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叶明秋的其他类型小说《父皇你先挺住,公主爆改纨绔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怕景元帝想多,宁元走过去,撒娇的晃着景元帝的胳膊。“父皇,与儿臣年岁相当的侍卫的就行,几个哥哥弟弟以后越长越高大,以后他们若是欺负儿臣,儿臣怎么打的过嘛。”景元帝无奈了,却到底也被宁元岔了过去,皇子尚且都有伴读,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只是宁元这个说法,哪里是想要个岁数相当的侍卫,那分明是想要个一起打架的帮手。景元帝甚至已经想象到,若是真的给宁元找了这个侍卫,以后恐怕都安宁不了,得有无数的嫔妃来找自己哭诉。“父皇!您就答应儿臣吧。”景元帝被烦的受不了,只好答应。“好吧,好吧,明日,明日朕便从贵族宗亲中给你选个侍卫出来,这下你满意了吗?”宁元满意了,她就是在等景元帝说这句话,寻常的侍卫的确好找,不好找的是这样有身份的侍卫,不然宁元也不会...
《父皇你先挺住,公主爆改纨绔完结文》精彩片段
怕景元帝想多,宁元走过去,撒娇的晃着景元帝的胳膊。
“父皇,与儿臣年岁相当的侍卫的就行,几个哥哥弟弟以后越长越高大,以后他们若是欺负儿臣,儿臣怎么打的过嘛。”
景元帝无奈了,却到底也被宁元岔了过去,皇子尚且都有伴读,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只是宁元这个说法,哪里是想要个岁数相当的侍卫,那分明是想要个一起打架的帮手。
景元帝甚至已经想象到,若是真的给宁元找了这个侍卫,以后恐怕都安宁不了,得有无数的嫔妃来找自己哭诉。
“父皇!您就答应儿臣吧。”
景元帝被烦的受不了,只好答应。“好吧,好吧,明日,明日朕便从贵族宗亲中给你选个侍卫出来,这下你满意了吗?”
宁元满意了,她就是在等景元帝说这句话,寻常的侍卫的确好找,不好找的是这样有身份的侍卫,不然宁元也不会张这一回嘴了。
景元帝答应的事情,办到的都很快,宁元昨日和景元帝说了想要一个年纪相当的护卫,景元帝说今日办到,就今日办到了。
给当今陛下最宠爱的永宁公主当侍卫,是许许多多臣子求之不得的事,就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儿子都塞进宫去给宁元当侍卫。
宁元到太和殿的时候,景元帝已经把她的侍卫给选出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
景元帝见宁元过来,瞬间缓和了脸上的神情,笑着招手。“小元子,过来,看看父皇给你选的侍卫。”
其实给宁元选侍卫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对方的身份肯定就不能太低,否则就连宫墙的门都摸不进来。
除了身份,岁数还不能太小,不然不懂事,容易冲撞了宁元,但是又不能太大了,因为宁元现在毕竟在住在舞阳宫。
综合了基本的条件,还要尽量避免皇室宗亲,最好是武将之家,忠心又听话的。
最后千挑万选出来的那个,就是宁元的侍卫。
“臣顾朝还,参见殿下。”
见宁元过来,那少年单膝跪地,头伏的极低,声音清朗,却不低沉,显然岁数也不大。
宁元打量了一眼。“起来吧。”
那少年起身,长的竟还挺高,具体的岁数还真看不出来,因为看个子,宁元总觉得他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但是看脸,又还处处透着稚嫩。
景元帝收起笑容,将目光瞥向顾朝还,沉声道。“顾卿,朕现在任命你为永宁公主身边一等带刀侍卫,授三品衔,万事以保护永宁公主为先,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顾朝还利落跪下。“是!”
