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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我在诡异乱世娶妻生子李细雅许敛全文免费

龙不弃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正当这时,石屋外传来了马蹄声,随之传来韩度的笑声,“许兄弟,单独掌管一个矿场可还适应?”许敛出去迎接,见到裴家大少爷也来了,打招呼道,“韩哥,裴少。”韩度和裴恒骑在马上没有下来,韩度问道,“在忙什么?”许敛道,“刚刚巡视了矿场一圈,看了一下账本。”韩度笑道,“既然闲来无事,一起听曲去。”许敛心想正好问一下韩度虎骨的事,还有在丽春坊的春桃也得经常接触,才能培养好感度。他当即叫人牵了自己的马出来,翻身上马,跟韩度和裴恒一起纵马疾奔,往镇子去了。“韩哥,裴少,你们知道哪里有虎骨吗?”路上,许敛问起。裴恒莫名其妙,“你要虎骨做什么?”韩度也感到诧异,“上次你要蟒筋做弓,这要虎骨又是作何?”许敛随意找了一个由头,“这不是家里的女子粘人吗,我想...

主角:李细雅许敛   更新:2024-11-11 1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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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细雅许敛的玄幻奇幻小说《长生:我在诡异乱世娶妻生子李细雅许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龙不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当这时,石屋外传来了马蹄声,随之传来韩度的笑声,“许兄弟,单独掌管一个矿场可还适应?”许敛出去迎接,见到裴家大少爷也来了,打招呼道,“韩哥,裴少。”韩度和裴恒骑在马上没有下来,韩度问道,“在忙什么?”许敛道,“刚刚巡视了矿场一圈,看了一下账本。”韩度笑道,“既然闲来无事,一起听曲去。”许敛心想正好问一下韩度虎骨的事,还有在丽春坊的春桃也得经常接触,才能培养好感度。他当即叫人牵了自己的马出来,翻身上马,跟韩度和裴恒一起纵马疾奔,往镇子去了。“韩哥,裴少,你们知道哪里有虎骨吗?”路上,许敛问起。裴恒莫名其妙,“你要虎骨做什么?”韩度也感到诧异,“上次你要蟒筋做弓,这要虎骨又是作何?”许敛随意找了一个由头,“这不是家里的女子粘人吗,我想...

《长生:我在诡异乱世娶妻生子李细雅许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正当这时,石屋外传来了马蹄声,随之传来韩度的笑声,“许兄弟,单独掌管一个矿场可还适应?”

许敛出去迎接,见到裴家大少爷也来了,打招呼道,“韩哥,裴少。”

韩度和裴恒骑在马上没有下来,韩度问道,“在忙什么?”

许敛道,“刚刚巡视了矿场一圈,看了一下账本。”

韩度笑道,“既然闲来无事,一起听曲去。”

许敛心想正好问一下韩度虎骨的事,还有在丽春坊的春桃也得经常接触,才能培养好感度。

他当即叫人牵了自己的马出来,翻身上马,跟韩度和裴恒一起纵马疾奔,往镇子去了。

“韩哥,裴少,你们知道哪里有虎骨吗?”

路上,许敛问起。

裴恒莫名其妙,“你要虎骨做什么?”

韩度也感到诧异,“上次你要蟒筋做弓,这要虎骨又是作何?”

许敛随意找了一个由头,“这不是家里的女子粘人吗,我想用虎骨泡酒喝,补一下身体。”

裴恒和韩度相视了一眼,大笑了起来,男人都懂。

裴恒笑道,“许兄弟你这体子,是不是不太好,年纪轻轻就要喝补药了,我家里有虎骨和虎鞭泡的酒,可以送你两罐。”

许敛要的可不是一两罐虎骨虎鞭酒,他要的是整具的虎骨,“我听说用一整具的虎骨泡的酒,效果才最好。”

裴恒皱眉,“你听谁说的,还有这种讲究?”

许敛道,“一个过路郎中说的,据说挺灵,反正试试也无妨。”

裴恒沉吟道,“一整具的虎骨我家倒是没有,不过许兄弟要的话,我可以派一些人,进山猎一头回来。”

许敛知道这是卖他人情,迟早都是要还的,鬼知道要他还的时候需要他付出什么代价,他能不能承受?

