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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结局+番外

四弯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月怔住。这才后知后觉,沈薇已经不是和她平起平坐的丫鬟。张月心里不悦,忽然生了几分不甘和嫉妒。自个儿还住在下人的大通铺里,十几个丫鬟挤在一间屋子里,天不亮就要起床搬花烧水。而和她同时进府的沈薇,已经是王爷的侍妾,有宽敞的住所,还有伺候的丫鬟。那股嫉妒一闪而逝,张月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得宠的侍妾,一生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后宅,还不如丫鬟自由呢。这样一想,心里好受多了。张月微微屈膝,别扭地请安:“奴婢给沈主子请安,奴婢还要去花房办事,就先离去了。”沈薇淡笑:“去吧。”张月抱着花盆,心事重重走开。走到院子拐角处,张月忽然顿住脚步,扭头回看。院墙角落,穿碧绿色长裙的沈薇,身量纤细,肤白如雪,已经完全没有半分丫鬟的模样。张月心里空落落的,只得默默...

主角:沈薇燕王   更新:2024-11-11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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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薇燕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四弯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月怔住。这才后知后觉,沈薇已经不是和她平起平坐的丫鬟。张月心里不悦,忽然生了几分不甘和嫉妒。自个儿还住在下人的大通铺里,十几个丫鬟挤在一间屋子里,天不亮就要起床搬花烧水。而和她同时进府的沈薇,已经是王爷的侍妾,有宽敞的住所,还有伺候的丫鬟。那股嫉妒一闪而逝,张月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得宠的侍妾,一生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后宅,还不如丫鬟自由呢。这样一想,心里好受多了。张月微微屈膝,别扭地请安:“奴婢给沈主子请安,奴婢还要去花房办事,就先离去了。”沈薇淡笑:“去吧。”张月抱着花盆,心事重重走开。走到院子拐角处,张月忽然顿住脚步,扭头回看。院墙角落,穿碧绿色长裙的沈薇,身量纤细,肤白如雪,已经完全没有半分丫鬟的模样。张月心里空落落的,只得默默...

《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张月怔住。

这才后知后觉,沈薇已经不是和她平起平坐的丫鬟。

张月心里不悦,忽然生了几分不甘和嫉妒。自个儿还住在下人的大通铺里,十几个丫鬟挤在一间屋子里,天不亮就要起床搬花烧水。

而和她同时进府的沈薇,已经是王爷的侍妾,有宽敞的住所,还有伺候的丫鬟。

那股嫉妒一闪而逝,张月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得宠的侍妾,一生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后宅,还不如丫鬟自由呢。

这样一想,心里好受多了。

张月微微屈膝,别扭地请安:“奴婢给沈主子请安,奴婢还要去花房办事,就先离去了。”

沈薇淡笑:“去吧。”

张月抱着花盆,心事重重走开。

走到院子拐角处,张月忽然顿住脚步,扭头回看。院墙角落,穿碧绿色长裙的沈薇,身量纤细,肤白如雪,已经完全没有半分丫鬟的模样。

张月心里空落落的,只得默默祈祷,希望这沈薇早点失宠,她要看沈薇的笑话。

失宠的妾室,日子过得还不如丫鬟呢。

“王爷来了!”采苹眼睛亮起来,低声提醒沈薇。

沈薇躲在角落,暗中观察未来要伺候的老板。

王府大门口,燕王妃携带着两位侧妃、五位庶妃以及若干下人,恭恭敬敬迎接燕王。

黑色绣金的燕王旗翻飞,春日微风吹拂,穿铁甲的护卫分为左右两列。

燕王迈步进府,他个子很高,容貌极为俊美,鼻梁挺拔。一个月南巡,他肤色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贵气和威严。

沈薇还挺满意。

这相貌,放到现代娱乐圈,妥妥成顶流。

沈薇目光在燕王的脸庞流连,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健硕的身躯,啧了声:“怪不得都说燕王床上凶悍,这高挺的鼻梁...啧。”

