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稀少,在这空荡的时刻,我才能够直面自己的内心。
“爱过的。”
是什么时候心动的呢。
或许是高烧时他在耳边喊我,给我量体温时;
或许是月光下他俯身吻我时;
或许是他跪地扶起我脚腕,温柔替我脱下鞋时。
我们曾一起看雪,我们曾共撑伞立在雨中的墓园,我们曾一道坐在灵堂前给岑先生守夜,听他诉说伤心与恐惧。
他攥紧我的手:“江庭月,你会离开我吗?”
我回之以拥抱。
他从不示人的眼泪落在我胸口。
那是我们此生最靠近的时刻。
徐骁建议我去美国治疗,相比国内的新药上市缓慢,那边药品迭代更快。
他连着多日来劝我,我想了又想,觉得去做临床试验也有些意义,打算等这边事处理完就动身。
得花心思催促下岑照。
我晓得他经常找人跟我,但相识多年,我有的是办法只让他知道想他知道的事。
我跟徐骁走的太近,他迟早忍不住。
他的东西,不喜欢,砸碎了也不肯给别人。
终于等来岑照降尊纡贵与我见面。
我拿出最新的协议,用权力地位说服他:“我们分居多年,况且你是毫无争议的过错方,起诉一定赢。
“就算你手段高超要反诉我,可走一遍法律程序,我不配合,你公司的那帮老家伙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气地笑了:“江庭月,最近和你的旧情人厮混的很愉快?”
“比不上你愉快。”我不理他的夹枪带棒。
“你最近品味不错,罗小姐比顾姝琪这群人好多了,人美心善,你妈也会满意,大家都该有新生活了。”
“找到新金主,就什么都不要了?”
我笑笑:“没意思,岑照。
“我一直不得不讨好每个人,为了生存,为了学费,但是现在觉得,有钱好像也不能使我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