他不想欠这样大户人家少爷的人情,“据说山里很危险,野兽闹得挺凶,还会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有些家里实在揭不开锅的人,才会冒险进山打野味,十个能回来三四个就不错了,我怎么好意思让裴恒手底下的人去冒险,我还是自己另想法子吧。”

裴恒神情不悦道,“许兄弟这是把我当外人吗?我手底下那些人就是用来使唤的,损失几个又算得了什么?”

韩度似乎看穿了许敛不想欠人情的心思,“不就是一具虎骨吗,对裴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许兄弟不用顾虑这么多。”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许敛也不好再推辞,“好吧,那就麻烦裴少了。”

“这就对了嘛,咱们哥三个,客气什么。”

裴恒笑了一下,扬鞭纵马。

许敛和韩度只好加快速度跟上。

到了镇子里。

丽春坊。

芳姨像跳跳虫一样,时而粘在裴恒身上,时而粘在韩度身上,又时而粘许敛,“裴少韩管事许管事,快楼上请。”

“下次你再碰我,我就把你这破地方烧了。”

裴恒随手丢出一锭银子,嫌弃地把她推开。

许敛也是伸手格挡,保持距离。

芳姨只好粘住韩度一个人,韩度倒也不嫌弃,两人还时不时眉来眼去,似乎年轻的时候相好过。

“会唱曲跳舞的人都出来。”

芳姨知道三人就是来消遣打发时间的。

她问许敛要不要把春桃叫来,许敛微微摆手,等下他单独跟春桃谈一谈人生理想就行,没必要在这里。

芳姨也就没再打扰,扭着腰身离开了。

三人边喝酒边听曲,谈笑风生。

无非就是说一些跟女人有关的话题,还有就是镇子里近来发生的一些趣事。


“哟,韩爷来了,快楼上请。”

到了丽春坊,老鸨芳姨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韩度手臂上。

许敛好奇地打量着镇上这唯一的一家青楼,两层的老旧木楼,跟电视剧里面金碧辉煌的样子差太远了。

想想也就明白了,绿竹镇这样的小地方,平民百姓家家户户都缺粮,日子过的紧巴巴,有能力来这里消费的人毕竟是少数。

也只有韩度这样大白天比较清闲的人,偶尔来坐一坐,听听曲,打发一下时间。

“我旁边这位许兄弟是矿场新任的管事。”

可能不想让许敛被冷落,韩度介绍了一下。

芳姨夸张地尖叫了声“哎哟,瞧我老眼昏花,没有眼力劲”,她连忙扯了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塞到许敛怀里。

香风扑鼻,许敛差点被浓重的胭脂水粉呛到,他略微伸手格挡,持一点距离,疑惑道,“你们这的姑娘们,白天不用休息的吗?”

“晚上都没什么生意,休息够够的了,白天不干活怎么行,娇滴滴的身子都快发霉长出蘑菇了,也没个男人采摘一下。”

芳姨目光幽怨,像打情骂俏一样轻轻拍了一下许敛,“许管事年少有为,有钱有粮身体也硬朗,以后可得常来照顾我们的生意。”

许敛只得附和着点头,“下次一定。”

上了二楼。

雅间。

“老规矩,把会唱曲的都叫来。”

韩度随手摸出一锭银子放桌上。

芳姨欢喜地捧着银子,知道韩度就是来听曲的,她也就没有多说,眼巴巴地看向许敛,老脸媚笑道,“许管事第一次来,这听曲太单调了,要不要感受一下我们这里姑娘们的热情,花样可多着呢,保准你的魂儿飘到九霄云外去。”

韩度笑骂地在芳姨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付的银子还不够吗,还想掏我许兄弟的银子,别拿你这里的残花败柳糊弄我许兄弟。”

芳姨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韩爷,瞧你这话说的,你哪次来了,我不是给安排的妥妥帖帖,你带了兄弟过来捧场,我怎么会拿旧货糊弄你兄弟,当然是新货,昨个儿有几户断粮的人家把闺女抵在我这了,看样子也没能力赎回去了。”

韩度询问许敛,“要不要瞧瞧?”