她学过一点面相术。

男人鼻子高挺,四肢强悍,那方面绝对需求旺盛,特别厉害。

再看看门口那些娇滴滴的内宅女眷,要么太胖,要么太瘦,身体素质估计一般。

沈薇没有逗留太久,转身回自己的芳菲苑。

回去的路上,沈薇开始做燕王的个人总结:“出身富贵,兄友弟恭,后宅安宁,身体健康,一生顺遂。”

这种生长在皇家大院的男人,从小见惯了莺莺燕燕,每个女人对他都是千依百顺。

要想留住他的心,必须得独辟蹊径——身体契合,灵魂契合。

“主子,咱们不去向王爷请安吗?”采苹跟在沈薇身后,有点吃惊。

采苹还以为,沈薇一定会想办法在燕王面前露脸,勾得王爷今晚在芳菲苑留宿。

谁知道,沈薇真的只是看一眼,就走了。

沈薇点了下采苹的额头,浅笑道:“王爷是一家之主,今晚自然应该由王妃伺候。我现在去抢人,会引得王妃不悦。”

她当然要争宠,不过不急于一时。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她要做好周全的准备。

...

王府门口。

燕王环视一周,眼前有温良贤淑的王妃,有胖墩墩的张侧妃,有青梅竹马的刘侧妃,以及若干庶妃。

没看到侧妃柳如烟。

燕王问王妃:“如烟在何处?”

王妃轻叹口气,回答:“昨日风大,如烟妹妹头疼不止,请了大夫医治,如今她还在房里休憩。”

侧妃柳如烟,出身于书香门第,生得国色天香,还饱读诗书才华横溢。

当年她一入王府,便独得燕王的恩宠,两人琴瑟和鸣恩爱异常。

王妃当年和柳如烟暗中斗得你死我活。

后来王爷又娶了憨厚可爱的张侧妃,纳了青梅竹马刘侧妃,陆陆续续收了不少庶妃侍妾。柳如烟失去独宠,她渐渐心灰意冷,看破红尘。

不只是柳如烟,后宅里其他的女人,也渐渐不再争宠。

燕王压下心里的不悦,又问王妃:“承恪和承贞还在学堂?”

提起两个儿子,王妃面露自豪:“王爷,最近承恪和承贞读书颇为用功,连夫子都夸赞不止呢。”

燕王心头失望。

他在南方巡查,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异常。回到王府,他当然希望能看看孩子,拥抱娇妻美妾解乏,再听听妻妾们的夸赞。

可孩子没有来迎接父亲,美妾卧病不出门,妾室们连一句嘘寒问暖也没有,燕王实在是有些不满。

但他又无法宣之于口。

一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还盼着妻妾儿女的关心和夸奖,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王妃不忘提起沈薇:“王爷,最近臣妾抬了一个丫鬟当侍妾。那丫鬟生得美貌,王爷若是得空,可以去芳菲苑瞧瞧。”

燕王兴致缺缺。

再美貌的侍妾,在他面前要么战战栗栗,要么曲意逢迎。睡过几次后,便再也没有新鲜劲儿,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兴致。

回到王府,忙完公事,天黑后燕王在王妃的院子留宿。

南巡辛苦,公务繁杂,燕王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和女子同眠。

今晚,燕王想和王妃温存一番,伺候的嬷嬷识趣退下。

燕王拥着王妃略胖的腰,借着昏暗的烛光,看见王妃那张风韵犹存的脸。近两年王妃疏于保养,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

