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印着一行小字:每售出一盒捐赠0.5元至认知障碍互助会。
看到这些,我瞬间想起了自己走失的母亲。
她就是因为患有阿尔茨海默症而走丢的,这么多年再也没有消息。
“等等!”
我像是被什么击中,猛地站起来,“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
我几乎是冲进了江临的办公室。
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细心地修剪着一盆绿植。
“咔嚓”一声,一截枯黄的枝桠被剪断。
“关于我母亲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开门见山。
他缓缓转过身,点了点头,没有回避我的目光。
“可我的设计中并没有什么阿尔茨海默症关爱色,你这属于是虚假的宣传。”
江临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柔软神情:“姜设计师看过自己第七版废稿的图层吗?
要不要跟我一起再看一次。”
他打开投影仪,幕布上投出我电脑里的设计源文件。
放大到300%的纹理图层上,图片上隐约浮现出藤蔓缠枝的暗纹,那些暗纹和母亲失踪那天穿的旗袍花纹一模一样。
“你改稿时总是无意识描绘这个纹样,就像我总忍不住修正所有倾斜超过3度的包装盒。
我很清楚,这是你对自己那个患病母亲的关爱。”
江临眼神望向窗外,三十层楼下的街道像流动的星河,“这些捐款账户绑的是你的身份证。”
他将桌上的一份文件推给我,那是一份捐款证明,文件末尾写着捐款者姓名——姜小满。
我一时间心情复杂到说不出话来。
他从西服的内兜里掏出那个磨光的铁皮盒,又将那半块泛黄的橡皮小心拿出来。
“小满,现在我想把它修补好,让两块橡皮连在一起。”
“你……想怎么修?”
“我马上要去巴黎进修,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拒绝了他的邀请,因为我没什么雄心大志,外面的世界总感觉不适合我,我想要过自己的生活。
后来我在上海的一处弄堂里开个人工作室,名字就叫“小满工作室”,收入不高,但勉强还能维持住生活。
闲来无事的时候养了些花花草草,还养了两只猫,日子过得安逸。
那天春雨正顺着石库门的青瓦滴落,弄堂口阿婆探头喊:“小姑娘,有只铁皮盒子寄错到我这里喽!”
当她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