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额角淤青赫然是个“怡“字,结块的胭脂混着血痂,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珠光。
剑尖挑起她啃过的玉佩,烛火穿透玉中血丝,映出“承“字暗纹。
萧景珩眸色骤深,拇指摩挲过螭吻浮雕——这是太子府暗卫的标识。
“死者胃里有杏仁酥味儿!
“苏小碗突然凑近他袖口轻嗅,沉水香混着苦杏气息钻入鼻腔,“御膳房用辽东苦杏粉提香的手法,和您身上熏香...“声音戛然而止,她盯着玉佩裂痕处的金箔碎屑,“等等!
这雕工是双刀流,邺城只有东街刘瘸子...““刘瘸子三年前暴毙。
“剑鞘压上她肩头,玄铁寒意透骨。
“所以这是赝品!
“她“咔“地掰开玉佩夹层,半片金叶子飘然坠落,“真正的好东西在这儿——户部今年新铸的赤金火印!
“金叶边缘锯齿状的熔痕在烛光下流淌,“七月十七的铸印日,暴雨导致金水冷凝不均,这批残次品本该熔毁重铸。
“王猛嗤笑着抬脚碾碎枯草:“乞丐懂什么户部...““你靴底沾着红黏土,“苏小碗突然揪住他裤脚,指甲抠下块暗红土渣,“城北瓷窑特供的澄泥陶土,和死者指缝里的一模一样。
“她晃着牛皮纸证物袋,里头红土正簌簌掉落,“劳驾解释下为何辰时出现在凶案现场?
寅时暴雨可冲不净鞋底!
“捕头面如金纸,冷汗浸透飞鱼服。
萧景珩剑鞘重重敲在他膝窝,骨裂声混着闷哼回荡在破庙:“自去刑房领二十杀威棒。
“三更梆子响过七遍,苏小碗嚼着偷藏的贡品杏仁酥,指尖划过尸体后脑勺的凹陷:“圆头钝器伤,直径两寸七分,看着像秤砣。
“掰开僵硬的颌骨,舌根处的黑斑在烛光下泛青,“砒霜中毒,剂量足够药死头牛。
“萧景珩甩出卷宗砸在供桌,惊飞两只食腐的乌鸦:“城南张记跌打馆的棉纱,三日前典当行盗贼已招供。
““新鲜的在这儿!
“她突然掀开尸体裤管,脚踝处绷带渗出紫黑药渍,“东海紫珠粉止血消炎,这味药只水师营能用...“话音未落,梁上突然坠下半幅泛黄绢布。
萧景珩展卷的手背青筋暴起——竟是《东海堪舆图》残卷,珊瑚礁标记处朱笔勾勒着“鬼见愁“三字。
“建议查查御膳房安保。
“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