宁元撑着头,暗暗感慨了一下这个皇权特许的含金量。
其实真的硬要说起来,宁元是个公主,这一辈子又能遇到什么危险,又有什么人敢不长眼惹到宁元面前,除非他脑子被狗吃了。
能斩的人,基本都惹不起宁元,剩下那些不能斩的,自然就是顾朝还惹不起的人。
嘴上说着先斩后奏,可你斩个皇子试试,斩个太子试试,皇室血脉,除了皇帝,谁敢斩啊?
不过这些话,宁元也只能在心里说说了,她又不是阎王,做什么说斩就斩,她唯一一个特别想斩的,也就只有太子一个了。
有时候宁元也是挺佩服宁祯的,宁元很少会特别讨厌什么人,这太子算其中一个了,而且是其中之最。
“小元子,怎么样,现在你开心了吧!”景元帝道。
景元帝心中一软,却又很快察觉出不对。“那从前,你和谁第一好?”
宁元听了,梗着脖子诡辩。“从前也是父皇第一,后来又掉到第二了,现在又变回第一了。”
景元帝快被她绕晕了。“那朕是怎么掉到第二的?”
宁元道:“父皇向着别人的时候,就变成第二了。”
景元帝一听,瞬间明白了宁元是还记着当初他为了太子罚她的仇,一时之间也有些无奈,伸手点了点宁元的鼻尖,无奈的道:“你啊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小混球。”
宁元躲了躲,没躲掉,干脆就由着他祸害自己的脑壳。
父女俩的温馨互动,看红了一堆人的眼,宁祯才十三岁,却已经学会喝酒,他闷闷的饮下一杯,逼迫自己不去看那高台上的两人。
曾几何时,他是太子,是景元帝唯一一个放在心上的孩子,宁元如今得到的,都是他曾经拥有的,如今,就连一个卑微的小贱人都能爬到他的头上了。
如何甘心,他不甘心!
宁元被赐了封号,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舞阳宫上上下下全都欢欣雀跃,对着那一尊玉梨花翻来覆去的看,只感叹是个极稀罕的物件。
可自然也少不了看宁元不顺眼的人,就像长乐,她原本是公主里唯一有封号的嫡公主,可现在禁足三个月,凭空冒出了个宁元,处处压她一头,还也有了封号!
长乐气的摔了一屋子的瓷器,无数的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双眼赤红的长乐公主。
“贱人,你等着!”
长乐摔碎了多少瓷器,都与宁元无关,因为她现在,正在看着自己的玉梨花被搬进舞阳宫。
这东西稀奇,珍贵,好几个小太监抬着,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摔碎了一块角,自己的脑袋就掉了。
宁元站在廊前,容妃握着她的手,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陛下还真是疼爱我们五公主。”秦嬷嬷笑着道。
容妃看了她一眼,似乎也很是赞同,她将宁元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是啊,我也算是终于放下一点心了,不然往日,总是觉得如履薄冰。”
宁元靠着容妃,静静的听着她们讲话,在听到容妃说自己如履薄冰的时候,宁元的心里也免不得生起一股赞同感。
是啊,如何能不如履薄冰呢。
因为他的父亲,是帝王,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生气的时候,最多就是打你,骂你,甚至是不认你。
作为一个皇帝,他宠你的时候,就会把你捧上天,可是同样的,当他厌倦你的时候,又会毫不留情,甚至是迁怒你身边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女儿。
即便宁元现在如何嚣张混蛋,那都只是因为还没有擦到景元帝的底线,每天陪在景元帝身边,宁元又何尝不是小心紧张,太嚣张了怕他厌烦,太小心了又毫无意义。
宁元现在,其实就是在走钢丝,在老虎的嘴巴里躺着睡觉,若不细心经营,说不定哪一天,就养虎为患,被咬的头破血流。
不过不要紧,宁元相信,没有一个父亲可以虚情假意的宠着人一辈子,不管他当初究竟是出自何原因,何目的,时间一久,连他自己都会分不清这份宠爱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因为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玉做出来的梨花,那么莹润,那么漂亮,在融融月色下,比珍珠璀璨,比黄金夺目。
太和殿和舞阳宫的距离不算近,宁元若是慢悠悠的走回去,几乎每次都要花上小一炷香的时间。
宁元虽然很没有多带宫人,身边只有一个如意,但是这宫里的奴仆,哪个不是火眼金睛。
宁元不管走到哪,凡是路过的宫人,全都恭恭敬敬的跪下行叩首礼,没有人敢因为宁元的年纪小就怠慢。
“公公,公公,求您就把份例给奴才吧,求您了。”
宁元原本正要迈过东三宫的大门,却听见一旁的小路上传来了声声恳切的祈求声。
那声音尖细而又中气不足,应该也是个太监。
“狗奴才,撒手,你再不松手,我就把你送到内狱!”