“不用。”

许敛摆手,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他还是喜欢像细雅姐和婵儿这样你情我愿的关系。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韩度道,“家里断粮把闺女抵在这里,也是要用来接客的,即便你不要,也会被别人给糟蹋了,若是能够被你看上眼,接回家去,她们才有好日子过。”

这话说的有水平...让许敛纠结了起来,好像他不要就是见死不救一样,眼睁睁看着人家的闺女跌进了火坑,要不要拉一把,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见得许敛犹豫了,韩度笑了一下,对芳姨挥手道,“叫过来瞧瞧吧,若是长得不好看,我许兄弟可不要。”

许敛看韩度这架势,这是一定要让他体会到宾至如归的感觉吗。

“保准好看,若是不好看,我也不可能借粮给这几户人家。”

芳姨拍了拍胸脯保证,扭着腰身下楼去了。

不多时。

她就回来了,带上来五六个拿着琵琶、二胡的姑娘,还有三个略显青涩的少女。

“我刚才怎么教你们三个的,抬起头来!”

她厉声喝斥。

“你们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小姐吗,家里断粮了把你们抵在我这,还害羞什么,有什么好丢人,没饭吃才丢人!”

“这位许管事,可是矿场的管事,手底下管着几百号人,你们谁表现好了,得了他的欢心,才有好日子过,这点道理还要我教你们吗!”

三个少女鼓起勇气抬起头来,见得许敛的模样,她们都是怔了下,显然没想到客人如此年轻。

芳姨老脸又冲着许敛媚笑起来,“许管事,我没骗你吧,这三个小妮子着实生的可以,特别是中间这个,你瞧这脸蛋、樱桃小嘴、柳叶眉梢,再过几年,送到县城里选花魁都有可能。”

中间的少女似乎也知道此时是决定她命运的时刻,能不能脱离苦海,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这一下了。

她轻轻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上前几步,跪坐在许敛面前,眼神渴望地看着许敛,“许管事,要了我吧,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

韩度哂然一笑,“你倒是挺聪明。”

另外两个少女脸色着急,有心上前恳求,却终究太过青涩,没有这样的胆量。

许敛感到头疼,以他现在矿场副管事的身份,多养一个倒是养得起,可是昨天才把婵儿接回去,若是今天又带回去一个,未免太快了。

家里的女子太多,好感度就成了一个难题。

先等婵儿的好感度达到90/100,再往家里带女子,这样才好办。

经过一番考虑,他有了决定,取出了三两银子,“芳姨,跟你商量一下,我每月给你三两银子,将她养在你这行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还有这样的?

韩度忍不住大笑,“许兄弟的想法真是奇特。”

一听每月三两银子,芳姨眼睛就亮了,她可不管客人有什么要求,直接答应就是,“好好好,我把单独把她给你留着,好生养着。”

跪坐在地的少女怔神,买下她又不把她带回家,这是什么意思?

这让她不明白,不过免掉了接客,总归是好事,她忙道,“多谢许管事怜惜。”

芳姨期待地问许敛,“另外两个虽然没有中间这个出众,却也还算好看,你要不要?”

“不要了。”

许敛摇头。

家里有了细雅姐和婵儿,现在又多了一个,再多就养不起了。

他跟其他汉子不同,他注重“质量胜过于数量”,比如张元当运石工的时候,家里就养了三个女子;梁岩这样的监工,家里更是有五个;他当了矿场的副管事,养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可他暂时还不想让家里的女子数量太多,导致生活水平下降,影响到好感度。

虽然另外两个也很可怜,可他不是菩萨,这世道可怜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也无能为力,能过好自己就不错了。

“好吧。”

芳姨有点失望,只得带着另外两个含着眼泪的少女离开,把许敛选中的留了下来。

跪坐在地的少女连忙起身,给许敛倒酒。

许敛看了一眼她好看的脸蛋,“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声音软糯,“爹娘将我卖进这个地方,换了一袋粮回去,养育恩情已经没了,我原先的名字不要也罢,只保留姓氏柳,许管事收留了我,我是你的女人,还请你赐我一个名字。”

小小年纪,挺会说话...许敛不禁多看了她两眼,这小模样着实很出挑,芳姨说她有成为花魁的潜质,倒也不是瞎说,“那你就叫春桃吧。”

少女欣喜,“春桃多谢许管事赐名,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春桃轻声细语道,“比家里好,在家每天饿肚子,这里能吃饱饭,芳姨也对我挺好。”

既然如此,为何她的好感度只有60?许敛有点不明白,“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呆太久,等我跟家里的女子商量好了,很快就会接你回家。”

春桃默不作声。

许敛问她,“怎么了?”

