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缘薄栀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殷总马甲千千万,夫人撒娇掉一半缘薄栀栀》,由网络作家“上玖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殷长烬脸色阴沉的低声道:“上次是车祸,这次是暴毙,我这个亲爹对我可真是用心至极。”我握紧他的手,安慰他:“先别想太多,等会儿你到旁边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躲,我先把这魂瓶里的恶灵给解决掉!”他很听话的颔首:“好,你千万要小心。”“没关系。”我松开他,他果断躲进了墙角的一尊青铜人神像后。我等他躲好,抬手化出一根香,用火折子点燃。随后把火折子放在供案边上充当蜡烛,一手执香,一手将供桌上的白米擦下去。米粒噼里啪啦的砸落在地,我掏出符纸,用法术把符纸相继送贴在四面青铜镜上。头顶的法阵顿时被压下一半力量。可就在我向前一步走近魂瓶时,魂瓶前方竟突然多出了另一道陌生力量,那阴邪的法力强行弹开我,不许我触摸魂瓶。殷立疆找来的高人还真有两下子,在魂瓶法阵中...
《殷总马甲千千万,夫人撒娇掉一半缘薄栀栀》精彩片段
殷长烬脸色阴沉的低声道:“上次是车祸,这次是暴毙,我这个亲爹对我可真是用心至极。”
我握紧他的手,安慰他:“先别想太多,等会儿你到旁边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躲,我先把这魂瓶里的恶灵给解决掉!”
他很听话的颔首:“好,你千万要小心。”
“没关系。”
我松开他,他果断躲进了墙角的一尊青铜人神像后。
我等他躲好,抬手化出一根香,用火折子点燃。
随后把火折子放在供案边上充当蜡烛,一手执香,一手将供桌上的白米擦下去。
米粒噼里啪啦的砸落在地,我掏出符纸,用法术把符纸相继送贴在四面青铜镜上。
头顶的法阵顿时被压下一半力量。
可就在我向前一步走近魂瓶时,魂瓶前方竟突然多出了另一道陌生力量,那阴邪的法力强行弹开我,不许我触摸魂瓶。
殷立疆找来的高人还真有两下子,在魂瓶法阵中下了加持术。
不过我也不是吃白饭的,就算我本事差劲,可我有天玺珠在手,天玺珠乃玄门法宝,专克妖邪。
我指尖化符,心底默念咒语,猛地出手,符纸飞出指尖,顷刻黄符以一化十,环绕着魂瓶悬浮在半空——
口中继续念着咒语,黄符上的朱红符文蓦然红光乍现,一道强力,破了魂瓶附近的保护罩。
我见状迅速上前,一张红符贴在魂瓶上,而魂瓶感应到保护罩失效,瓶里的恶灵立即蠢蠢欲动,不安分的纷纷撞击着魂瓶的瓶盖——
为免夜长梦多,我掏出天玺珠,施法将天玺珠送至魂瓶上方,天玺珠华光万丈洒落,立时就镇住了瓶里的恶灵。
而就在我准备念咒语利用天玺珠净化那些恶灵时,魂瓶后方猛地飞出一团黑气,猝不及防就重重撞进了我的身体里,震得我险些心脏移位——
“栀栀!”殷长烬神色慌张地朝我跑过来,但同一时间,那股黑气还震飞了魂瓶的瓶盖,青铜盖哐当砸落在我脚下,无数只原本被天玺珠压制的恶灵趁机躲进黑气,目标明确地朝殷长烬攻击而来——
“长烬你当心!”
他蹲下身抱住我,我顺势搂住他的腰将他往地上猛一压,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住恶灵的伤害......
恶灵穿透我的后心,我顿时感觉到胸口一阵仿佛被撕裂般的剧痛感。
“栀栀......”
我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接着在心里默念法咒,用意识驱动护身的灵力挡下恶灵的袭击。
不久,我身体周围聚拢出一层淡淡的银光,银光阻止恶灵继续靠近我,我这才有多余的精力去观察周围情况。
“长烬,先起来。”我扶着被我扑倒在地,魂不守舍的殷长烬从地上爬起来。
刚站稳脚底重心,我就猛地看见自己脚下,还有头顶,甚至整间密室都被人下了新阵法与结界......
至于刚才攻击我的黑气,则是从魂瓶后的一尊牌位里飞出来的。
“殷立疆大概率是猜到我们来过密室,并且要在今晚动手了,现在外面有人正在往屋里施法,那个人不好对付,你保护好自己,遇见危险时千万不要管我,我有师兄给的护身符,死不了。”
我握住他的手臂谨慎交代,说完,又把自己脖子上的桃符摘下来,塞进他手里:“你拿着它,恶灵就不敢靠近你了。”
我打算往前走,殷长烬突然一把扯住我,不放心道:“我和你一起,别丢下我。”
我本来是想安抚他,让他乖乖找个地方待着等我的,可他说别丢下他时软了嗓音,眼里装满了无助与恐慌......他可能是害怕这种情况下,我会扔掉他不管他。
算了,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还是把他放在身边吧!
我没多犹豫,牵住他的手带他一起过去:“我不会丢下你,我只是害怕你在我身边有危险,但你不放心,那你就跟紧我,别怕,我会保护你。”
他沉默住,没回应我,只是暗中抓紧了我的手。
我和他来到供案旁,拿过靠墙的牌位,牌位上赫然用毛笔写着:泰山三爷爷神位。
“泰山三爷爷是谁?”殷长烬好奇问,我说:“是泰山脚下修炼的老妖,玄门里修炼阴邪玄术的人会供奉他。”
“你有把握解决它吗?”