宁元顿住脚步,就算是哪个宫里的小主或者是皇子公主不受宠,也断断没有一个内廷司的太监敢把人送进内狱的道理。
内狱一向是用来惩治宫中犯了错的宫人,除了主子和总管,寻常人是不能将人送进去的。
“公公,公公求您发发善心吧,我们家公子生了重病,就等着买药的钱救命啊!”
“你松不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就···”
“你待如何?”
那老太监的手原本都扬了起来,恰一听到稚嫩的一声,止住手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他顿时吓了一跳,腿软的跪倒在地。
“奴才参见五公主!”
宁元将目光落到原本就跪在地上的另一个小太监身上,穿的不像是景朝的衣料,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花纹,洗的发白破烂,身形消瘦,十分可怜。
那小太监愣神了好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眼前的小孩子就是近日风头正盛的五公主,反应了一下,猛地调转方向开始磕头。
“五公主,五公主,求您大发慈悲吧,求您救救我们公子吧!”
公子?
宁元皱眉,看向那老太监,冷着脸开口道:“怎么回事?”
那老太监抬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回五公主的话,这奴才原是梁国六皇子身边的,他们的月例我们内廷司都是照规矩发放的,结果现在用完了,又来找奴才要,奴才也是没有办法。”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五公主,奴才根本没有从内廷司领到月例,我们家公子如今高热病重,急需银子和太医院买药啊!五公主,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家公子吧。”
宁元不是真的小孩子,这一来二去,如何能不明白这事情的由来呢。
梁国势弱,自当年战败后,便送来了一个质子以示臣服,那六皇子,便是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
一个敌国的质子,无依无靠,在这偌大的皇宫中,又有谁会把他当回事呢,想必这内廷司,便是如此压榨他们主仆的。
宁元并不真的是菩萨心,却也不是多铁石心肠的人。
“我们景朝还没有穷到要靠克扣人的月例银子过日子,欠了多少,回头悉数补上。”
“滚!”
那老太监更不想得罪宁元一听这话,忙不迭的滚了。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太监就快喜极而泣:“奴才珈蓝,多谢五公主救命之恩。”
宁元朝如意伸出手:“内廷司未必会如此听话,只是警醒他们一二,你主子的病要紧,先拿钱去买药吧。”
如意从荷包中掏出两锭金子,递到宁元的手上,宁元弯腰,珈蓝连忙伸手去接,头深深的低下去。
宁元没有再多留,转身朝着舞阳宫的方向离开。
一直走出去不小的距离,如意才有些疑惑的询问:“公主,我们为什么要帮他,若是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文章呢。”
宁元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想做就做了,难道还要去考虑后果吗?”