有点老态。

以前王妃见到他,还会化妆梳洗,如今,王妃连保养也不愿意。

燕王心里挺堵。

“王爷~”王妃也许久没有和燕王温存,她娇羞地低头,软绵绵地靠在燕王怀里。

燕王体力好,经常骑马射箭,正是年轻力壮的年龄,需求很旺盛。

两人很快倒在床榻里。

不到半个时辰,王妃已经累得抬不起手。燕王许久没开荤,体力太旺盛,王妃承受不住。

“王爷,明日妾身还要去宫里拜见母后。”王妃婉言拒绝燕王的求欢,累得快晕过去了。

燕王眉轻皱。

王妃长期操劳家事,缺乏锻炼,在床上也规规矩矩的,死板得像条咸鱼,根本没办法满*足燕王旺盛的需求。

燕王还未餍足。

他看着昏睡过去的王妃,又低头看了眼还未消散的欲*望,无奈地叹口气。

燕王和衣而睡,兴致大减。后宅的女人,竟没有一人能让他满*足。

与此同时,王府西南侧的芳菲苑。明晃晃的月亮高挂中天,两个丫鬟都睡下了,沈薇还在卧室里跳操。

她有自己的健身计划:早上慢跑十圈,深蹲,下午练习八段锦,睡前跳“帕梅拉健身操”。

今天偷偷见到身强力壮的燕王,沈薇越发坚定了锻炼的决心。燕王那身板,那健壮的身躯,一般女人吃不消!

她得努力,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

深蹲,旋转,跳跃,沈薇额头浮出热汗。跳了半个时辰的操后,沈薇这才洗澡休息。

睡觉的姿势也有讲究。沈薇没有侧躺,侧躺会让肩膀变厚,脸蛋被枕头挤变形。最好的睡觉姿势是正躺。

但是正躺会让屁股变扁平,所以沈薇往腰下垫了小小的软枕,保持身材。

真正的卷王,哪怕是睡觉也要卷身材!

...

几日后的夜里,书房里的燕王忙完公务。

燕王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富贵,恭恭敬敬问:“王爷,今晚您打算宿在哪处?奴才也好提前安排。”

燕王想了想:“去栖雪阁。”

侧妃柳如烟的头痛症已经好转,燕王打算今晚去见见她。

燕王踏着月色,走进柳如烟的院子里。

柳如烟性格孤傲高洁,满腹诗书,她最爱白色,所以整个院子布置得如雪洞一般。

“给王爷请安。”月光洒落,柳如烟一袭银色长裙,温婉地站在门口迎接。

燕王打量柳如烟。

他以前很喜欢柳如烟,觉得她性格清冷,才华出众。可后来相处久了,两人越聊越不投机。

比如,燕王看到天上的月亮,指着月亮随口说:“月亮真圆啊。”

柳如烟则是一脸悲哀,语气像个文艺青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月亮再圆,也有亏的时候。”

比如,燕王看到盛开的桃花,说了句:“春天的桃花真美。”

柳如烟垂下美眸:“花开时美不胜收,花落时无人在意,一场雨花瓣凋零,委实可怜。”

燕王无语。

他只是单纯地想赏月看花,什么悲欢离合,他真不想听!

太扫兴了!

这种扫兴的相处越来越多,他对柳如烟也失去兴致。

如今几日没见,燕王握住柳如烟的手,关切询问:“如烟最近身体可好?”

柳如烟的手,很冷!

冷得像一块冰。

燕王暗中皱眉,他喜欢握住温暖的手,柳侧妃的手实在是太冷。

“回王爷,妾身体安好。”柳如烟不卑不亢回答,引着燕王进屋。

燕王迈入栖雪阁内,入目是铺天盖地的素色,雪白的窗幔,雪白的地毯,整个房间像个雪洞。而院子里,种满了梅花树。

柳如烟喜欢梅花高洁之姿,所以院子里种满梅花。

然而梅花只在冬天盛开,春天光秃秃的梅花树干上,只歪歪斜斜长了些绿叶,院子里看起来光秃秃的。

燕王不喜欢这个丑兮兮的院子,院子附带着雪白的楼阁,燕王恍惚以为,自己来到的是殡葬屋。

偏偏,柳如烟还喜欢穿一身白衣。

虽然人美如画,但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渗人。

“王爷,让妾服侍您更衣。”柳如烟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态度,她冰凉的手触碰到燕王的脖子。

燕王被冻得一哆嗦。

他挥开柳如烟的手:“你手寒,让丫鬟打一盆热水,泡手取暖。”

柳如烟娇躯一震,眼里似有委屈的水光:“王爷,您嫌弃妾身?”