我昂头看了眼房顶的金光法阵,“有没有把握都得上了,外面的人在和我斗法,拖得越久越危险。”
说完,我拉住殷长烬的手,带他猛地朝西边一面铜镜闯去——
外面空间太小影响我发挥,镜中世界通虚无,把东西引进这里我对付起来才不至于束手束脚。
不过,让我没料到的是,镜子里的世界竟然是一片古战场。
战场上将士们的尸体还没完全被掩埋干净,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迎面的风森冷刺骨,脚底土地被血浸的殷红,头顶乌鸦一阵阵飞过,鸦叫声又引来不少恶灵破镜而入......
我用法术化出灵符和那些恶灵交手,默念咒语把天玺珠收进来,再将天玺珠抛进半空,强行镇住那些恶灵。
“快跑!”我拉上殷长烬往城门里跑,但刚跑出去没几步,一道邪力就迎面挡住了我的脚步,还气势汹汹地想攻击我。
我抬手凝聚法力挡开那股子邪气,见他始终不肯让路,没办法,我只能奉陪到底了!
我把殷长烬护在身后,拼尽毕生所学,在周身化出无数道灵符,猛地出手,灵符顺着我的指示撞向那股邪气。
但紧要关头有几只恶灵竟想搞偷袭,幸好我反应得快,一把拉开殷长烬,一脚踹散了那只恶灵,又一掌劈退了剩下几只......
不过外面的人又开始加大力度趁火打劫了,我被那人和恶灵联手给缠的应对不暇,气喘吁吁的拽上殷长烬打算躲:“对方人太多了,我们占不到上风的,先逃!”
但就在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后两秒,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东西敢从后对我下黑手,我感觉到脖子凉的那一瞬间已经晚了......
即便我躲得快,那玩意也还是扯掉了我一把头发!
回头看见地上那一缕长发,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更恼了!
“死东西,本来就秃,还薅我头发,我和你拼了!”
这可是你惹我的,本来还想让你们多蹦跶两秒,给你们一条往生路,没想到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头可断血可流,头发它不能没有!
摇人,我现在就摇人!
“法印金身,开辟泰斗,华光普照,感化万物,辅帝镇万灵,点金诛千邪,奉令,召泰山神宫乾元大仙尊赵灵官至!”
我极为熟稔地掐诀念咒语,用力一甩指尖黄符,黄符末端瞬间燃起了金色火焰,“死东西,你拿泰山妖邪对付我,我就请你泰山真神对付你!”
黄符往空中一丢,顿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狂风骤至,吹得空中飞窜的那些恶灵连连后退。
紧接着一名玄衣广袖仙袍,脚踩金光,墨发高束玉树临风的仙人翩翩降落在我跟前,威仪万千地冷斥道:“本灵官奉令至,尔等,灭!”
言罢,一掌神力盖过去,万千恶灵秒化灰烬,被揍得连个渣都不剩了。
“诛邪已灭,收神通,交令。”玄衣灵官淡定的负手转身,我客气的赶忙凑过去道谢:“感谢赵灵官救我狗命,回去我一定用瓜果香烛供奉你!”
赵灵官惬意地甩了甩广袖,熟络得不正经起来:
“瓜果供奉就不用了,帮你的忙这都小意思,不过这还是你第一次召我出来,以前你在山里总和你那些师侄打架我还能理解,怎么刚来人间就和凡界的玄门术士杠上了?”
我尴尬地咳了咳,心虚摸鼻子:“不是我要和他们杠,是他们干坏事欺负我的人,他们要杀我老公。”
“啊?你老公?谁啊!”
赵灵官立马探头朝我身后看过去,但,却在看见殷长烬那一瞬间,脸一僵,猛地呛住:
“咳,不会是这个吧!你你你、你摇我下来是让我帮你救他?!”
我自认理亏的小声嘟囔:“我、嗯,刚嫁的......京城首富,可有钱了!”
赵灵官抽了抽嘴角,抬手指着殷长烬:“那你知不知道京城首富其实就是......”
“感谢仙人救命,回去我用最好的水果鲜花供奉你。”殷长烬突然一把抓住赵灵官的手指,眸色森冷的打断赵灵官的话。
我好像,看见赵灵官哆嗦了一下。
“啊不不不!”
赵灵官怪异的连忙抽出手指头,往后连退好几步,
“那个,我最近对鲜花水果过敏,啊就是这样!那个啥,我们帝君还等着我回去干活呢,先不陪两位玩了。”
说着转身踩上金光就跑,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御风而去的背影:“这么急,赵哥你不留下吃个饭?”
殷长烬来到我身边,淡淡附和一句:“是啊,留下来,我好好招待你。”
赵灵官差点一脚踩空从金光上掉下来。
逃命似的挥挥袖子拒绝:“不不不不,不了!下次再聚,下次!”
我疑惑盯着他消失的方向,不能理解的喃喃道:“赵灵官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可能是修炼把脑子修坏了,有点抽风。”
“我看着也像。”
恶灵都被赵灵官解决了,我伸手收回天玺珠,跟他说:“首富大哥,剩下的就要看你了!”
他拿起我的手,看着手腕上几道被擦伤的口子,轻声道:“交给我就好,夫人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只要钱到位,我命都可以给你!