如意愣了片刻,随后无奈的道:“公主说的是。”
太子禁足三日,再从东宫出来的时候,整个宫里的风向已经大变样了。
宁祯一踏入上书房,看见的就是原本只属于自己的特例,景元帝的桌子之下,已然在对面又多了一个小桌子。
而原本抱着自己长大的父皇怀里,现在已经多了个人,而那个人,正是害的自己禁足三日的罪魁祸首。
宁祯懵了,他看不懂了。
这一懵,他就连行礼问安都忘了,一直到景元帝开口说话,才想起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几日不见,父皇可还安好。”
到底是宠了十几年的儿子,又不是犯了什么的大错,景元帝罚也罚了,见太子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也软了下来。
“嗯,你有心了,不枉朕疼你多年,起来吧。”
太子闻言,立刻谢恩,站起来后,他看着坐在景元帝腿上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宁元,友好的笑了笑。
“五皇妹,那日是皇兄对你不住,以后不会了。”
宁元看见他就想踹他,如果景元帝没有罚他,不要说道歉了,他甚至可能扭头就忘了,就算是道歉,宁元也不相信他是真的知道悔过了,不过就是当着景元帝的面装装样子罢了。
宁元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轻轻的哼出一声,更加攥紧了景元帝的衣襟,没好气的道:“太子殿下言重了。”
宁祯脸上的笑一怔,但当着景元帝的面,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有一个太子煞风景,宁元连晚膳都没有吃进去几口,面对景元帝关切的询问自己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的时候,宁元缓缓摇头。
“没什么胃口而已。”
宁元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宁祯的,虽然嘴上没有明说是太子让自己不舒服的,但是眼神却已经算的上是明示了。
宁祯笑都快绷不住了,被宁元明里暗里的恶心了一天,他都快忍不下去了,如果景元帝不在,他肯定会一巴掌把宁元这个小贱人扇倒在地。
宁祯闭了闭眼,起身朝着景元帝行了个礼:“父皇,儿臣还有一些书没有看完,父皇和五皇妹慢用。”
景元帝也看得出宁元和太子之间的不对付,微微点了点头:“去吧。”
宁祯被自己恶心走,宁元的胃口都好了不少,夹筷子的动作都快了起来,景元帝有些无奈,放下筷子劝道:“你们是手足骨肉,他又是太子,他是太子,至于闹成这个样子吗?”
宁元吞咽的动作慢了一些,也放下了筷子:“儿臣没有记恨太子殿下,只是想到那一脚,心中不快。”
宁元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委屈的神情,将自己脸上的不满和记仇浮于表面。
景元帝被噎了回去,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小孩子忘性大,过两天也就不记得了,天天在一起相处,景元帝相信兄妹二人的关系总会好起来的。
见景元帝不说话,宁元也没了吃下去的胃口。
“儿臣也告退了。”
一个两个的都给自己甩脸色。
景元帝猛地一拍桌子,对着身侧的康六骂道:“他们两个是在和谁置气,反了天了?”
康六跟在景元帝身边几十年,最是明白这位陛下的心性,捂着嘴笑了两声:“哎呦陛下,寻常人家的小孩子尚且还要拌个嘴打个架呢,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太子殿下和五公主都是有脾气的,您就当由着他们闹吧。”
景元帝听了他的话,也叹了口气:“这个小五,从前竟没发现是这般的有脾气。”
康六笑眯眯的回道:“五公主,最像陛下。”
景元帝又笑又怒,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回头骂他:“这个混球哪里像朕了?瞎了你的狗眼。”
康六忙躬身:“是,陛下恕罪。”
没有了宁元在身边吵吵闹闹的,景元帝竟突然有些不习惯,再吃也是食不知味,景元帝放下筷子,缓缓起身。
“撤了吧。”
而宁元这头,刚一走出太和殿,就撞见了刚坐上轿辇的太子,没了景元帝在身边,宁元即便是再不愿意,众目睽睽下,也还是要给他行礼。
明面上的礼数,宁元还是要做的。
“太子殿下。”
宁祯阻止了抬轿撵的宫人起身的动作,坐在上面,轻慢而又讥讽的道:“原来五皇妹还知道我是太子啊。”
宁元小小的翻了个白眼,越看越觉得这太子比旁边的太监还要阴阳人。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宁祯笑着摇头:“只是想要提点五皇妹一二罢了,本宫是太子,是这天下的储君。”
宁元内心嗤笑,极其敷衍的行了个礼:“宁元告退了。”
不待太子说话,宁元转身就走,不用想都知道,对方威胁到一半自己转身就走,宁祯的脸色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可是宁祯越不开心,宁元就越开心。
因为宁元不会给任何人作贱自己的机会。
太场面的问候,十分的疏离。
这么小的孩子,心却如此成熟,宁元笑了笑。“这不是好了才出来的,我还要去给父皇请安,就不陪七弟一起等了,等会如意若是回来,劳七弟转告叫她直接去太和殿找我。”
宁安闻言,躬身行礼。“五皇姐 慢走。”
宁元点头,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
宁元到太和殿的时候,景元帝已经下朝换好了便服,正坐在椅子上,神情舒缓的和康六笑着说些什么。
宁元走进来,跪下请安,随后起身,好奇的问。“父皇这是在和康公公看什么呢?”