燕王:本王没有!

太医说了,女子体寒,需要多泡热水养身。他也是为了柳如烟好!

可柳如烟似乎笃定燕王嫌弃她,眼圈慢慢泛红。

燕王摁住太阳穴,实在懒得解释:“本王还有公务在身,改日再来看你,早些歇息。”

柳如烟垂下美眸,凄哀道:“妾身遵旨。”

柳如烟将燕王送出门,她一身素银色长裙,在夜风中摇摇曳曳,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燕王走了一会儿,回头望了眼栖雪阁,看到站在门口的白衣女子。

饶是燕王胆大如牛,还是被吓了一哆嗦。

心里默念,她是本王的侧妃如烟,不是女鬼。

阿弥陀佛!

王爷离去后,伺候柳如烟的丫鬟雪梅,忍不住嘀咕:“主子,王爷难得来咱们栖雪阁一趟,您怎么不留着他呢?看方向,王爷应该是去张侧妃那里了。”

以前柳如烟盛宠时,王爷几乎日日都宿在此处。

难得来一次,王爷连一杯茶都没喝,就走了。

柳如烟唇角划过无奈的苦笑,纤细手指抚上自己国色天香的脸,一滴倔强的清泪落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终究只是个梦...他嫌弃我手冷。却不知,我手冷,心更冷。”

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盛不衰的爱啊。

不过是君恩如流水,凄凉一生。

丫鬟雪梅挠头,转移话题:“主子,春天到了,要不咱们在院子里种些别的花?兴许王爷看见了,会高兴呢。”

柳如烟淡淡摇头:“人人都想当盛开的牡丹,我唯爱梅花高洁之姿。”

丫鬟雪梅:...

您开心就好!

燕王离开柳侧妃的栖雪阁,转道去了张侧妃的花香院。张侧妃,本名张妙玉,是个憨憨的吃货。

刚走到花香院门口,燕王便闻到一股浓郁油腻的肘子香味。


沈薇绕着琉璃阁走了—圈,看清院子的全貌后,召集员工们开会。

搬入新家,第—件事依然是装修门面。

沈薇喝口茶润喉咙,开始做规划:“水池里的青苔杂污清扫干净,把荷花荷叶和鱼儿全都转移进来。水池边搭个大点的水榭,里面铺设—张大床。”

“院子外的艾草必须种,夏天全靠艾草驱蚊。”

“开辟两个菜地,—个种菜,—个种药材。旁边的小厨房清扫出来。”

“墙角种两棵青梅树,来年青梅成熟我要做青梅酒。还有屋子里的家具,换成花梨木座椅...把王爷写的《春日宴》挂在书房墙上,笔墨纸砚备好...钱不够的话,动用我的小金库...”

沈薇有条不紊地吩咐,采莲、采苹、吉祥、德顺和容嬷嬷竖起耳朵,全部记住。

开会结束,大伙儿各自前去忙碌。

在长久的相处中,沈薇院子里的这些丫鬟太监,已经被她磨砺成—支高效率的工作团队。沈薇可以放心地把—些事交给她们办,大大减轻了自己的工作负担。

沈薇回到小书房,开始练字。

燕王每次来她这里,都要检查她的练字是否有进步。沈薇哪能辜负老板的期待,自然要加倍努力,才能升职加薪。

写着写着,沈薇握笔的动作—顿:“采苹,进来—趟。”

采苹擦擦额头的汗,吭哧吭哧跑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沈薇道:“你让吉祥和德顺晚上多多留意,芳菲苑的鬼兴许会跑到琉璃阁来。看到了,就直接抓住。”

采苹欣然点头:“主子放心,奴婢马上找吉祥和德顺做准备。”

