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凤整理碎布时的神情。
难道……她摇摇头，将思绪拉回秀场。
音乐响起，模特们穿着她的设计鱼贯而出，东方盘扣与巴黎时尚的碰撞引发阵阵惊呼。
谢幕时，林曼举起“水墨丹青”旗袍，台下掌声雷动。
她知道，这场秀不仅是时尚的胜利，更是对过往屈辱的反击。
次日清晨，林曼带着秀场照片来到医院。
张美凤看着照片中自信的林曼，嘴唇颤抖：“曼曼，我……妈，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林曼打断她，将照片放在床头，“您好好养病，等您康复，我带您去看我的新工作室。”
张美凤望着林曼的背影，泪水打湿了照片。
她攥紧碎布，终于明白：那个被自己百般刁难的儿媳，早已破茧成蝶，而她，只能在悔恨中仰望她的光芒。
林曼走出医院，巴黎的阳光洒在她脸上。
她知道，这场逆袭还未结束，但至少，她已为自己的人生绣上了最华丽的盘扣。
第八章：中风者的手势巴黎的晨雾还未散尽，林曼在工作室接到周浩的电话时，正将最后一枚盘扣缝在新旗袍上。
周浩的声音带着颤抖：“曼曼，妈中风了，医生说……怕是醒不过来了。”
林曼的手指顿住，针尖刺破指尖，血珠晕染在丝绸上，像一滴朱砂泪。
她想起三天前在医院，张美凤攥着她的碎布老泪纵横的模样，心突然揪紧。
“我马上订机票。”
林曼挂断电话，抓起外套冲出工作室。
苏晴追上来：“曼曼，你的时装周专访……推了。”
林曼头也不回，“有些事，不能再等了。”
与此同时，国内医院的病房里，护工正为张美凤更换床单。
床底滚出一个铁盒，打开竟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碎布，每一块都熨烫得平平整整，边缘绣着极小的蝴蝶纹。
护工想起昨夜看到张美凤戴着老花镜，在台灯下颤抖着抚摸这些碎布，嘴里喃喃唤着“曼曼”。
周浩赶到病房时，护工将铁盒递给他。
他翻开碎布，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孤儿院门口，年轻的张美凤抱着扎羊角辫的林曼，两人的锁骨处都有蝴蝶胎记。
周浩的手猛地一抖，照片飘落在张美凤枕边。
“妈，这是怎么回事？”
周浩摇晃着昏迷的张美凤。
老人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艰难地比划出缝衣的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