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而过的地面上,半截犬类生物的指爪泛着金属光泽。
我抓起外套冲向电梯,身后主管的咒骂逐渐模糊。
路过理财柜台时,电子屏显示的实时金价让我刹住脚步——每盎司1893美元,和记忆里末日前三天的数据分毫不差。
“抵押房产?”
信贷部经理推了推金丝眼镜,“林先生,您这套学区房评估价四百八十万,但最快也要五个工作日...四百二十万,今天放款。”
我把房产证拍在桌上,“别告诉我你们没有紧急通道,上个月陈副行长亲戚那笔八百万过桥贷,材料都没走完系统吧?”
经理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当我拎着装有U盾和合同的公文包走出银行时,手背的荆棘纹身正在发烫。
街角流浪汉蜷缩的阴影里,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
“老板,我要能立刻提货的。”
我躲进消防通道,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开合的脆响,“复合弩?
现在谁还玩这个...等等,你该不会看了早上的新闻吧?”
“三十万现金,两小时内送到西郊物流园。”
我听着逐渐粗重的呼吸声,知道押对了宝。
前世那个被丧尸堵在军械库哭嚎的军火贩子,此刻还只是个倒卖管制刀具的二道贩子。
暮色降临时,我站在冷冻仓库的铁门前清点货物。
二十吨柴油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成箱的压缩饼干堆到天花板,通风管道里回荡着隔壁物流公司叉车的轰鸣。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班级群弹出@全体成员:“化学系同学速回实验室!
林浅擅自操作离心机引发事故...”血液瞬间冻结。
我撞开仓库管理员冲出去时,手背荆棘纹裂开似的剧痛。
为什么提前了?
前世明明是三天后的实验课...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里,我听到自己心脏泵出的血正在耳膜上敲出鼓点。
“哥?”
撞开实验室安全门的瞬间,我看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林浅被三个男生按在操作台上,其中一人正抓着她的手指往事故报告书上按。
离心机完好无损地躺在防爆柜里,烧焦的只有她书包里露出半截的生日贺卡。
“她说要给你准备惊喜,非要借用高温反应釜...”戴金表的中年教师挡在面前,我闻到他袖口飘出的檀香里混着赵天阳最爱抽的雪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