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舔着指尖碎渣凑近他耳畔,杏仁甜香混着尸臭形成诡异反差,“皇宫特供出现在凶案现场,莫非...“温热呼吸拂过他耳垂,“您家厨子接私单?
“茶盏在玄铁护腕间碎裂,瓷片割破掌心,血珠滴在残卷“蓬莱“二字上:“来人!
封锁...““且慢!
“她突然扒住摇摇欲坠的窗棂,“寅时三刻要下雨,现在去还能提取凶手脚印!
“话音未落,惊雷劈开夜幕,豆大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血水。
苏小碗蹲在庙檐下啃冷透的鸡腿,看着衙役们在雨幕中拓印脚印。
玄色蟒纹氅衣兜头罩下,沉水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
“从今日起,你便是大理寺特聘仵作。
““五险一金呢?
工伤赔偿呢?
超时加班补贴呢?
“她竖起三根油乎乎的手指,“根据《大邺劳动律》第二百五十条...““月钱二两,包吃住。
“萧景珩拎起她后领扔上马背,“或者继续当尸体。
““成交!
“她伸手要击掌,却被铁钳般的手掌拽住腕子。
疾驰中回头望去,雨幕里有人影从梁上取下另半幅地图,蓑衣下闪过一抹孔雀蓝衣角——那是东宫侍卫特有的服色。
“苏姑娘似乎很熟悉刑狱之事?
“低沉的嗓音混着雨声擦过耳际。
<“天赋异禀呗!
“她望着宫城方向咧嘴一笑,虎牙闪着狡黠的光,“说不定上辈子专治您这种...“惊雷吞没尾音,马匹嘶鸣着撞破雨幕。
第一缕晨光刺穿云层时,太子府暗卫的铜哨惊飞满树寒鸦。
苏小碗缩在氅衣里摸到块硬物——染血的残卷边缘,赫然烙着萧景珩的私印。
王爷的银票打脸术大理寺议事厅檀木案几上堆着三摞泛黄卷宗,最上方那本《邺城漕运录》的边角已被老鼠啃成锯齿状。
苏小碗蹲在紫檀太师椅上,葱油饼的碎屑随着咀嚼动作簌簌落下,在《洗冤集录》封皮油渍晕染的牡丹花旁又添几粒芝麻。
窗外槐树的蝉鸣忽远忽近,穿堂风卷着血腥气掠过她发梢。
“巳时前结案。
“鎏金护腕“咚“地压住最后一份案卷,玄色蟒袍袖口沾着的稻草随动作飘落。
萧景珩眼底泛着青黑,衣襟处暗红血渍已凝成铁锈色——昨夜典当行盗贼的惨叫似乎还萦绕在梁间。
苏小碗舔着指尖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