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而已，黄白之物便足够补偿。”
骤然听到这些，心间泛起的痛意几乎让我难以呼吸。
原来三年多的时间，只有我觉得欢喜。
慕衍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利用我突破他那个久久不得突破的修炼瓶颈。
那就这样吧，十两银子而已，要回来便是。
况且这三年的日子，我也很舒畅。
抬手擦去落下来的一滴泪，我又重新躺回床上。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身旁的床铺被人压下去一块凹陷，慕衍熟悉的气息又环住我。
“阿梨，怎么醒了？”
没回答他的话，我只是在黑暗里注视着他的眼睛。
“慕衍，你会离开吗？”
我忘了那天他的回答，不过总归是假的。
5因为此时此刻，他正用我从没听过的冷淡语气开口。
“我乃剑宗尊主，此次下界只为突破修炼瓶颈。
利用了你的感情，是我对不住你，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抬头看了眼他身上绣着金丝线的华服，一时有些无言。
这三年里，我们清贫度日，我从没给他买过这样的衣服。
“我对你已无情分，不过终究夫妻一场，你若愿意，我可带你入道。”
任凭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慕衍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似乎是习惯性地想要帮我拭去脸颊落下的泪。
原来仙人也会为俗世所累，而我这三年并不是毫无痕迹。
我抬头，笑着看向他，用过去每次送他外出干活时的语调对他说。
“只要十两银子，我便只当我的慕衍当年在街上死了。
从今往后，我们各不相干。”
话一出口，周遭的气压变得更低。
慕衍垂眸看了我半晌，从袖口甩出几块金锭子，转身御剑走了。
一切归于寂静。
我深呼吸两下，捡起地上的金子，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真的，我赚了。
6人有钱之后总是想去学点自己感兴趣的。
小时候我跟着爹爹去卖药，就总喜欢蹲在书塾门外，看着里面的人一边之乎者也，一边摇头晃脑。
所以我去镇子里买了一间紧挨着书塾的小院，过上了每天起早贪黑背书的生活。
同窗都是只有六七岁的小豆丁，我合情合理的被安排在最后一排。
先生叫林青山，还是当年王大娘看好的那个，还没成婚。
不过快了。
兜兜转转，我还是要嫁给镇上书塾里那位教书先生。
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