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打了一个好朋友的电话,一起约着去了酒吧,就将手机关机。
我想喝醉了,这些烦恼就愁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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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
朋友为我开的房间里,我半靠在床头,按压着太阳穴不停揉弄,眼睛酸涩的睁不开。
摸索着找到手机,开机的瞬间,无数信息和未接电话涌了出来,我看了下,有安小玉的,有爸爸的,堂哥堂弟的,心头涌上一阵不安。
我打开微信,置顶是堂哥发来的信息:“快回来,叔母死了”
死了?谁死了?
我哆嗦着点开通话记录,拨通爸爸的电话,一接通,爸爸沙哑的声音传来:“快回来,见你妈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我连滚带爬的起床,以最快的速度坐车回家。
村子里还和以前一样,年轻人基本都出去打工或者去了镇上,只剩下垂暮之年的老人。
远远看去,我家的老房子门口拉起了塑料布做的棚子,在村里,那是只有死人才会有的。
我腿软了。
堂弟买菜回来看见我,沉默的将我扶上三轮车。
离家越来越近,爸爸腰部扎着白布,和大伯他们一起在门口蹲着抽旱烟,见我回来,他眼眶一红,嘴巴轻动着,最后只说了句:“快去看看”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几乎走不了路,堂哥堂弟两个人架着我走到妈妈的房间。
妈妈脸上被盖上了黄纸,平静的躺在棺材盖上,下面用油点了长明灯,火盆里还有家人未烧完的纸钱。
我跪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