景元帝听见声音,抬头,笑着朝宁元招了招手。“小元子,过来。”
宁元好奇,缓缓走过去。
“瘦了。”景元帝打量了一眼,道。
宁元真不知道他是从哪看出来自己瘦了的,明明自己躺了三天还胖了。
“哎呀父皇,您先别管儿臣瘦没瘦了,你们在乐什么呢?也让儿臣听一听。”
景元帝被她的好信逗笑,伸手将手里的奏折瘫在桌面上。
“太子近日来开始上朝了,朝臣们都说他聪慧,贤德,礼贤下士,看见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朕的心里,高兴。”
宁元一听,脸都垮下来了。
早知道就不什么瓜都吃了,一大早的,真晦气。
宁元坐回到自己的小桌子前,有点无语,她就说最近怎么没看见那个草包太子呢,原来是上朝去了。
“小元子。”景元帝啧了一声,笑骂道:“你拉着个脸做什么?”
宁元当然不能说因为听见太子那个草包就来气,怒了努嘴,道:“您看错了,儿臣这是在为太子殿下开心。”
景元帝当然知道她是在瞎说,不过就是没有拆穿罢了。
“朕的小元子这么懂事?父皇还真是欣慰啊。”
宁元心想,你先别欣慰,现在欣慰还太早。
“父皇,儿臣近日总是觉得心情烦闷,这一烦闷,身上就不大爽利。”
景元帝一听,就知道她又没憋什么好事,狐疑的开口:“那你要如何?”
“儿臣想出宫。”宁元笑道。
景元帝震惊了,他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宁元的想一出是一出,没曾想,竟还是他想的少了。
“胡闹!”景元帝一拍桌子,气的胡子都要吹起来了。“你才多大,出宫去干什么?”
宁元理直气壮。“太子殿下十三岁都能上朝了,儿臣就是想出去逛一逛,看看外面的风景。”
景元帝听了,气笑了。“朕当你是因为什么,你怎么什么都要比!那是太子,他越早上朝,未来对他处理朝政就越有裨益。”
宁元本来就没想着景元帝能同意他出宫去,只是为了后面的事寻个由头罢了,毕竟人都是这样的,你说要在屋里开个窗,他不同意,但是当你说要拆房子的时候,他就不觉得开窗子过分了。
“好吧,那过了年后,儿臣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殿,还要一个又能保护儿臣又能陪儿臣玩的护卫。”
景朝的公主基本都是上了十岁才会搬出自己母妃的殿,另殿别居,但若是宁元想要搬出去自己住,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景元帝只是意外罢了。
“怎么,在你母妃那住的不舒心吗?侍卫?侍卫怎可随意出入内宫,再说了,在这宫里,谁敢惹你啊。”
当然不是,宁元住在哪里确实无所谓,但是舞阳宫的人太多了,人多就意味着眼睛多,她想捣鼓点东西都不行。
至于侍卫,很简单,宁元只是想要一个可以保护自己又能放心他去办事的人罢了。
如意从荷包中,又掏出了两锭金子,递到了珈蓝的手中。
珈蓝连连谢恩:“谢五公主赏赐。”
如意转身,朝着宁元的背影追去。
见人走了,珈蓝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打量了一圈,见没人看见,连忙将金子藏进衣服里。
这附近本就是荒僻的,珈蓝跑了没几步,就回到了一个用竹子围了篱笆的小院子外,这小院里里外外也就只有一间屋子,清贫的简直不像皇宫里会有的。
珈蓝回来的时候,先是看了一眼床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床上空无一人,急得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才在角落的桌子旁看见了他家主子。
“主子,您怎么下床了。”
叶明秋轻轻咳了一声,正欲拿起茶壶,就被一旁的珈蓝给抢了下来。
“我来。”
叶明秋无力的坐回去,声音沙哑的询问:“你去哪了?”