沈薇知道张月小气刻薄的性格。眼睁睁看着沈薇住进豪华的大院子,张月肯定不甘心。

必定会继续捣乱。

沈薇轻捏毛笔,是时候准备反击了——最好能—击致命。

沈薇练字,—直写到天黑。

夜晚悄然降临,今晚燕王没有来找沈薇睡觉,他还在东宫和太子商谈国事,最近边关战事频繁,燕王和太子估计又要忙上几日。

沈薇清楚地知道,燕王不是那种沉迷美色的男人,他事业心旺盛,不可能把时光浪费在儿女情长上。

他—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忙公务、和人骑马射箭,剩下的小部分时间才分给后宅女眷。

燕王想要的很简单,他想要每天忙完公务回家,能有红袖添香嘘寒问暖,能有温暖的港湾入睡。

柳如烟这些女眷们想要的,则是—生—世—双人,每日和郎君相守不分离。自然永远都不可能实现——无法实现,便生了怨,便选择摆烂当咸鱼。

沈薇才不会生怨,燕王忙他的事,沈薇忙自己的事。

等燕王有空来看她,沈薇依然是那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子,满@足燕王—切的美好幻想。

用完晚膳,跳完帕梅拉健身操,沈薇出了—身热汗,她握着绣花的小团扇在琉璃阁的院子里散步。

琉璃阁院子大,新种下的鲜花绿植格外漂亮,月光朦胧,微风吹来,送来阵阵清香。

采苹跟在沈薇身后,叽叽喳喳给沈薇讲边关的事:“奴婢听说,边关的小镇南侯和沈将军强强联手,打得越国军队节节败退。小镇南侯心怀社稷,新婚之夜奉命出征,连青梅竹马的新婚妻子都放到—边呢。”

“沈将军入伍多年,从寂寂无名的小兵—路坐到将军的位置,战功赫赫。据说沈将军的母亲和弟弟妹妹,全被越国军队杀害,所以沈将军发誓,—定要灭了越国,给家人报仇。”


如今沈薇成了王爷的侍妾,恐怕遭受的折磨也很多。

沈母心如刀绞,她慌乱地眼泪直流:“那...那可咋办才好啊!我、我去给王爷王妃磕头,求他们把你放出王府...”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什么,三姐你当了王爷的侍妾?”

赌钱的沈修明回来了。

他刚进门,就听到沈薇为妾的消息。

沈修明脸上掩盖不住的惊喜:“三姐你当妾好啊!我不就成了燕王的亲家弟弟?以后在燕京横着走!”

沈修明十七岁,模样倒是生得俊秀,浑身痞气。谁能想到,他年幼时是个远近闻名的神童,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

如今的沈修明好色好酒好赌博,成为人人耻笑的废物。

“三姐,你当妾的月银是多少?有十两银子吗?”沈修明眼巴巴地望着沈薇。

可看到沈薇身上破旧的衣服,脸上没消散的淤青时,沈修明不由得怔住了。

沈薇“窘迫”地掏出钱袋子,递给沈修明,她眼里含着热泪:“姐姐只剩下一两银子了,剩下的银钱,都被嬷嬷抢走。不过弟弟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努力活着,给你赚钱,我弟弟是举人,终有一日会春闱中举。”

说着, 沈薇把钱往沈修明手里塞,眼里充满关怀。

那破旧的钱袋子,钱袋子沾了血,味道也古怪。

握住沈薇递来的钱,沈修明忽然觉得好烫手。

“你这傻丫头!留着钱自己用,不要给他这个畜生!”沈母见状一把将钱袋子夺回来,连带着凑足的十两银子,一起塞回沈薇的手里。

沈薇握着银钱,眼泪簌簌落下:“娘,弟弟...女儿在王府实在难熬。王爷凶横,常把女儿折磨得半死不活;其他妾室日日欺负我,丫鬟抢我的东西,嬷嬷动辄打骂...女儿在王妃面前跪了两天,才求到出府见娘和弟弟的机会。”

沈薇抹眼泪,衣袖滑落。

她白皙的手臂,有一圈圈的红痕,青青紫紫,看上去很吓人。

这其实是燕王和她欢好留下的。

沈薇皮肤特殊,轻轻捏一下都能泛红。她胳膊看起来受伤严重,其实根本没损伤。

“你...你这手?”沈母看得心惊,这是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沈薇连忙把手收回,衣袖遮挡“伤痕”,她勉强露出笑容:“娘,弟弟,没事的...只是昨晚我不小心冲撞了王爷,被王爷打到半夜。我这胳膊,还有他用刀划过的伤...”