离开铜镜里的虚无世界,我们出来后,四面铜镜突然全部裂开,法阵被破,那只古旧青铜魂瓶也彻底变成了废物。
我拎上瓶子和他相视一眼,秒懂。
离开藏书阁,外面果然有人搭了祭坛,只不过桌上的香烛已经从中折断,供案也被劈成了两半,仪式被毁,满地的纸钱翻飞。
至于设祭坛的那个黄袍道士这会子则躺在地上疼的哎呦哎呦叫,凤微雪蹲在道士身边焦急的关心询问:“师叔你没事吧师叔......”
殷芷和殷立疆两口子此时愣愣的站在祭坛边,看见我和殷长烬完好无损的出来,脸上皆是浮现出惊慌神色。
殷立疆转身就要走,但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开口就喊:“爸,你们在干嘛呢?”
殷立疆身子一顿,老脸顿时全无血色。
蒋燕虚伪的笑着搂住殷立疆胳膊,底气不足的支支吾吾道:“我、我们只是在、在祈福!”
殷芷那个蠢货似受了极大的惊吓,双手死死紧攥着,一脸不服却不得不假惺惺赔笑配合:“对,在做祈福仪式......”
可惜,他们在打什么主意,我和殷长烬早就心知肚明了。
“那你呢,凤微雪,你怎么在我家?”我故意把‘我家’两字咬得特别清楚。
凤微雪不甘的咬了咬唇,狠狠瞪我一眼,却又极快的变回白莲花模样,乖巧懂事的朝我笑笑:“我来看看姐姐和姐夫。”
殷芷倒挺仗义,抬起胳膊将凤微雪护在身后,高傲地昂了昂下巴:“微雪是我找来的,怎么了?我带我朋友来我自己家,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刚才听凤小姐,叫这个道士师叔?”
我故意询问,凤微雪脸上一冷,看了眼摔在地上起不来的中年男人,假笑着介绍:“啊对,这是我师叔,玄门青藤大师。”
“那大师怎么摔在地上呢?来我看看。”我佯作要走近,凤微雪赶忙阻止:“不用!我扶师叔起来就行。”
说着,蹲下去把那个狼狈的老道士搀扶起来。
老道士一瞥见我手里的魂瓶,又被吓一激灵,“你、你!”
殷长烬走过来给我撑腰,冷声道:“今晚都聚集在这里,只是为了祈福?不过看样子,各位好像没如愿。”
殷立疆听殷长烬说话,立马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脯:“你在这里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殷长烬冷睨他一眼:“殷家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这是藏书阁,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敢乱进!”殷立疆黑着脸,看殷长烬的眼神恨不得将殷长烬千刀万剐了。
“哦?父亲你怕是忘记,殷家宅子的产权证上,写的是谁名字。”殷长烬淡淡反呛回去。
“你!”殷立疆抬手指着殷长烬就要骂,蒋燕理智地强行抱住殷立疆胳膊,皱眉朝殷立疆摇了摇头:“立疆,别。”
殷立疆忍了又忍,最后只能重重哼了声,骂一句:“逆子!”
我探头看了看桌案上的黄符,故作惊讶:“这符可不像是祈福的符哦。”
殷立疆等人心虚怔住,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敢多说话。
半晌,凤微雪茶里茶气的笑着道:
“姐姐,我知道你也懂一些玄门知识,但姐姐你学的浅,你会的那些,都只是表面浅显的东西,给人家算算命看看八字还行......这些高深的东西,姐姐还得再研究研究,看不懂也正常。”
“是吗?”我没好脸的冷漠道:“我是本事不到家,不如凤小姐聪明,玄门大师的嫡传亲弟子,说话也更有公信力。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祈福也好,杀人也好,都没成,回去复盘一下,涨涨记性吧!”
我不耐烦地把魂瓶丢到殷立疆脚下,吓得殷立疆蒋燕措手不及地后退几大步,脸上全无血色。
“这破玩意儿太晦气了,不适合放在家里,要不是看在爸你有这癖好的份上,我早就拿出去砸烂卖钱了。”
我拍拍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挽住殷长烬胳膊,霸气宣布:
“我呢,是没多大本事,但是照顾我家长烬还是绰绰有余,爸妈,你们放心,往后我一定会保护好长烬,谁敢伤害我男人,我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失去所有在意的东西,让她穷困潦倒,一无所有!”
殷芷和凤微雪此刻的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臭水沟的泥水了。
殷立疆狠狠剜了我一眼,愤恨的带着蒋燕转身离开。
我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喊:“爸妈,你们不祈福了啊?”
殷立疆两口子听我这么喊,跑的更快了。
“凤栀栀!”殷芷三步并两步了迈到我跟前,瞪大美眸恶狠狠道:“你可真是个扫把星,狐狸精!别以为这样就能迷惑得住我哥,哥!你别听这个贱女人胡说八道......”
“殷芷!”不曾想话还没说完就被殷长烬严肃打断,斥责道:“不想死,滚!”
“哥你......”殷芷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又看看我,仍旧一万个不服气:“好啊,我滚!哥你真是无可救药!”
