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能缓解疼痛,才发现手指早结了冰霜,动也动不了。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远处传来。
隔着一片花坛,桑婉清光着脚在雪地里走了几步,枭燦便伸手将她拉进怀中,坐到亲手为我搭的秋千上。
大手握着桑婉清的小脚,替她暖脚。
动作温柔细致。
我隔着花坛遥遥相望,兀的想起每次和枭燦欢好后,他也是这样温柔的替我擦拭清洗,为我穿衣。
也似乎只有在那个时候,他的眼底才有几分真心。
我现在却不知道,他是否是透过我这张脸,想着桑婉清。
桑婉清轻巧从他怀中跳下,躲到他身后,嬉笑着推他:
“灿哥哥,你知道吗,从前我身子不舒服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替我暖脚的。”
“婉清,你有我了,我为你暖一辈子的脚。”
枭燦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他的眼中溢满了爱意。
他们在雪中相拥,接吻。
眼中只有彼此。
枭燦看她的眼神是对我从未有过的,这一刻,我心里对他最后一丝爱意湮灭无声。
他不爱我。
我不想再像个小丑一样,奢望本不属于我的东西了。
桑婉清手指缠上枭燦的腰身,勾起衣角朝里探去,枭燦兀的按下她的手。
似乎是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瞧不真切。
“这不合规矩。”
枭燦的声音淡淡的,不辨情绪。
三百年前我闯入他寝殿的时候,他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可每当我要他吸我血,和他两清时,他又会扣着我的腰,不容我逃脱。
发狠的进入。
桑婉清似乎是受了委屈,抽抽搭搭哭着跑开。
眼睫上的雪被轻轻抚开。
枭燦站在我面前,和以前一样,手掌细致擦着我脸上的雪。
他说:
“米朵,你去和婉清道个歉。”
“你低个头,以后还能住在宫殿,我不赶你走。”
我偏头躲开他刚握过别人脚的手。
看着他,突然笑了。
“好。”
原来和一个污蔑自己的人道歉,承认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并不难。
我立在桑婉清面前。
她要我跪下,我就跪下。手高高举着茶水,额头紧贴在地面,等了很长时间。
茶水从滚烫变得冰凉刺骨,她伸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