春桃摇头道,“我不觉得委屈,我想一直留在这里。”

许敛奇怪,还以为她想跟着回家呢,没想到她想长期留在这里,“为什么想在这里?”

春桃道,“看了这里的姐姐们每天开开心心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我有时候在想,女子就一定要依靠男子才能过活吗,她们靠着自己似乎也过的挺好。”

许敛皱眉,这里的环境对她这个年纪冲击太大,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许敛的手梳理了一下她乌黑的长发,“傻瓜,生活在这里的女子都是身不由己,为了讨得客人们的欢心,不得不强颜欢笑罢了,她们心里可不是真正的开心。”

春桃又不说话了。

许敛感觉头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若是你不想跟我家里的女子住一起,我可以单独给你一个住所,好不好?”

为了好感度的提升,许敛得想办法让她开心起来。

春桃应了声“嗯”。

许敛听出来她回答的有点勉强,“你到底怎么想,可以跟我说,放心大胆地说,不用担心我生气。”

春桃犹豫了片刻,“我想学唱曲和跳舞。”

许敛眸光一凝,算是明白了,“你想参选平阳县的花魁?”

春桃鼓起勇气看着他,“我想试一试。”

“你想清楚了吗。”

许敛看着她娇好的脸蛋,芳姨说她有花魁之姿,倒不是胡吹,“花魁可能不像你想象当中那么美好,背后的心酸苦楚,只有自个知道。”

春桃跪坐恳求道,“我想清楚了,请许管事成全。”

“好吧。”

许敛的原则就是不勉强,而且为了好感度考虑,也得按照她自己选择的路去走。

“芳姨。”

许敛呼唤。

芳姨扭着腰身急匆匆地推门而入,“来了,来了,许管事,是不是春桃伺候的不好。”

她向春桃喝斥,“你怎么回事。”

许敛道,“不是,我叫你过来有事商量。”

芳姨疑惑道,“什么事?”

许敛道,“除了每月三两银子的伙食费之外,我每月再加三两,让你这里会唱歌和跳舞的人教一教她。”

一听每月又多了三两,芳姨眉开眼笑,“好好,我一定让人好好教她,等许管事带她回家的时候,保准她能歌善舞。”

许敛笑道,“她想参选平阳县的花魁。”

芳姨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目光盯着春桃,“我说你有成为花魁的潜质,只是为了夸你漂亮,卖一个好价钱,你还当真了?”

春桃低下头,不敢吱声了。

许敛道,“不行吗?”

芳姨摇头道,“许管事有所不知,绿竹镇只有咱一家丽春坊,没争没抢,平阳县那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百花争艳的大场面,而且不是长得好看就能当花魁,还得背后有过硬的靠山才行,单单是参选花魁的入场名额,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到,更别说夺魁了。”

许敛沉默了下来。

花魁这条路,比他预料的还艰难的多。

可是,为了春桃实现梦想,也为了好感度的提升,他总得试一试。

春桃练习唱曲和跳舞肯定需要一段时间,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在此过程当中,他的实力肯定也在进步,弄到一个参选花魁的名额,也不是不可能。


否则这样眼睁睁看着细雅姐和婵儿一天天遭受伤害,他很心疼,他可不想两女跟王翠芸一样,年仅四十就跟五六十岁一样苍老。

王翠芸打开门,将装了血的小陶杯放在门口,关了门,就自觉地进了里屋。

杨婵儿小跑跟了进去,将里屋的门关了,仿佛担心被某个坏蛋捉住一样。

顿时,外屋只剩许敛和李细雅了,两人对视了一眼。

李细雅脸红起来,已经经历过人事的她,自是懂得许敛想什么。

许敛食髓知味,也懂得她的故作矜持。

此时,也就无需多说,吹灭了油盏火,伴随着靡靡之音,便开始了一阵阵的被浪翻腾。

夜深了,巡夜人来过了,又好像没来...直接被无视了。

在爱情片面前,惊悚片一文不值...