殷芷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只剩下凤微雪和他的师叔还留在原地,用着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姐姐,阿芷再怎么说也是你小姑子,她就是性子直了点点,姐姐你又何必这么厌恶她呢......姐姐你在家里怎么做都没事,现在,殷家毕竟不是你的娘家,你还是要懂得收敛才对,别让姐夫为难。”
凤微雪软糯糯的小声说话,搞得真像我在凤家欺负过她似的。
“姐夫,你别怪姐姐,姐姐从小在乡下长大,过得很苦,听说还被卖去给人家做童养媳过......”凤微雪眼神怯怯地盯着殷长烬道。
而殷长烬听见这话,攥在我手上的修长玉指突然拢紧。
“啊?”我六神无主地慌张追问:“那我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他淡定说:
“接下来是好消息,好消息是我的人接走了你奶奶,把你奶奶安排在殷家的医院里,已经找专家会诊过,问题不大,静养几天就好。
但她最近不宜大喜不悲,所以你暂时还不能去看望她,等再过半个月她情况稳定点了,我再陪你去看望她老人家。”
“你把我奶奶从凤家医院里接出来了?”我高兴得差点都忘记脑袋还流着血了,开心抓住他胳膊激动道:“你没骗我?”
他宽纵地轻声提醒我:“别闹,我在开车。”
我反应过来,立马撒开了爪子,尴尬道歉:“不好意思,我、我忘了......”
他脸色温和,“你是不是低估了首富的能力?带走一个人而已,凤家敢拦着么?”
“早知道我今天就不低声下气地求他们放过我奶奶了。”
我后悔不已,向他抱怨告状:
“你都不知道他们多过分,还让我公开说,我感激凤微雪替我照顾父母,所以要认凤微雪为妹妹。
让我告诉别人,我是嫉妒凤微雪才使手段替嫁给你,要我和你解除婚约,然后给凤微雪机会,让凤微雪嫁回来。
还真让你说准了,他们根本不会轻易放过我奶奶。后来我还是提你名才镇住他们。
呸,我又不傻,他们以为你快不行了的时候,让我过来冲喜,为凤家换财运,眼见着你活了,又后悔了,想嫁了,他们的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我凭什么把这段婚姻还给她,我嫁给你可是首富夫人,就算没实权但好歹名头吓唬人啊!
我还没适应有钱人的生活呢,现在让我还回去,做她的白日梦去吧!”
他听着我的碎碎念倒也不烦,专注开车,偶尔扭头看我,目光温暖和煦:“谁说没实权,传家宝都给你了,还觉得没安全感?”
我哽住,心虚地缩了缩脑袋:“这不一样嘛。”
自由恋爱和协议婚姻,是不同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这个首富夫人体验卡就到期了。
“栀栀。”
“嗯?”
他突然说:“后排有花。”
“啊?”我好奇扭头,还真见到后排座位上放着一束皎白的栀子花!
怪不得一上车就闻到一股清爽花香呢。
“你买的?送谁的?”我欣喜问。
他边开车边回答:“路过花店,看见玻璃展台后面有栀子花,就顺手买了一束,给你的。”
“给我的?”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
我伸手把花拿过来,心里有点小感动:“谢谢。”
他沉默片刻,说:“他们抛弃了你,你现在有资本不要他们。你不是没人在乎,你值得更好的。”
我怔了下,心尖某个地方陡然酸软。
是因为猜到我今天回来会受打击,所以才特意买花哄我的吗?
首富大哥果然是个好人!
他把我带去医院清洗了伤口,由于伤得还挺严重,需要打麻药缝针,还需要剃一些头发。
打麻药缝针我忍了,但剃头我着实有点接受不了。
我可怜兮兮的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祈求医生,问他能不能不剃......
医生碍于我身份特殊,只能一回又一回地朝殷长烬投去为难目光。
殷长烬拿我没办法的思考很久,最终在他的争取下,医院只剃了我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地方......
虽然不多,但很致郁。
缝完伤口,他又带我去骨科接了肩膀。
接骨不能打麻药,于是满科室都回荡着我的惨叫,殷长烬的西服袖子都被我抓出了褶皱......
医院是殷家的,殷长烬全程消费挂账。
接完骨,殷长烬拿了杯热奶茶给我:“喝点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就不疼了。”
我哆嗦着伸出手,把奶茶接过来,想哭却哭不出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老板。”
殷长烬:“我知道。”
我呜咽的告状:“首富夫人的待遇就这吗?刚才那个医生给我接骨,手劲也太大了吧!”
殷长烬:“回头我批评他。”
我抑郁低吟:“我的头发,我的脑子......”
殷长烬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枚蓝色绒面盒子,把盒子打开,将一样闪闪发光的东西送到我眼前,耐心地哄:“别难受了,送你。”
我萎靡地昂头,在看见盒子里的亮晶晶项链时,瞬间精神抖擞:“钻、玉、水晶......不对,这什么玩意儿来着?”
他说:“这是迦叶蓝宝石,世界上只有这一枚最纯净,据说磁场很干净,戴上会走好运。”
“那应该、挺贵吧。”我心动得想伸爪子。
他点点头:“比今天送你父母那些礼物加起来都贵。”
“那、这么贵,你送我?”我有贼心没贼胆地别过头,心痛拒绝:“我不要,太贵了,我收精神损失费也是有度的。”
他却主动把项链拿出来,直接给我戴在了脖子上。
突然的靠近,让我不禁心跳漏了一拍。
“送你你就要,我早就告诉过你,结婚领了证,我的就是你的。”
冰凉的项链挂在我的胸口,我僵着身体不敢乱动,不自觉地红了脸:“殷长烬......”
他帮我扣好项链,闷声说:“我们结婚了,再这么连名带姓地喊我,被人听见了不好。”
我脑子宕机了几秒,“啊......那我怎么称呼你,叫你,长烬?”
为什么有点羞耻......
他答应:“也可以。”
拉住我的手,带我站起来:“我陪你去看看奶奶。”
我抓着奶茶还处于脑子凌乱状态:“不是说现在不能刺激奶奶吗?”
