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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不留痕全文+番茄

徐唯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唯一最终还是去给冉晴看了。“人没事。”她说:“孩子也没事。”容斯珩依旧蹙着眉:“真的没事?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能没事?”“你要是信不过我的话,就带她再去医院找其他医生看吧。”说完,徐唯一就转身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反手关上门的时候,徐唯一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容斯珩会变成现在这样。之前二十多年,容斯珩把她宠到了心尖上宠着。是他说,不许叫他哥哥,要叫名字。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容斯珩取的。她刚刚到容家的时候,还叫徐薇依。是容斯珩主动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跟她说:“以后你叫徐唯一,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唯一。”她信了。可是现在呢?有些话,只有听的人还记得,说的人或许早就忘了。楼下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徐唯一去了窗边,看到了...

主角:徐唯一容斯珩   更新:2024-11-12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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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唯一容斯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爱过不留痕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徐唯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唯一最终还是去给冉晴看了。“人没事。”她说:“孩子也没事。”容斯珩依旧蹙着眉:“真的没事?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能没事?”“你要是信不过我的话,就带她再去医院找其他医生看吧。”说完,徐唯一就转身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反手关上门的时候,徐唯一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容斯珩会变成现在这样。之前二十多年,容斯珩把她宠到了心尖上宠着。是他说,不许叫他哥哥,要叫名字。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容斯珩取的。她刚刚到容家的时候,还叫徐薇依。是容斯珩主动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跟她说:“以后你叫徐唯一,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唯一。”她信了。可是现在呢?有些话,只有听的人还记得,说的人或许早就忘了。楼下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徐唯一去了窗边,看到了...

《爱过不留痕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徐唯一最终还是去给冉晴看了。

“人没事。”

她说:“孩子也没事。”

容斯珩依旧蹙着眉:“真的没事?

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能没事?”

“你要是信不过我的话,就带她再去医院找其他医生看吧。”

说完,徐唯一就转身上了楼。

回到自己的卧室,反手关上门的时候,徐唯一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容斯珩会变成现在这样。

之前二十多年,容斯珩把她宠到了心尖上宠着。

是他说,不许叫他哥哥,要叫名字。

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容斯珩取的。

她刚刚到容家的时候,还叫徐薇依。

是容斯珩主动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跟她说:“以后你叫徐唯一,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唯一。”

她信了。

可是现在呢?

有些话,只有听的人还记得,说的人或许早就忘了。

楼下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徐唯一去了窗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卡宴快速从家里驶离。

鲜红的车尾灯刺伤了她的双眼,也刺伤了她的心。

容斯珩终究还是不相信她,带着冉晴去医院找别的医生去了。

第二天,徐唯一是早班。

她照常换了白大褂准备去查房,就听到主任说:“小徐,你大嫂昨天是怎么了?

不舒服吗?

我看你哥哥抱着她来医院的时候,都快急疯了!”

徐唯一淡笑了一下:“他们的事,我不太清楚。”

“可是我记得你跟你哥哥是住在一起的呀,而且你还是妇产科医生,你大嫂不舒服的话,也应该先让你看一下呀。

你哥哥也是的,放着这么优秀的医生妹妹不用,偏要来医院,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徐唯一没说话。

那是因为容斯珩信不过她。

“主任,她……没事吧?”

主任笑着安慰她:“放心吧,你大嫂和小侄儿一切都好,五个月后,你就可以当姑姑啦!”

徐唯一愣了一下:“五个月后?

冉晴不是才怀孕三个月吗?”

主任哈哈笑:“什么三个月,已经四个多月了!

你哥哥没跟你说?”

容斯珩没说。

她从电脑上调出来冉晴的入院档案,上面清晰的写着——怀孕18周。

四个半月。

但是四个半月之前,是她的生日……那一天她满心欢喜地等着容斯珩下班,想要跟他一起过自己的二十五岁生日,可是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才到家。

他说,前一天晚上开了电话会议,很晚了,就睡在公司了。

徐唯一信了,还有些心疼他工作太辛苦。

可是……原来并没有什么电话会议,他只是去陪冉晴了。

还让冉晴怀上了孩子。

“唯一,你怎么啦?

脸色这么难看?”