一夜无话。

翌日。

传来敲门声,惹得许敛很生气,“谁。”

外面传来声音,“许管事,上面派我送来了开辟新矿场的钱粮,你清点一下。”

那只白狐巡矿使能处,这么快就任命下来了?许敛起来,穿了衣打开门出去,顺手带上门...免得细雅姐走光。

只见一群穿灰衣的刀客押送着一马车一马车的粮食,像一条长龙一样停在家门口,敲门的人是一个领头的中年刀客,面无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早起的人们看着一车车的粮食,眼睛都红了,这可是活命的粮食,他们想过来向许敛讨活干,又惧怕这群刀客,只得眼巴巴地围观。

中年刀客从怀里取出一册本子和一张地图,递给许敛,“这册子是开辟新矿场的第一批钱粮账目,五千斤粮食和五百两银子,你验收一下;这地图上标注了上面选好的矿场位置,招募人手和购买采矿工具都由你全权负责。”

许敛接过来,边翻看账目,边查看车上的粮和银子,好奇道,“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中年刀客怔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我们是从粮仓调过来的人手,以后跟着你做事,我们负责运送和看守钱粮,矿场的其他事务跟我们无关。”

许敛早就对矿场那些看守粮仓的刀客感兴趣了,现在大概是明白了,夷教把矿场和粮仓分开管控,掌握了粮食也就等于掌握了矿场,不容易出乱子。

他想了一下道,“你们把粮食拉到镇子的主街上摆着,我等下过去。”

“是。”

中年刀客抱拳示意了一下,便是挥手,带着一车车粮食浩浩荡荡地离开,根本没问许敛把粮食摆在大街上的目的是什么,只负责听命行事。

等刀客们走后,早已经急不可耐的人们潮水般涌了过来,争先恐后挤到许敛面前。

“许管事,我可以在你的矿场干活吗?”

“许管事,我女儿生的好看,晚上你到我家去看看,保准你会喜欢,求求你,给我一个运石工的活儿干吧!”...

这世道的人说话就是这么实在又直接,没什么好丢人,没饭吃才丢人。

许敛站在台阶上看着黑压压的人头攒动,曾几何时,他也是人群里的一员,如今却成了主宰许多人命运的上位者。

他压了压手,示意安静,“大家别急,上面任命我开辟新的矿场,等下我会去镇子的街上,大量招募人手,想去矿场干活挣粮的人,可以前来应聘。”

说罢。

他让大家散去,懒在这里不肯走的人,肯定没活干。


杨业领了粮过来,脸上的喜色当中又带着一丝拘谨,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许敛,叫“敛哥儿”感觉有点不敬,叫“许管事”又觉着生分和拗口,最后他憋得脸色发红,文绉绉叫了声“贤婿。”

许敛清楚,这个世界底层平民之家根本没有岳父和女婿这样的关系,因为男子的死亡率太高,女子经常换男人,今天这个女婿,明天那个女婿,后天又另一个女婿,女婿太多...也就等于岳父和女婿的关系不存在。

只有大户人家,才有岳父和女婿这样的关系,因为大户人家的男子不容易出现意外,男女之间的关系比较固定,使得岳父和女婿的关系成立。

显然,杨业这是准备将许敛看做大户人家了。

“岳父不必拘礼,咱们也不是外人,跟此前一样相处就行。”

许敛叫了岳父,算是认可了这层关系。

他心里着实喜欢水灵好看的婵儿,只要他不出意外,他就会让婵儿一辈子跟他,不想让婵儿以后跟其他男子,所以岳父和女婿的关系成立。

“敛哥儿,等我,我还没上车!”

领了粮的张元见许敛架着驴车载着杨业离开,撒丫子追过来。

许敛本想悄悄离开,被发现了,只好停下。

张元提着小粮袋,气喘吁吁爬上驴车。

一些家里有女儿的矿工们眼巴巴地围着驴车。

“许管事,我家女儿长得标致,你要不?”

“我家女儿才好看,去我家看看吧。”...

张元沉着脸,喝斥赶人,“闪开闪开,一边去!”