他轻轻回:“可以隔着病房门看一眼,你亲眼见到你奶奶,也能放心了。”
“哦。”
奶奶被安排在高级病房养病,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小窗口看过去,奶奶正在休息,脸色也还正常。
我没有进去打扰奶奶,看见奶奶的人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奶奶的心脏病不算严重,不用转去京城最好的医院,在自家医院照顾最安全。
上次车祸,她的一条腿被撞骨裂了,现在还不能下床。
也算老太太命大,听说那天沈碧珠是想让人把老太太撞瘫痪的,谁知车撞上老太太的时候被石墩子挡了下,这才让老太太逃过一劫。”
我趴在病房门上忿忿不平道:
“凤家一家三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祖上积累的财运都被他们败光了!要不是殷家出手拉了他们一把,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该破产了!”
“凤家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老东西看上了凤家,想和凤家联手合作,要凤家女儿配婚就是个契机。现在凤家的产业大部分都是靠殷家的资金支撑,凤家表面依旧风光,可实际上已经离不开殷家了。
以后凤南天和殷立疆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殷立疆或许也在庆幸嫁过来的不是凤微雪,而是你了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嫁过来的真是凤微雪,你父亲就会害怕凤家转头投奔你这个女婿,到时就不好控制凤家了?”
“嗯,是这个意思。”
我唏嘘感慨:“还真是阴差阳错。不过,看凤家今天的意思,她们确实更想投奔你。”
他突然抬手揽住我,眸光晦暗:“她们不是想投奔我,而是想除掉我。你别忘记了,我死了,妻子是第一继承人。凤微雪也是玄门的人,她能瞧出来,我这个命盘,不是长寿之人。”
我僵住,恍然大悟,“原来当首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太可怜了,有这么多钱却不能过舒心自在的生活。
周围的人算计他,连亲爹都想要他的命......空有万贯家财却孤立无援,难怪连婚姻都愿意拿来交易。
不过,我能感觉到,他是个很好的人。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短命的!”我义正言辞地安慰他。
他低眸瞧了我一阵,选择相信:“嗯,我信你。”
我捧着奶茶吸了口:“你说咱们这算不算互相救赎?我帮你消灾解难,你帮我摆脱凤家。你如果娶的不是我,可能真就活不成了,我如果嫁的不是你,不知道还得被凤家利用威胁多少回。”
他沉默片刻,说:“遇见你,是老天爷的恩赐。”
我呛了口奶茶,脸一红,尴尬地昂头看他,弱弱说:“也没这么夸张。”
“走吧,先回家。”他很自然地搂着我,要带我走。
我有点不适应,但又不好意思挣脱开他的怀抱,只能心不在焉地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你公司的事都处理完了?”
“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秘书了。”
“你今天来得还挺及时。”
“吴特助和我说你不许他们跟着,我不放心你,就赶紧过来了。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水火无情,那种情况下你就算早早赶过来了也没法救我,我有师兄给的保命符,摔不死的。”
“但你会疼,刚才你缝针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都忘记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再也不乱跳楼了。”
“......殷总,你是不是很记仇?”
“何以见得?”
“我随随便便一句话你都记得这么清楚,谁要是惹你,肯定得被你记一辈子。”
“......”
回到殷家,殷长烬牵着我刚进豪宅大门就撞上了拎着名牌包,打扮得像只成了精的桃花妖的殷芷。
看样子,是准备出门赶晚场。
“呦,怪事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堂哥提前下班,想不到凤栀栀你还真有点手段!”殷芷得意地撩着鬓角碎发,一派目中无人的傲娇样。
殷长烬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殷芷不服气的撇撇嘴,拎上镶钻的包扭着细腰大摇大摆离开:“嘁,家主真是了不得,娶个骗子进门,等着吧,迟早有你后悔的那天!”
我回头瞧向殷芷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你这个堂妹玩得挺花。”
殷长烬好奇问:“怎么?”
我和他说:
“她生性风流,同时和好几个伴侣交往,重要的是,她这段时间撞上了桃花煞,还误打误撞背上了两条人命,现在这两只冤魂就跟在她身边找她索命呢。
不过,我都已经提醒她了,让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她怎么一点儿也不听呢?”
“有生命危险吗?”
我点头,肯定道:“有,她有流产的迹象,这个孩子注定保不下来。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克她,就算孩子流掉,婴灵也会想带走她。
加上她被冤魂给缠上了,我说她有血光之灾,并不是在吓唬她。她这次,凶多吉少。
但凡她肯心存敬畏,听我的话去医院做个检查,到时就算受苦难熬,也好过突然流产终生不孕......”
殷长烬拉着我往住处方向去,淡淡解释:
“她不会听你的话的,她和凤微雪是好朋友,你说完,她肯定会去找凤微雪核实,也许是凤微雪本事不如你没瞧出来,所以她才敢笃定你在骗她。
更何况,她不能去医院,一旦去医院被殷立疆与别人发现,她和周家的联姻就泡汤了。”
“联姻?她要结婚了?”我诧异不已,都有联姻对象了还能玩这么花,我敬她是条汉子!