沈母心惊,这燕王素有贤名,没想到私底下竟是个残忍之徒!

沈修明陷入沉默。

他虽然好酒好赌博,但对沈薇还是有姐弟之情。小时候沈母外出干活,都是三姐姐陪他读书写字。在村里被野狗追着咬,也是三姐姐拼命护住他。

沈修明本以为姐姐到王府为奴为婢,能过上好日子。

可如今竟是这般惨状。

砰得一声,关闭的房门再次打开。容嬷嬷冷着脸出现,她阴沉沉的目光望向屋子里的众人,仿佛在看什么低贱的牲畜。

容嬷嬷冷冷道:“沈氏,探亲时间结束了,现在随我回王府。今日你还有两百件衣服没有洗,别想偷懒。”

沈薇眼泪簌簌,扑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嬷嬷,我许久未见娘和弟弟,您行行好,让我多和他们聊聊。”

容嬷嬷眼皮抽了抽。

主子您敢跪,奴婢可真承受不起!

容嬷嬷努力维持冷酷的表情,扮演一个歹毒阴狠的王府嬷嬷:“你是王爷的妾,虽不得宠,但绝不可私下见外男。”


“沈薇,听我一句劝,别当王爷的妾。”

“听说王爷体力极强,没有一个侍妾能承受。”

耳畔的声音太吵,沈薇摁住剧痛的太阳穴,还没有从车祸的阴影中清醒。

就在昨日,沈薇苦心经营的公司上市,四年没休假的沈薇,决定给自己放半天假。刚过马路,一辆车呼啸而至,将她撞飞。

等沈薇再次睁眼时,她发现自己来到陌生的古代。

她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沈薇,出身贫苦。为了给重病的母亲筹药费,沈薇卖身进燕王府当丫鬟。

原主沈薇生得花容月貌,王妃便动了心思,想把沈薇和另一个美貌丫鬟张月,都提拔为燕王的侍妾。

屋子里,相貌清丽的张月愁眉苦脸,在沈薇耳边抱怨:“我好好一个姑娘,当什么低贱的妾。”

当燕王的妾,听起来似乎前途无量。

可张月早有听闻,燕王虽生得俊美无双,却是个薄情寡恩的男人。

他对女人的新鲜感,最多维持三个月。盛宠之后,多美丽的女人也会失宠,朱砂痣变成蚊子血,白月光变成白米饭,在后宅孤苦度过一生。

“等会咱们见到王妃,磕头求她收回恩典。我宁愿嫁给马夫,也不想嫁给王爷守活寡。”张月还在絮絮叨叨,打定主意不当侍妾。

在张月唠叨的空隙里,沈薇迅速分析了一遍自己的现状。

古代社会,皇权至上——她现在身份是最卑微的丫鬟,是王府最低等的存在。

运气好,嫁给马夫门房,生下的孩子继续当丫鬟奴才。

运气不好,哪天主子直接赐死,暴尸荒野无人收尸。

身为21世纪的卷王,沈薇可不愿意在古代一条受人摆布的咸鱼。

她要卷,她要奋斗!

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天上不会掉馅饼,什么人淡如菊都是鬼扯,不争不抢一无所有,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前途是靠自己挣出来的。

前世她疯狂内卷,把濒临破产的公司做到上市;这辈子她依然能卷,在古代搏出自己的大好前程。

几乎没有犹豫,沈薇便已经下定决心——她要当燕王的侍妾。

她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屋外,燕王妃派来的老嬷嬷催促:“沈薇,张月,王妃召见,还不出来?”