徐唯一如梦初醒,摇了摇头:“没事主任,我去查房了。”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回家休息吧,今天人手够。”

“没事,不用。”

下班后,徐唯一离开医院,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家里,现在肯定是他们两个人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她不想看那些画面。

走着走着,她就走到了一家经常光顾的花店。

店主认识她,笑着招呼她:“徐小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花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你看,都在这里了——”徐唯一看着一屋子的玫瑰花,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些是……是你男朋友亲自来订的,说是昨天说错了话,惹你伤心了,特地定了这么多花跟你道歉的。”

徐唯一突然觉得心里一酸。

原来,他还是在意她的感受的,对吧?

他还是很疼她的,只是因为昨天太着急了,所以才说了那些伤害她的话。

店主也帮着劝和:“徐小姐,这些年容先生对你怎么样,我都是全程看过来的。

男人嘛,有时候脾气急说话没轻重,而且我看他真的是很后悔,一大早就来我这里订花了,还亲自写了道歉卡片,你看。”

卡片上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对不起,原谅我吧。

店主笑着说:“原谅他吧,像容先生这样的好男人,现在可不多喽。”

正说着,门外有人推门进来:“老板,我订的花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哈哈哈,容先生,徐小姐亲自来了,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容斯珩看到徐唯一的时候,眉心瞬间拧起:“你怎么在这里?”

“我……下班后随便逛逛,就来了这里。”

“那你继续逛吧,”容斯珩吩咐店主:“花帮我放进后备箱里,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顾彬没有辜负徐唯一替他做的担保,独自在厨房里煎炒烹炸一通,然后端出来一桌子丰盛的年夜饭,包括煲好的山药小排汤。

容母同徐唯一聊过她在国外的生活后,对顾彬的厨艺算是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眼前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还是忍不住对丈夫说:“你看看人家顾彬,换了我来,这桌菜都得做一天。”

顾彬挨着徐唯一入座,说起话来让每个人都觉得如沐春风:“要不是有表姑和姑父帮忙备菜,我肯定也不行。”

“还是年轻人会说话。”

容父微笑着接了句话,显然也对他很满意。

四人围桌而坐,共同吃起了一年一度最受看重的团圆饭。

席间容母问起了容斯珩。

容父说:“他说在加班,最迟大年三十回来,结果现在都还没有人影,也不知道是航班晚点了,还是工作又耽误了,先前总想着他成家定下来就好了,现在……唉,不说这些了。”

一提起这个儿子,夫妇二人很有默契的刹住了话题。

冉晴的事已经是这个家里的禁忌。

徐唯一不便也不想再掺和跟容斯珩有关的话题,她埋头吃饭,连目光都不曾多抬一下。

顾彬身为现场唯一能明白她心情的人,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她碗里。

“尝尝这道清蒸鱼,算是我最擅长的菜了,早在之前就想给你露一手,但装在饭盒里不合适,幸好今天有这个好机会,味道怎么样?”

清蒸鱼做法简单,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想做的好吃却也不容易。

徐唯一尝了一口,发现他夹给自己的刚好是鱼肚肉,并且从火候到咸淡都十分得宜,哪怕以她挑剔的味觉都挑不出半点不好,如实评价道:“可以称霸医院食堂的水平。”

他们俩是在就顾彬的厨艺闲聊,但看在容父母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俨然是觉得他们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就该谈婚论嫁了。

等吃过年夜饭,已经上了年纪的容父母便有了困意。

他们强撑着看完春晚的相声,便打了个哈欠说:“我们比不得年轻人,熬不了夜也守不了岁,这放鞭炮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依照本地习俗,是要在新旧年交接处的零点放一串鞭炮,寓意辞旧迎新的。

往年都是身为一家之主的容父亲自去做这件事,但他今年真是撑不住了。

顾彬心领神会,马上表示:“姑父,您放心,我一定会记住的。”

容父母这才安心的回到卧室,将客厅留给了他和徐唯一。

两人一年到头几乎都忙在医院里,这时总算有闲暇,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春晚,时不时的评价几句节目。

今年的节目十分无聊,看的徐唯一也是上下眼皮直打架,要不是为了卡点放鞭炮,这时定是早就回房睡了。

正在她昏昏欲睡,快要靠倒在沙发上时,玄关处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是容斯珩终于到了。

三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徐唯一登时没那么困了,她对上容斯珩行色匆匆的面容,平淡道:“哥哥,过年好。”

顾彬不久前刚跟他打了一架,按理说是不想给他好脸色,但看在徐唯一容父母的份上,还是站起身来,礼貌的说了句:“表哥,新年快乐。”

这两句祝福语听起来比不说话还要来得更气人。

容斯珩重重甩开行李箱,怒不可遏的指着顾彬问:“你又不是没有家,为什么不回自己家?”

