楚,早点跟我离婚,找个人嫁了,再生一个。”
“周建洲,你还是人?”
我不敢相信,这是我的丈夫,孩子的亲生父亲能说出来的话。
我以为尽管周建洲不爱我了,至少聪聪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那我还能怎么说?”
周建洲说:“杨沁,你利用一个孩子,妄想跟我重归于好,就配当母亲了吗?”
他不相信聪聪死了?
我堪堪扶着门口的扶手,“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聪聪的死亡证明发给你。”
我的话刚说完,周建洲就迫不及待地把电话挂断。
就在挂断的前一刻,我听到乔芸娇滴滴地喊了声,“洲哥,是杨小姐吗?”
周建洲:“一个垃圾电话。”
我几乎把自己的青春,都耗在了周建洲的身上,却只换来“垃圾”两个字。
看着通话不到三分钟的通话记录。
垂眸呢喃,“杨沁,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婚姻,爱了很多年的男人。”
6.我把聪聪的死亡证明的单子,拍了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