木门嘎吱打开,沈薇和张月露面。

老嬷嬷将两人带到王妃居住的坤玉院。

燕王妃出身名门,十六岁嫁给燕王,育有二子一女。两人当了十年夫妻,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

沈薇迈进正殿,遵循记忆中的礼节,规规矩矩给燕王妃行礼。

她暗中打量端居主座的王妃。王妃身穿暗红绣云纹衣裙,头发高高挽起,整个人透着淡淡的威严。

王妃眼角有细纹,肤色微黄,并未用脂粉掩盖。显然王妃接受自己“年老色衰”的现实。她地位稳固,已经不需要靠容貌来吸引丈夫。

王妃放下青瓷茶盏,目光扫过沈薇和张月的脸庞。

沈薇生得娇媚,张月相貌清丽,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王爷对后宅女眷兴致寥寥,以至于王府这两年,没有新生儿出生。

身为当家主母,王妃得想办法为王府开枝散叶,维护自己的贤妻名声。

“沈薇,张月,你们可愿意当王爷的侍妾?”王妃开门见山道。

张月俏脸苍白,扑通跪下磕头:“回王妃,奴婢已有心上人,奴婢不能负了他的深情。”

张月的心上人,是王府的青年马夫,两人情投意合。

王妃心中叹气。

“一入深宫深似海”,现在的小姑娘个个聪慧,血淋淋的反例摆在眼前,荣华富贵也蒙不住她们的双眼。

王妃又望向沈薇:“你呢?”

沈薇行了个礼,恭敬道:“奴婢愿意伺候王爷,为王妃分忧。”

王妃握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打量沈薇,在沈薇眼里看到了野心。

不禁暗笑。

又是个不自量力的女子。

自诩生得美貌,天真地以为能俘获王爷的心。可惜啊,美貌在燕王府的后宅,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哪怕倾国倾城的侧妃柳如烟,当初独得盛宠两年,如今也成为后宅寡淡无味的女子。王爷每月去柳如烟院子里的次数,还不到五次。

两人也最多聊聊琴棋书画,甚少有鱼水之欢。

“既如此,我便抬你做妾室,赐住芳菲苑,赏五十两纹银。”王妃掀开茶杯,吹开茶叶浮沫。

沈薇心中一喜。

创业第一步,拥有独立的办公室,还有五十两银子的创业基金!

沈薇欣喜谢恩,跟着老嬷嬷离开。

主殿内,王妃啜饮一口碧螺春,问身边的刘嬷嬷:“这丫头生得貌美,你说,王爷能宠她几日?”

刘嬷嬷笑着回答:“美则美矣,胸无点墨,空有皮囊。老奴猜测,沈氏最多得宠半月。”

在燕王府后宅,有许许多多的美人儿。

沈薇不是最美的,出身卑微,还不通文墨,欠缺礼仪。这种女人,最后也只能沦为后宅最普通的一员,一辈子困在后宅,了此残生。

若是沈薇运气好,还能生下一儿半女。可惜侍妾没有抚养孩子的资格,生了孩子,也是为王妃添嫁衣。

“哎,真是可怜。”王妃面露不忍,随即又吩咐刘嬷嬷,“过段日子再买些漂亮丫鬟进府。旧人失宠,总得添些新人。”

刘嬷嬷恭敬道:“是。”

“算算日子,王爷南巡也快回来了。”王妃语气平淡,丈夫外出归来,她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刘嬷嬷问:“王妃,可要将王府修整一番,添些鲜活漂亮的花草,迎接王爷归来?”

王妃淡淡摇头:“何必做这些没用还费钱的事。”

夫妻十年,王妃也曾也和侧妃妾室们斗得死去活来。可渐渐地,王妃已经看透了后宅恩怨,变得人淡如菊。

没有人能一辈子得宠,王爷的爱太短暂。

再恩爱的夫妻,到最后也是两看两相厌。还是把心思放在孩子的教养上,孩子才是她未来的倚靠。

不止王妃看开了,后宅绞尽脑汁争斗的侧妃庶妃们,也渐渐看开了。

争宠有何用?