他心里可亮堂着呢,杨业跟许敛搭上关系也就罢了,要是太多人跟许敛搭上了关系,他跟许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谊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杨业也不希望太多矿工跟许敛攀上关系,不过,他可不像张元这样拎不清自己的分量,他笑道,“贤婿家里的女人着实太少了,加上婵儿也才三个,适当挑几个长得好看的也好。”

“大家让开,我暂时不需要。”

许敛摇头。

若是一下子带回去的女子太多,就算不吃醋也会争宠,好感度怎么提升到90/100以上?这将会影响到他的实力提升,可不能当上副管事就飘了。

围着驴车的矿工们很失望,只得让开路。

许敛赶着驴车出了矿场,一路摇摇晃晃向回家的方向行去。

“敛哥儿,我来赶车,这个我熟!”

张元跃跃欲试。

许敛拒绝,“不用。”

张元眼巴巴道,“你当上了管事,这小黑驴车就用不到了,借给我,我就能重新干起运石工的活儿。”

许敛回头,歉意地看了看他,“你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已经把驴车给了岳父,抵消了八十五斤粮食的聘礼,明天我让岳父干运石工的活。”

杨业怔了下,随之大喜,知道许敛这是在照顾他,当即顺着许敛的话说,“没错,贤婿已经把驴抵给我了!”

张元瞪着杨业,“你女儿卖给敛哥儿,也就是一个买卖而已,什么咸婿甜婿,你倒是会攀关系!”

杨业道,“贤婿当上了副管事,也就成了大户人家,我家婵儿嫁过去,她这辈子只跟贤婿这一个男人,不会经常换男人,关系很稳定,我叫贤婿有什么错?”

张元气闷,“敛哥儿,我先看上你的驴车,你怎么能给别人。”

许敛没有搭理他。

发小兄弟的关系,在女人面前一文不值...何况还是带引号的“兄弟”?

要知道,张元当运石工的时候打过细雅的主意,韩度把血祭名册递给许敛的时候,许敛没有把张元的名字勾掉,已经很不错了。

“敛哥儿,你借我十两银子,我也买头驴子。”

“没钱,我这才刚刚当上副管事,月俸还没发呢,就算发了月俸,也得还债,我哪有银子借你?”

“你跟韩管事巡视矿场的时候,我看你们关系很不错,要不你跟韩管事说道说道,让我当监工。”

“监工都是韩管事管着,我这个副管事无权过问。”

“我们是一起从小长大的发小兄弟,如今你发达了,多多少少总得照顾一下我吧?”...

张元快急哭了。

打过细雅姐的主意,还好意思称兄道弟...许敛也真是佩服他脸皮厚度。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这个世道的人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活了今天不一定有明天,能过好一天算一天,因此男男女女的关系很乱,只要女子长得好看,谁都会打主意。

“下车,你家到了。”

许敛放缓速度,让张元下去。

张元赖着不肯下车,不停地恳求,死活要让他安排一个差事。

许敛恼了,“你下不下车,不下明天就不用去矿场干活挣粮了,你被开除了。”

张元吓得连忙下车。

许敛载着杨业走了。

“贤婿,要喝茶吗。”

到了家,杨业跳下来。

许敛跟着下来,看了看天色,“喝茶就算了,这天快黑了,我早点把婵儿接回去。”

他跟着杨业进去,跟昨天一样,见到了两个枯瘦衰老的中年女子和杨婵儿。

“婵儿,你来一下。”

杨业把杨婵儿叫进里屋。

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会儿,杨婵儿就脸红羞涩地出来,乖巧地跟在许敛身边。

杨业出来相送,“贤婿,婵儿就交给你了。”

许敛扶着杨婵儿上了驴车,想了一下,拿了一只公鸡和一条鱼给杨业。

杨业惊喜,连忙接过,“多谢贤婿。”

家里的两个中年女子也是喜出望外,知道今晚有肉吃了,这世道粮都吃不饱,肉更是稀罕物。

杨婵儿眼睛含着泪光地看许敛,“敛哥儿,你真好。”

许敛轻笑地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我说过会对你好。”

杨婵儿脸色羞红,轻声道,“我也会跟你好。”

这谁受得了...许敛当即赶着驴车回家。

寒冷的晚风吹拂,他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坐在后面的杨婵儿,令得杨婵儿又是感动了一下,好感度的提升,往往就是从这些细节开始。

值得一提的是,白天的时候,女子不能长时间出门,容易沾染不干净的东西,像这样天色快黑的时候,女子出门就没什么问题了。

之前,梁岩带着丽春坊的姑娘们去矿场,还有他现在载着杨婵儿回家,都是趁着天色快黑的这个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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