珈蓝倒了一杯白水递到叶明秋的手上,面带喜色的从怀里掏出了那两锭金子,感慨的回道:
“主子,奴才遇见当初给奴才买药钱的五公主了,我们在这宫里受尽了磋磨,不曾想,还是有好人的。”
叶明秋的眼眸落在那金子上,越发深暗,他讥讽的扯起一抹笑。
“始作俑者。”
刚一说完,他就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珈蓝不敢多说,只得去给叶明秋顺气。
“主子,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呢,还是再睡一会吧。”
叶明秋被他扶着,一边咳的颤抖,一边朝着床边走去,陈旧的衣料下,少年抽条的脊背瘦的几乎没有二两肉。
珈蓝服侍了叶明秋睡去,慢悠悠的回到桌边,看着桌边的两锭金子,又想起叶明秋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宁元这头,也终于抱着小狸猫回到了舞阳宫,她直奔自己的卧房,将小狸猫轻轻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吩咐一旁的如意。
“快去请太医。”
如意应声:“是。”
容妃刚一到门口,冷不丁的听见这一声,心都悬了起来,拦下往外走的如意,焦急询问:“公主怎么了?请太医做什么?”
如意给她行礼,垂头答道:“回娘娘,公主没事,是公主捡回来一条小狸猫,受了伤,公主才叫奴婢去请太医的。”
容妃一听,松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如意去吧,随后迈开步子朝着内殿走去。
“怎么没直接去你父皇那,反而捡了只小狸猫回来。”
宁元坐在椅子上看她:“母妃。”
她刚才尝试着给小狸猫喂了喂水,没喝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看身形左右也不过两个月左右大,也不知道是怎么掉进那院子里的。
容妃坐下,看了一眼桌面上脏兮兮的狸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宁元些什么。
“你没去你父皇那,有没有派人去说一声?”
宁元头也没抬:“不去就不去呗。”
话音刚落,宁元心中觉得不妥,抬头一看,容妃果然沉下了脸,一副“你又这样”的神情看着宁元。
宁元讨好的笑了笑,立马改口:“儿臣马上就派人去通报父皇一声,这样行了吧,母妃。”
容妃听了,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目光落到桌面的小狸猫身上,她有些嫌弃的咂了咂嘴。
“好丑,你若是想养,为何不让内廷司给你送只御猫过来。”
宁元担忧的挠了挠小狸猫的下巴,生怕它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儿臣没想养猫的,只是看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容妃欣慰的点了点头:“本宫的元儿真是心地善良。”
说句话都要被自己母妃夸,宁元现在都被她捧的觉得自己是大善人了。
宁元往外看了一眼,有些心急,如意怎么还不回来,眼看着这小猫进气都快没出气多了。
太和殿内
日上正午,骄阳洒在屋檐的二十四兽上,泛出淡淡的金光。
景元帝从奏折里抽出心绪,看向床边,被太阳晃了一下,他才想起今日到底是缺了什么。
没有小五那个小混球在耳边聒噪,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不习惯。
景元帝放下毫笔,出声问道:“小五呢,今日怎么没来?”
景元帝接过康六奉上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康六站在一旁,躬身回道。
“回陛下,五公主派人来说,今日过不来了。”
景元帝皱眉,放下茶杯:“怎么,是生病了还是偷懒了?”