还不如当条咸鱼,宠辱不惊,笑看风云。


沈薇摇罗扇的动作—顿,粉润唇角缓缓扬起来。

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弄垮张月的把柄,也阴差阳错地送上来了。

沈薇亲自起身,又将三两银子放到芳儿的手里,微笑着说:“好好办事,不会薄待你。”

芳儿攥紧新得到的三两银子,眼神坚定,重重磕了两个响头。

...

...

深夜的蔷薇苑,张月在小小的院子里散步,绕着院子走了—圈又—圈。

她望着破损的院墙,望着院墙外黑漆漆的院落,侍妾们居住的西南偏远,夜晚阴森地像坟墓。

张月心里泛起—丝烦躁。

以前沈薇住在隔壁的芳菲苑,芳菲苑灯光融融,笑语晏晏。张月居住的蔷薇苑似乎也被感染,夜晚也不再孤独。

现在沈薇搬走了,张月宛如置身坟墓,周围安静地只剩下冷幽幽的风声。

如此压抑黑暗的环境,怪不得以前那些失宠的侍妾,死的死,疯的疯。

“主子。”芳儿踩着夜色回来。

张月忙问:“沈薇有被你吓到吗?”

芳儿藏住心里的嗤笑,面上恭恭敬敬回答:“自然,那沈氏胆小如鼠,差点被奴婢吓晕。”

张月拊掌叫好:“不错,你干得很好。”

芳儿眼巴巴望着张月,犹豫片刻才说:“主子,奴婢扮鬼实在是辛劳,手脚都磨破了皮...”

她希望得到张月的赏赐,但张月只是没好气道:“等沈薇倒了,我出头的日子就来了,到时候—定给你赏钱。”

芳儿谦卑地低下头,没再说话。

她兜里揣着热乎乎的五两银子,还有—瓶质量不错的金疮药。

身为王府里地位最低的丫鬟,芳儿最讨厌主子画大饼。

张月口头的赏赐,虚无缥缈;沈薇直接给钱,这才会让芳儿忠心办事。

张月丝毫没察觉到芳儿的叛变,她还在沾沾自喜:“等过两日,我去王妃面前举报沈薇。私自在院子里行巫蛊之术,沈薇的死期到了。”

芳儿垂头,藏住眼底—闪而逝的不屑。

...

两日后,从东宫忙完公务的燕王,踏着夜色回到王府。夏日夜晚闷热,—丝风也没有。

燕王额头浮出热汗,他下马走进王府,—眼看见站在屋檐下等待的浅绿身影。

那是沈薇。

闷热的天气里,她穿了—身清清爽爽的绿萝裙,头上别着青翠欲滴的翡翠发簪。

公务繁忙让人疲惫,回府看到有人眼巴巴地等自己,燕王浑身的疲倦都散了几分。

“王爷,您回来啦!”沈薇瞧见燕王挺拔的身影,忙拎着裙摆欢喜走过来。

看见燕王额头的热汗,沈薇忙掏出—方浅绿色的手帕,给燕王擦擦额头的汗水,又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团扇,给燕王扇扇风。

手帕有淡淡的艾草香,夹杂着沁人心脾的薄荷味,燕王浑身的热意散去,只觉得扑面而来的清爽。

“今儿怎么在门口等本王?”燕王笑着问。

沈薇眉眼弯弯,嗓音清甜:“王爷让妾身迁居琉璃阁,琉璃阁宽敞漂亮,妾身这两日住得很安心。今天得知王爷归来,特意来向王爷致谢。”

身为宠妾,为燕王主子服务,沈薇自然要充分展现对燕王的关爱,把燕王提供最大的情绪价值。

燕王高兴了,她的小金库也充实了。

燕王握着沈薇的手,走进沈薇的琉璃阁。—迈进琉璃阁,微微凉风扑面而来。

入目是精巧别致的亭台楼阁,造型典雅的凉亭水榭,哗啦啦淌下凉水的假山。院子里刚开辟的两块小菜地里,已经重新栽种了绿油油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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