他看看顾彬又看看徐唯一,就差直接告诉她,这个人居心不良了。

徐唯一只觉得厌烦,他又开始了。

“顾医生是留下来陪我守岁的。”

容斯珩止不住的冷笑:“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傻,他——”另一道带着迷惑的声音及时打断了容斯珩的话,是容父被外面的争执惊动,所以出来查看情况,他问:“你们好端端的吵什么呢?”

容斯珩很是感到懊悔,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在电话里把顾彬的目的说清楚,这样就不至于引狼入室了?!

他再次质问:“爸,你们怎么能留一个外人在家里过年?”

容父听的直拧眉毛:“你胡说什么呢?

顾彬是你的表弟,本来就是自家人,而且他是唯一带回来的,是家里的准姑爷!”


顾彬没有替容斯珩隐瞒的必要和理由,如实表示:“准确来说是他先动的手,至于……具体原因,我不太方便讲述,但你会知道的。”

事情的起因并没有难以启齿的地方,不过由他来说,不如点到为止。

他从来不在背后语人是非。

徐唯一眼睫低垂,呼吸都有了一瞬间的停滞,她当然会知道原因,因为她已经猜出来了。

容斯珩想必是误会了她跟顾彬的关系,把他当成她不愿回头的原因了。

“真没想到,他也有跟人动手的时候。”

她再回忆起从前,发现许多事都开始变得模糊,大概是因为她从来没能真正认清他的本性吧。

顾彬苦笑了一下:“我也觉得很意外。”

徐唯一从恍惚中回过神,但还是有些心神不宁的说:“对不起。”

顾彬连忙摇头:“这又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嘶!”

他看起来真是伤的不轻,说话的幅度一大,先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嘴角被磕破了,就是伤到了牙齿。

徐唯一心中越发愧疚:“事情毕竟是因我而起,况且他——”不等一句他是我哥哥被完整的讲出口,护士先一路从医生的办公室问了过来:“徐医生在么?”

徐唯一连忙先回头作答:“这里!”

护士焦急道:“徐医生,急诊处来了个病人,其他医生都在忙,刚好你今天值班……”不等她把情况说完,徐唯一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匆匆同顾彬说了句告辞,便快步往急诊处跑去。

急诊室里,也是个熟人。

容斯珩眉头紧蹙,正一边用手中的冰袋捂着眉骨,一边同分诊台的护士说着什么。

徐唯一悄悄退了半步,打算趁他还没发现走人,可是他毫无征兆地回头看过来,见她刚现身就要走,冷森森的问了句:“你是打算见死不救么?”

他挪开了冰袋,只见眉骨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伤口,似乎还在流血。

医院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徐唯一为了省去被议论误会的麻烦,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到他面前,打量着他的伤口说:“我建议你去缝针打破伤风,否则很难自然止血。”

这道伤显然不是刚出现在他额上的,看样子已经擦拭消毒过好几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现在才来医院。

容斯珩这次没再多话,只是看着她沉声道:“好,那就你帮我处理吧。”

徐唯一神色平静,向面对寻常病患一样解释:“我是妇产科医生,不擅长处理外伤,你现在顺着走廊走一段然后右拐,尽头的科室就是了,那里的外科医生更专业。”

她已经说的很直白详细了,可容斯珩还是坚持道:“可我只想让你帮我处理伤口。”

这下子,徐唯一对他总算是忍无可忍了,她怒气涌上心头,发作道:“这位先生,请你不要无理取闹,占用医疗资源,我很忙,如果你不想治,就请离开然后换家医院!”

