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铺面,上面是睡觉的房间,那时消防没有现在严。
租一间铺连租房子都有了,铺租在2003年好像是1500块每月。
我知道是因为堂哥关了粉店来这里卖衣服。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
我骑着堂哥买菜的单车四处寻找门面,从振安路穿过经贸大厦,到集安酒店到乌沙,上沙,宵边,长青路…等等地方。
却在蔡屋被村防队拦住查暂住证。
我被送到了村治安室已经是傍晚,治安室院子已经蹲了一大片,都是打工仔。
有工作的打电话到厂里,厂里来人交钱领走。
没工作的又联系不上人的,等车一来就会送往樟木头。
在里面,我心急如焚,联系不上堂哥,只能打陈英的BB机,可能她加班没回电话。
我在冶安室厕所关了一夜,专门用来看管的房间已经人满为患了。
第二天上午堂哥和一位女孩将我领出来了。
原来陈英回电话后,和村治安室联系上了,知道我的情况,赶忙告诉了堂哥。
堂哥赶忙去找关系,通过老乡认识了劲邦电子的厂长。
厂长派人和堂哥到蔡屋来捞我。
这人就是堂哥身边的女孩——沈樱。
后来我才知道,这女孩很好奇是怎么查暂住证的,所以主动请缨过来了。
交了150块钱罚款,里面什么餐费、水费、住宿费都有,我清楚记得面包五块一个,自来水两块一杯。
找门面换来了一身包——卫生间的蚊子个个都举着寸把长的尖嘴参加这难得盛宴,扎得每人手上脸上都是密密的红点。
自行车早已不见踪影,我还想去问问,堂哥拦住了我。
沈樱在旁边只是笑了笑。
现在想来她在应该是在笑我无知吧!
看不出她年纪轻轻,阅历见识却比我强太多了。
因为找门面出了这事,堂哥劝我进厂。
在沈樱的介绍下,我进了劲邦天子厂,成了仓库的初级商务员。
这是一家做玩具的电子厂,既有自己生产的产品,也有来料加工的业务。
我被分配到外协五金仓,沈樱作为跟单,一来二去,成了我在这座陌生城市最熟悉的影子。
你或许了解来料加工,但绝难想象外协仓管工作的艰辛。
每天清晨七点,厂车碾着薄雾驶向各个合作工厂,我和搬运工们挤在车厢尾板处,沈樱坐在副驾翻着文件。
去中山领料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