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陈姐的虚影更淡了。
“小夏,最后一次循环了……” 她递给我 U 盘,“记得撤回第 17 版,然后……” 声音突然被警报声打断,服务器红光闪烁,“张总在删数据!”
我疯狂敲键盘,撤回记录逐条消失。
最后一秒,我截下张总的聊天记录:“陈薇快死了,让她背锅,312 万到账分你三成。”
发送人:张劲松,时间:2025 年 1 月 15 日 00:15。
00:00 第 29 次循环・天台风卷着方案纸,陈姐的工牌躺在地上。
我捡起工牌,发现背面贴着张纸条:“小夏,带着囡囡活下去 —— 陈薇 2025.03.10”。
字迹被泪水晕开,旁边画着个歪扭的月亮,月亮里有个小小的 “囡”。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这次没有停在楼下。
我攥着工牌,突然发现 “陈薇” 的 “薇” 字,被囡囡用修正液补全了 —— 歪歪扭扭的一横,像道愈合的疤,又像破土而出的西柚籽。
第三章:撤回键里的光2025 年 3 月 12 日 17:00 第 29 次循环・仲裁庭仲裁庭的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摸着口袋里的 U 盘,金属外壳刻着 “活下去”,边缘还带着陈姐的体温。
囡囡坐在我腿上,攥着陈姐的工牌,夜光贴已经没电了,“陈薇” 两个字暗沉沉的,像她临终时闭着的眼睛。
“夏小满女士,” 仲裁员敲了敲桌子,“请出示证据。”
我插上 U 盘,第 17 版方案的撤回记录逐条显示,张总的 IP 地址 312.15.00 像根钉子钉在屏幕上。
张总突然站起来:“这是诬陷!”
烟灰缸里的黄鹤楼烟头抖了抖,滤嘴上的口红印刺眼。
我盯着他签字时总翘起来的小拇指,想起陈姐后颈的放疗灼痕 —— 被他扯领带时留下的。
“根据《刑法》第 384 条,” 王律师指着聊天记录,“2025 年 1 月 15 日 00:15,张劲松指示陈薇篡改数据,涉及挪用公款 312 万元。”
囡囡突然指着屏幕:“坏叔叔的勾勾!”
她认出了张总签字时的跋扈挑钩。
2025 年 3 月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