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笃定。
“青璇对我一往情深,绝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端着汤药的手紧了又紧,我在屋外将谢临渊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完了。
此刻,眼前一片朦胧。
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传来刺骨的寒意,让我止不住的颤抖。
原来出府那天,害我马车失控的,是谢临渊。
我还记得从惊狂的马车上跌落,又被马蹄踏中腹部时,我几欲死去,嘴中不断吐出鲜血。
可这一切都比不过太医诊断说我此生再也做不了母亲时,来得痛苦。
我恨苍天不公,恨马夫疏忽,恨自己为何要在那日出门。
可现在我才知道。
原来我最该恨的,是我的结发夫君。
屋子里,谢临渊合上手中的药方。
“好了,此事你休得再提,务必烂在心中。”
说完,他语气一改:“算算日子,这也是青璇第八次取心头血了,月璃应该就要痊愈了。”
“你去安排一下,多备上几副安胎药,现在便可接月璃进府了。”
说完,谢临渊推门出来。
我急忙闪躲,却不想,还是被他发现了。
“青璇,你怎么在这?”
2.谢临渊慌乱地开口,紧张到连呼吸都有一瞬间停滞。
我强忍住心头的悲伤,冲他莞尔一笑:“这几日见你忧思过虑,便提前取了第九次的药给你送来了。”
谢临渊松了口气,嘴角刚要扬起又被我的下一句话震住。
“你手里拿的什么?
是我补身子的药方吗?”
我走上前伸手想拿,眼睛却一刻不肯从他脸上移开。
谢临渊眼神一闪,将药方往身后藏了藏。
“这种事让为夫操心就是,哪能劳烦青璇你呢。”
看着他因为紧张有些发白的嘴唇,我眼底划过一丝讽刺,故意道:“谢临渊,你真的爱我吗?”
谢临渊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心虚,连忙像往常一样搂住我,柔声道:“青璇说笑了,我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果是以前,我会沉溺其中。
可现在,我只觉得满心作呕。
这个男人,就是我父兄从战场上救回来的,我的丈夫。
六年前漠北叛军作乱,为了保护深入叛军腹地的谢临渊。
我的父亲挡在他身前,被叛军万箭穿心,我的兄长护着他冲出包围,被叛军乱刀砍死。
而我剩下的唯一的亲人,我的妹妹。
也在受了刺激,精神失常后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