说着,她抬手一指医院大门的方向,是当真要他走人的意思。

在场的其他医护人员都是第一次见到她发作脾气的模样,并且还是对病人开火。

容斯珩先前还坚持着的气焰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缓缓放软姿态,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徐唯一。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因着这句话,其他人看出他们是认识的,纷纷放弃了掺和劝说的打算。

徐唯一吃软不吃硬,她浅浅呼吸一口,平复情绪道:“如果你是以哥哥的身份来看望妹妹,那我可以接受,但如果你今天还有其他的身份,不好意思,请你尽快离开,不要影响大家的工作。”

说完这句,她不肯再看容斯珩,直接将目光移到别处去了。

神情冷若冰霜,不是能被轻易糊弄的模样。

容斯珩正要开口分辨,她的同门先从科室方向跑了过来,焦急道:“徐医生,齐教授有急事找你,昨天收治的产妇情况危急,疑似大出血……来了!”

徐唯一走的神色匆匆,连句交代都没有的把容斯珩独自一人晾在了原地。


他在人前从前都是最不可一世的模样,何曾这样小心翼翼地祈求过另一个的人的原谅。

徐唯一担心自己会动容难过,但是幸好她没有,她像个过尽千帆的人一样,只是同他说起最真切的经历和感受。

“我刚对你死心那一阵,也想这么求你,因为我以为自己离不开你,一定会把日子过的要死要活,一团乱麻。

可是当我真的离开了从前生活过的地方才发现,原来做出决定没有那么难。”

“人生在世,没有谁是必须跟某个人在一起才能活下去的,谁离了谁都不会死,你现在只是接受不了习惯的改变罢了,过一阵就会好了。”

她不闪不避的凝望着容斯珩的眼睛,像是要一直看到他心里去。

原来有些事做起来竟然这么的简单。

容斯珩却是先受不了徐唯一的凝望了,他问:“你现在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么?

没关系的,我会好好补偿你……我当你是哥哥。”

徐唯一打断了他的自欺欺人。

“哥哥,我很谢谢你让我有了开始新生活,面对陌生的一切的勇气,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充满了挑战和我愿意为之奉献的工作,所以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

言外之意就的说她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补偿。

容斯珩还想再提起从前,但徐唯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当着他的面拿起手机,指尖滑向接听键,是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听筒另一边传来顾彬的声音:“徐医生,你在哪儿?

我刚刚给你送饭,发现你人不在,杂粮饭冷了就不好吃了。”

徐唯一这才想起他们每天中午固定当饭搭子的事,歉疚道:“不好意思,我这就回去。”

顾彬很体谅她的问:“是不是回学校了没赶得及?

我刚好在外面,可以顺路接你来医院,反正下午还有工作。”

他总是能把话说得让人如沐春风,就算接受了他的帮助,心里也不觉得难受。

徐唯一报出地址,然后挂断电话。

容斯珩问:“唯一,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徐唯一顿了一下,对容斯珩说道:“如果你只是要谈这些的话,我想我们已经谈完了。”

“一起吃顿饭都不行吗?”

“我很忙,”徐唯一说:“我的同事在等我,我要回医院了。”

容斯珩不能强留她,但是说:“我送你回去。”

徐唯一果断拒绝:“没这个必要。”

她不等容斯珩再搬出旁的借口,先一步出了包间门,并且不忘顺手将门给甩上,成功阻隔了他的步伐。

这边距离学校不远,如果顾彬开车过来,根本用不了几分钟。

等容斯珩推开门,又在服务生的阻拦下付完小费追出去,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

时间不算长,但却足够让徐唯一坐进顾彬的车里。

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坐的是副驾驶,而驾驶座上赫然是个年轻男子。

顾彬看出徐唯一情绪不对,关切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来这类餐厅解决午饭。”

其实何止是不喜欢,她每次到这样的地方跟其他人聚餐,根本全都是在逼着自己咽食物。

徐唯一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她意识到失态,抬手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回避道:“没什么,我们走吧,不是要回医院么?”

她显然是不愿多谈。

顾彬没有刨根问底,而是为了尊重她,选择就当成是什么都发生过的样子,他主动换了个话题:“对了,下午有工作的人好像是我,我记得你好像是晚上才值班?”

