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值那个价钱。
这么晚了,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跟我们这些社畜牛马比。”
“我是认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明天我把合同发到你的邮箱里,要是愿意的话就签了。”
时间转眼就过了一个月,迫于经济的压力我还是签下了那份合同。
我仔细看过,里面并没什么附加条件或者霸王条款,他要是敢坑骗我,我都已经想好怎么用法律武器制裁他了。
这天我正坐在新公司的工位上盯着电脑屏幕,医院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听筒里还是传来我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父亲的噩耗。
“肝硬化恶化”和“病危通知书”交替炸响。
听到这些后我的手瞬间变得冰凉,整个人如坠冰窟。
自从母亲多年前走丢,父亲可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还能说话的亲人了。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躲进公司的应急楼道,捂着嘴几乎大声哭了出来,一种深深地无助感席卷全身。
缩在墙角,我翻出手机,开始抢最早一班的高铁票,眼泪把12306的验证码糊成彩色斑点。
身后脚步响起,一只散发着松香的手帕递到了我的眼前。
我缓缓转过头,江临就站在我的身后。
<“擦干眼泪再说话。”
他挨着我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昂贵的高定西装蹭满了墙灰。
我攥着湿透的手帕,发现他左手无名指有道陈年烫伤,形状像半片枯萎的花瓣。
“江总,我……我要请个长假。”
“家里面出事了?”
他问。
我没吭声,家里的事我不想跟任何人说。
他见我不说话,也没再追问,大概也看出来是发生了大事,于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当天我就坐上高铁离开上海前往徐州。
高铁提示音播报下一站到徐州东站时,我正呆滞的望着窗外,心里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心情欣赏途中的风景。
“补票。”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
居然是江临!
他把身份证往小桌板上一放,坐在了我的邻座。
我盯着他手指上的烫伤疤痕,此刻才惊觉那形状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你怎么会在车上?”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帆布包,里面装着医院刚开的病危通知书。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