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会如何吗?”
和荣却哽咽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整个人蜷缩下去,裙摆下的血色在地毯上洇出一朵血花,刺眼至极。
我松开她的脖颈,嬷嬷上前试探,对我道:“公主,还有气。”
我仰首长出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不知心头是什么感受。
我说:“把这对奸夫淫妇都拉出去打。”
沈霁惊道:“元宜,你怎么能这样恶毒?
她刚没了孩子!
我……”侍卫不待他继续说,进来把他们拖出去,问:“公主,打到什么时候。”
在沈霁的质问声里,我温柔一笑,道:“悖逆罪人,自然是……打死为止。”
11.我从公主府出来,径直入宫。
太极殿里,我站在父皇面前,与他对视。
“爹爹,你还记得我阿娘吗?”
“她是你的结发妻子,中宫皇后,母仪天下。”
“爹爹,你说你们恩爱,所以你疼爱我胜于所有人。”
“所以你告诉我,我阿娘是怎么死的,好不好?”
父皇面颊抽动,骤然怒道:“你在揣测什么!
楚元宜!
朕是天子,是你父皇,你怎么敢这么跟朕说话!”
“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和定国公,你们,沈氏谋逆,你们也想步沈氏后尘吗!”
殿内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索性提裙坐下,把心口泛出的疼痛忍住,笑了起来:“陛下,你在同我生气吗?”
父皇面色沉沉:“元宜,朕知道你聪明,五万兵是不少,可也抵不过北疆二十万兵力,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要走错了路。”
其实,今日来见他,我心中还是存了期望的。
无论如何,父皇对我的疼爱并不假。
然而他这样的态度,都不必我再问,显然是坐实了某些事。
我想起那一夜,秦嬷嬷跪在我面前,满眼热泪,吐出她压在心里十几年的秘密。
“娘娘是老国公亲手教的,骑马射箭不在话下,身子一向很好,即便是病,可怎么会忽然就油尽灯枯了呢……老奴当时一心守着娘娘,旁的事都顾不上,直到娘娘去了的那一日,陛下和娘娘在内殿说话,不许人进去。”
“老奴却是个胆大的,躲在窗户根底下,听见娘娘一声一声地咳嗽,听见她在说……”她学着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着。
“我爹爹已经死了,你如今又要我的命,我只求你……求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