这话唤醒了徐唯一的思路,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是了,我给忙忘了。”

虽然她竭力保持着冷静,不想让容斯珩的造访影响她的生活和情绪。

但人非草木,面对曾经刻骨铭心过的“哥哥”,她还是做不到完全把对方当成一件事而非一个人来对待。

顾彬表示理解:“你工作这么拼,会忘记也正常,我送你回家休息一下吧。”

徐唯一心底涌起一股暖意:“谢谢你,这种时候去医院确实是对病人和其他人的不负责,我……明天再去医院吧,齐教授那边会跟他说的。”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车很快就停在了徐唯一的住处附近。

顾彬为人颇有分寸,停的恰到好处,不至于让她觉得不自在,直到她道谢下车,他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徐医生,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睡一觉起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心思敏锐,隐约猜到了徐唯一是在为感情问题难过,可是半个字都没多讲,见她目光闪烁,又温和道:“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往前看吧。”


彻底拒绝就是有希望的意思。

顾彬态度谦恭的表示:“徐医生,谢谢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他们之间的相处总是这样平淡。

但今天徐唯一看着他,忽然从这平淡中品出了温馨,下意识的也冲着他莞尔一笑。

顾彬在这边也是有家的。

但徐唯一的容父母看出他们年轻人之间流动的独特气氛,热情的要求他留下住宿,然后把父母一起叫过来过年。

容母撮合的尤其热情:“刚好我跟你妈妈也有几年没见过了,听说她现在还跟年轻时一样到处飞,不知道近来身体怎么样了?”

顾彬很擅长跟长辈聊天,他接过热茶捧在手里,笑着说:“我爸妈一切都好,他们现在不用再上班,虽然还是到处飞,但纯粹就是为了玩,今年也是一样,上周刚去了巴西。”

徐唯一想起他回国前告诉她的理由,想问他一句,但犹豫到最后还是没开口。

他父母都在国外,所谓的回来过年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是为了陪她一起,顺便再拜访她的父母。

他的心思一如既往的细腻,难怪能在众多麻醉师里脱颖而出。

容母得知顾彬的父母不回来过年,挽留他的心意越发坚定,反正容家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至于徐唯一的容父,则是悄悄回到书房里,拨通了容斯珩的电话。

听筒里的嘟嘟声响了好一会儿,就在他以为电话快要被自动挂断的时候,容斯珩终于接了,嗓音沙哑的问:“爸,您找我什么事?”

容父蹙了眉头:“你怎么了?

生病了?”

“没有。”

容斯珩靠在酒店的沙发上,忍着低烧带来的眩晕说,“只是刚加完班,所以有些疲惫罢了。”

他为了能把自己折腾到足以激起徐唯一同情心的地步,只去外科缝合了伤口,然后连破伤风都没打就回家去了。

现在他如愿发起低烧,就等着病情再严重一点就能再去医院找徐唯一了。

可是父亲接下来的话打乱了他的计划。

“明天就是除夕了,你今年是不打算回来看我和你妈了么?

唯一走的那么匆忙,进修的学业也紧张,她都回来了,你可别说自己没时间。”

此话一出,容斯珩的头脑瞬间变得清醒:“您说什么?

唯一她回家去了?!”

“是啊,过年回家天经地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父亲反问完毕,又欣喜的同他讲述起家里的喜事,“我刚巧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唯一带了个准男朋友回来,你也认识,就是顾彬。”

这下容斯珩直接坐不住了,他顾不上跟父亲多说,只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一边在电话里表示:“爸,我会回去过年的,最迟除夕到家,顾彬的事我回去再跟您细说。”

再不回去就晚了!

除夕夜是全家人聚在一块吃年夜饭的日子,容家今年人到的不齐,但该有气氛都有,甚至还比以往更有年味。

房间是提前装饰过的,四处都摆了金桔盆栽,打眼看去立刻就会让人联想到新年。

徐唯一的容母本是打算亲自下厨露一手的,却架不住顾彬非要帮忙,他说是要帮忙打下手,结果菜刀和锅铲一接过去,说什么都不肯还了。

“表姑,您和姑父准备这么多食材已经很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不信您问徐医生,我做饭的手艺还是可以的。”

他动作娴熟的系上围裙。

徐唯一看着这一幕,也笑着劝容母先回客厅歇着:“妈,您就放心吧,他没问题的,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他下厨,但已经吃过很多次他做的菜了,厨艺说可以都是谦虚了。”

容母听的眼前一亮的同时也有几分担忧:“这是好事啊,男人会做饭是加分项,不过你们这是……他每天都帮我带饭到医院。”

徐唯一见她像是误会他们已经同居,连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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