“殷立疆和殷志国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壮大自己的势力,周家也属于京城五大世家之一,财力仅次于谢家殷家。
当初周家是打算和谢家的外甥女祝遗梦联姻的,谁料到祝遗梦在青州遭遇了一场意外,成了植物人。
祝遗梦昏迷不醒这几年周家并没有解除与谢家的婚约,可去年祝家大小姐突然清醒了,醒来后就以配不上周家公子为由,单方面解除了婚约,谢周两家没办法,联姻的事只能就此作罢。
殷立疆得知这个消息后,就设计让殷芷与周家公子偶遇相识,私下和周家达成了协议,定下了这个婚约。
再过半个月就是殷芷和周家公子的订婚宴,你觉得现在殷芷敢让自己未婚先孕的消息传出去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昨天在饭桌上殷家老爷子他们为什么听见殷芷怀孕的消息反应那么大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算了不管他了,先办你的事要紧。”
我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才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和他小声说:
“今晚不适合办事,明天正好是月末,阴气最重的时候,我可以帮你破了家里的摄魂夺命阵。”
“好,明晚我提前回来。”
他再次牵住我的手,突然揽过我的肩膀把我抱进怀里,暧昧地说了句:“夫人太粘人了,刚进门就要抱。”
我:“啊?”
他眉头微拧,把手腕收回去,淡漠道:
“我确实是在半个月前出了车祸,但抢救过来了。
我没死,只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身体各项指标都越来越差,从抢救室出来......
床上的夫人此刻终于有了反应,迷迷糊糊睁开眼,挣扎着要坐起身,不明状况地扫视了一遍我们,视线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江河,你们都站在我床前干什么?这姑娘是谁啊?”
万爷爷坐过去,扶着自家夫人体贴介绍:
“慧玲你忘了吗,这就是我前天和你说的小道长,她刚才已经把你身上的问题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有脏东西吓着你了!”
夫人迟钝地点点头,精神不济:“原来是个姑娘啊,你总小道长小道长的叫,我还以为是个年轻小伙子呢!”
说着就要掀开红布与被子起身:“小姑娘替我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我可得好好谢谢小姑娘才行。”
我紧忙伸手扶住夫人胳膊,阻止夫人下床,礼貌道:
“奶奶你太客气了,我来给您治病,本来就是为了还债。”
夫人满眼欣赏地看着我,温和道:“没想到小姑娘年纪轻轻本事这么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章怀英开心道:“夫人你肯定猜不到,这小姑娘论辈分还是我小师祖呢!”
夫人震惊住,“原来都是一家人啊!怪不得比章先生还厉害。”
章怀英憨笑:“那可不,她是五阳观紫阳道长的师妹,五阳观可是道门数一数二的圣地,更是天下玄门之首,就现在身在凡尘的这些玄门术士先生,个个见了五阳观的人都得称一句祖师爷爷祖师奶奶!”
夫人温柔笑着:“这么厉害?我也对五阳观有所耳闻,只是一直无缘过去拜拜。对了,我听说你们玄门不还搞了个什么联谊会吗?传闻里面也是人才济济。”
章怀英收了嘴角弧度,嫌弃道:
“那里面啊,有本事的确实多。虽然我也进了那个联谊会,但我和他们的处世修炼理念不同,他们都是些肤浅的贪财之辈,见钱眼开,什么事都干,毫无下限。
原本也不是什么正规的群体,只是近几年入会的人比较多,所以名声慢慢传扬了出去,和玄门正规协会不一样的。”
那个玄门联谊会我也听说过,对外宣传是玄门弟子在俗世抱团取暖的组织。
实际上是有心之人想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对抗以五阳观为首的玄门弟子协会。
现在的玄门术士分两类人,一类是像我几位师兄那样,躲在山上不问世事,遵循天意,不干扰世间一切法则,偶尔碰到有缘人才会出一回手,其他时间都躲起来睡大觉。
即便如我一般入了世,需要靠手艺吃饭,也时刻铭记不可伤天害理的原则,旨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能办的事就办,有违天理的事给多少钱都不搭理。
另一类,就是像凤微雪师父那样,修炼随心,做事毫无底线,只要钞票给得多,金主仇家的祖坟都能挖。
他们把自己会的玄门道术当做可炫耀的资本,一辈子都在追名逐利,当然,普通人也根本请不起他们办事,他们平日都是专门去那些有钱人家做祖宗的。
什么五鬼运财,借对家气运,利用风水学暗中对付竞争对手,以及帮金主杀人......只要钱到位,他们什么缺德事都敢干。
这类人,几乎都进了那个玄门联谊会,刚入门的小萌新想进会拜师学技术,老油条想入会和联谊会里的那些元老共享资源。
毕竟想做有钱人的生意,最简单的捷径就是有前辈介绍。
而玄门联谊会在招人的时候就已经扬言过,只要入会,联谊会所有人资源共享,且联谊会的会长和京城五大家族都关系匪浅,有这层优势在,等同于进会就有了铁饭碗,随时都可能一夜暴富。
相比于师兄他们既要考核个人能力,又要考核人品,流程繁杂还每年只有百分之一成功进会率的正统玄门玄术士协会,别人搞出来的玄门联谊会的确更香。
当初连我都动了想进联谊会的心思,只可惜我胆小,我怕坏事多了遭雷劈。
“说起来啊,前几天我去会所吃下午茶,碰见了凤太太和她的漂亮女儿,她女儿是什么玄门大师的嫡传弟子,还说有个师兄就是玄门联谊会的,要介绍给我帮我排忧解难呢!”
听夫人这么说,老爷子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蹙眉追问:“你答应了?”
夫人摇摇头:
“当然没答应,我还是更信任咱家的章先生,我和凤太太是打过两次麻将,但凤小姐师兄并不是我们知根知底的人。
我宁愿一直这么病着,也不想让陌生人打着给我看病的旗号赖在家里,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万爷爷拍拍自家老伴后背:
“你考虑得对,我和那个玄门联谊会的副会长有过一面之缘,之前我怕他们生事特意去视察过。
那家伙,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去年他和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厮混,都闹到警察局去了!
