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深冬,医院走廊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我蜷缩在缴费处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母亲的病危通知书被反复攥折,边缘毛糙得割手。
急救室的红灯在尽头闪烁,每一次明灭都像重锤砸向心脏。
就在希望即将湮灭时,苏然来了。
他踩着结冰的地面走进大厅,高级定制的西装虽挺括,却遮不住眼底因家族企业危机泛出的青黑——他需要一场婚姻稳住商业版图,而我,需要一笔钱从死神手里抢回母亲。
结婚当天,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只需要有律师见证下签订的那份冰冷的契约。
客厅的落地窗外飘着细雨,雨丝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
我踩着母亲留下的白色缎面高跟鞋,鞋跟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苏然站在十米外的壁炉前,西装肩部被雨雾晕染出深色水痕,像一幅未干的水墨画。
律师抱着黑色鳄鱼皮文件夹,身影隐在阴影里,仿佛这场婚姻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