康六笑道:“都不是,是五公主在来的路上捡了一只狸猫,带了回去,现在正请了太医在治。”
景元帝一听,连着看了康六好几眼,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就因为一只猫?”
康六点头。
景元帝都快气笑了,就因为一只猫,还请了个太医,最重要的是还把他给打发了。
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一只猫了吗!
景元帝这么一想,反而更不是滋味了,他起身,对着康六道:“走,去看看她那个小狸猫有多金贵,连朕的太医都用上了。”
景元帝摆驾舞阳宫的时候,太医正给狸猫包扎好,这个时代没有专业的兽医,宁元从前也不是医学生,这个小猫究竟能不能救活,其实还是要看命了。
“陛下驾到!”
宁元听到康六的声音时,景元帝已经走进来了,宁元起身在地上磕了个头。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景元帝话音刚落,宁元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回椅子上,继续埋头看着那小狸猫。
身上被擦拭干净的小狸猫,身上包了好几层的布,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喂了一些羊奶也没喝进去多少,若是没摔死被她养死了,那可就真的是罪过了。
“这就是你捡来的那只小狸猫?”
景元帝坐在宁元的对面,打量了两眼桌子上的小猫,和容妃一样,面露嫌弃。
“宫里的御猫那么多,你若真想养,叫内廷司送一只来就是。”
宁元没看他,用指尖轻轻的挠着小猫的下巴:“父皇,这不一样。”
景元帝一挑眉,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宁元一脸正色:“这只狸猫是我捡来的,这说明我和它有缘分,它若是能活,我便养它。”
景元帝听来听去,只觉得是歪理一堆,但是看宁元神色蔫蔫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那你准备给它起个什么名字?”
景元帝的话,倒是给宁元提了个醒。
“那父皇觉得应该叫什么?”
景元帝眉头一挑,笑道:“你的宠,凭什么叫朕给你起名字。”
宁元噘嘴,轻轻切了一声:“小气。”
景元帝脸一沉,故作生气的点了点宁元的脑袋:“放肆。”
宁元耸了耸肩,讨饶的撒娇:“儿臣知错了,父皇英明神武,父皇千秋万代,就不要生元儿的气了。”
景元帝本就没有真的生气,此刻被宁元乱七八糟的吹捧了一气,也笑了起来。
“这样的话,是让你拿来哄朕的?”
宁元脑袋栽倒在桌面上,她看着小猫,脑子开始转了起来:“唔··该叫你什么呢?”
“小元子?”
宁元的话音刚落,景元帝眼睛就瞪起来了:“朕的国号,你拿来乱用?”
宁元有点不服:“怎么了,小元子不是很好听吗?”
景元帝都快气笑了,他轻轻捏着宁元的耳朵,骂道:“你这么喜欢,以后朕就叫你小元子?”
宁元一听,连连摇头:“不行。”
跟叫小太监似的,难听死了。
“那还是不叫它小元子了,叫它,旺福?”
景元帝皱眉道:“不好听。”
宁元撇撇嘴,心想,你既然什么都不满意,你怎么不取。
“那就叫有财吧。”
景元帝眉头微松,却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枉你还是个公主,怎么这么没出息。”
宁元逗弄着小猫,也不当回事:“多好听啊,是不是啊,有财。”
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原本闭着眼睛起伏小小的狸猫,竟像是听懂了一般,奶奶的叫了一声。
宁元一下就兴奋了起来:“父皇你看,有财也很喜欢它的名字啊!”
景元帝无奈的看了康六一眼,见对方一脸笑眯眯的,气的抬脚踢了他一脚:“你跟着笑什么。”
宁元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叫着有财的名字,那小猫也像是听见了一般,每一声都很努力的回应,一大一小两个小东西,瞪着如出一辙的圆溜溜大眼睛,让人看了就心软的不得了。
景元帝摇摇头,心中感慨,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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