我何尝没想过请他们来给你治病,但我怕他们耍阴招,不到最后时刻我还真不敢和他们扯上关系。”
“幸好现在遇到了小师祖,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请小师祖就行了!”
章怀英正直地和夫人说:“还有个事夫人或许更没想到,小师祖就是前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凤家大小姐!凤太太的亲女儿!”
夫人一听这话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和气地拉住我手,心疼道:
“原来是你这孩子,相貌好,脾气也好,还有礼貌,一点也不像你妈、沈碧珠说的那样!前几天我还在和江河说,这当妈的怎么就那么狠心,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
我不好意思咳咳:“没什么,我和凤家只是名义上有关系,我一出生就被抱走了,他们和我没感情很正常。”
“那殷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殷立疆两口子都不是善茬!你嫁过去他们给你委屈受吗?多好的孩子,可惜没个靠山!殷家是京城首富,你这样没背景的姑娘过去肯定是要受冷眼的!凤南天两口子真是狼心狗肺,虎毒还不食子呢!”夫人越骂越激动。
万爷爷见状握住夫人肩膀安抚她情绪:“好了慧玲,长烬不是没事吗?长烬我了解,这孩子嫁给他不会受罪的。”
夫人忽然想起来,紧紧攥住我的手追问:
“孩子啊,长烬对你怎么样?他啊,以前常来看我和江河,性子是冷了点,但人心细!属于面冷心热类型,他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多担待,实在委屈就来找我和江河,我们给你撑腰!”
我感受到夫人的善意,抿唇甜甜一笑:“奶奶你放心,长烬对我很好,他人很温柔,我嫁过去以后都是他在给我撑腰。”
“那就好。”
夫人处事周全地指挥老爷子:
“江河,长烬的媳妇头一次到家里,你得按规矩给人包个红包。衣柜夹层抽屉里有一条粉水晶项链,你拿来送给这孩子,就当是我们给长烬和这孩子的新婚礼物了。”
老爷子和善的点头答了个好,起身去找。
我不大好意思收他们的东西,追过去阻拦:“那个,爷爷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是来给奶奶治病的,您不用给东西......”
“那不成,你今天帮了我们家这么大一个忙,谢礼该收的,总不能真的只给一盆花吧。”
万爷爷坚持要去柜子里拿礼物,我站在边上不知所措。
但,趁他拿东西的功夫,我突然察觉到柜子里有股阴寒之气......
“等等!”我叫停了老爷子拿东西的举动,有几分冒犯的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枚开光的黑曜石菩萨。
老爷子好奇问:“怎么了?”
杵在边上傻呵呵的章怀英见情况不对也快步赶过来,一眼就瞧出黑曜石菩萨不对劲。
“这菩萨,是从哪来的?”我面无表情询问。
夫人下床,走近说:“这是我小女儿嫣然去年过年在普华寺给我求的,有什么问题吗?”
小女儿送她的?
我瞧了章怀英一眼,章怀英意味深长地抿了抿嘴,没说话。
我把黑曜石菩萨还给万爷爷,淡淡笑道:“没什么问题,只是黑曜石属阴,奶奶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阳气轻,不太适合戴黑曜石。”
夫人点点头,看着那块菩萨吊坠,心事重重地叹气:“我知道了,孩子也是一片孝心。”
给夫人驱完身上的阴气,万爷爷热情地要留我在家里吃饭,被我不自在地拒绝了。
但临走夫人还是强行把家里刚炖好的排骨汤舀了一保温食盒,塞进了我怀里。
我拎着夫人给的汤和他们告了别,章怀英借机送我出万爷爷家。
迈出大门后,章怀英才和我说了万爷爷与他小女儿之间的恩怨。
“当初大小姐的离世对老两口打击很大,夫人三十岁才生了小小姐,因为心里对头一个女儿愧疚,老两口就特别宠爱这个小闺女,宠的她都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小小姐出生后,不管夫人给小小姐买什么东西,都买双份的,另一份,给早夭的大女儿。
万爷爷被调来京城任职,在这里盖了房子,还特意给大女儿留了一间屋子,夫人每年都会给大小姐过生日,过忌日。
由于小小姐青春期比较调皮任性,夫人就从不许小女儿进大女儿的房间,有一回小小姐在学校和人攀比,要买一件奢侈品,那时候正赶上升职在即阶段,夫人不想落人话柄,就拒绝了小小姐。
结果小小姐为了拿到钱,就撬了大小姐的屋子,把大小姐屋里的所有礼物全偷走卖了。
夫人得知这件事很生气,打了小小姐一巴掌,小小姐一怒之下,任性的直接把大小姐的屋子烧了,还把大小姐的遗像给摔碎砸在地上踩了好几脚。
此举彻底伤透了两个人心,从那以后,这件事就像扎在老两口心头的一根刺,万爷爷和夫人再也不愿意多管她了,就连五年前小小姐说要嫁给一个小公务员,万爷爷都没有阻拦。
或许是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气,知道即便阻拦小小姐也不会听,反正那回连我都能看出来姑爷不是个好东西,万爷爷还是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小小姐结完婚,和家里来往并不多,每次过来还都是替丈夫索要官职,逼着先生给姑爷走后门行方便。
去年除夕夜,小小姐回来了,黑曜石菩萨应该就是当时送的,但年夜饭父女俩就闹得很不愉快。
小小姐让万爷爷把姑爷调去油水厚的岗位,万爷爷这人又正直,坚决不肯给姑爷走后门,那晚姑爷和小小姐没少给市长甩脸子。”
我听完,忍不住揣度:“他闺女难不成会因为记恨自己父母,给他们送这种折寿的东西?”
章怀英见张秘书和车在远处等着,压低声和我八卦:
“这还真说不准,小小姐嚣张跋扈,刻薄面相!被两口子都溺爱得无法无天了,上高中的时候带头在班里搞霸凌,吓得夫人立马给她转学了。”
我摇头:“啧啧,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万爷爷这辈子官途太顺,总要在别的地方欠缺点。万爷爷家的事我不好多嘴,那黑曜石菩萨你记得及时处理掉。”
章怀英拍拍胸脯:“放心,交给我!”
我正要过去找车,章怀英突然一把拉住我,祈求道:“小师祖,我以后能去殷家找你吗?我想跟着你长经验!”
我耸耸肩:“这个你得和长烬商量,我们家的事他做主。”
章怀英失望地拉长脸:“小师祖你能不能出息点,你嫁给他不该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嘛,你应该把掌家大权拿过来,让他听你的!”
我淡定反驳:“可是他会给我好多好多钱啊,还会给我买很贵很贵的礼物。”
章怀英没良心地怂恿:“你降住他,他的所有钱都是你的!师祖你不能被眼前这一点点的甜头迷了眼,你要为长久打算!”
我叹气:“可他给了我一张黑卡哎。”
章怀英:“......那、倒也不是屈服一下。”
我无奈摇头,和他挥手告别上了车。
开车的张秘书热情询问我:“凤小姐,我直接送你回殷家吗?”
我嗯了声。
“好嘞!”张秘书熟练地启动车子,一脚油门急速行驶在郊区宽敞的公路上。
我抱着保温食盒安静坐在后排座位上,看着窗外急速掠过的风景,想了想,突然改变主意。
刚刚夫人盛汤的时候我可是闻见了香味,而且夫人煲汤用料很讲究,这一食盒的排骨汤里不知加了多少味珍稀药材,喝下去包强身健体!
今天出门办事也没来得及给殷长烬做汤,不如就拿夫人的汤顶上。
他那虚弱身体,刚从鬼门关逃出来就没日没夜地加班忙活,是该想法子给他好好补补了!
掏出手机,我本来想直接给他发信息的,但看了眼现在这个时间点,十一点半,他应该还没下班。
吴特助说他是个工作狂,现在改道去他公司应该能赶得上午饭。
犹豫片刻,我决定换个人骚扰。
前几天为了在凤家办事方便我和吴特助加了好友,今天他这个列表躺尸的好友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我快速在吴特助的好友聊天框里输入了一个:在?
然后发送。
吴特助那边秒回:在在在!夫人有何吩咐?
信息末尾还加了个猫猫敬礼的小表情。
我问:你老板在干嘛?
吴特助:开会吖。
我:又开会?他怎么每天都在开会。
吴特助:哎,昨天老板旷了两个会,今天肯定要补上,不过我刚才进去添茶,听见里面的几位老总在做总结了,看样子十来分钟就能结束。怎么了?夫人你找老板?
我:想!
吴特助:来!
我:方便?
吴特助:包的!
我:地址。
吴特助当即发了个位置分享给我。
另附上一句话:到了通知我,我下大楼接你!
我:谢!
吴特助:不用!
和吴特助精简的沟通完,我赶紧把手机定位交给了张秘书:“张秘书,麻烦你把我送到这个地方吧!”
“那会玩套圈吗?”他说着,带我停步在一个套圈游戏的摊铺前。
我看了眼地摊上摆着的小礼物,不愧是京城,套圈游戏的奖励都比我老家那个小县城的高大上。
有当下最火爆的娃娃店里的小熊玩偶,还有纯银酒杯、九尾狐手办、泡泡机、老鹰风筝......最便宜的小礼品也是一只会发光的双层粉红兔子气球。
摊铺外挂着写满游戏规则的牌子,上面的收费标准是一百块二十个圈。
平均一个圈五块钱,贵是贵了点,但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我拿出手机,扫码付了一百元,旁边的自动出圈架子上立马哗哗啦啦放出了二十个铁圈圈。
拿过铁圈,我分给身边男人一半:“我准头不太行,先小玩一把。”
他接过东西,好脾气地问我:“想要哪个?”
我望着满地的小礼物思考片刻,指着最中间那只毛茸茸的粉红兔子玩偶说:
“要它,不过等会儿你先试着套两次,如果感觉不好套就立马换个目标,紧着好套的下手。”
“听你的。”他抬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信心满满地深吸一口气:“我先试试。”
然而,我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菜,连扔两个圈都没碰着兔子一根绒毛......
拿出第三个圈时,我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这次要是还不中就代表我和小兔子真的无缘,后面就得换新目标了。
但,天意弄人,第三个圈扔过去,套是套中了,但没套牢,圈从小兔子耳朵上又弹飞了出去......
“哎,我这烂运气!不行,我好像找到手感了,再试试!”
我不服输地又相继扔了三个圈出去,可这次更过分,第三个圈明明都已经套着小兔子脑袋了,但谁知末了竟又从小兔子的大脑袋上滑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我算是知道那只兔子为什么是短耳兔了。
这简直是光明正大的耍阴招,短耳兔无论怎么套,套不上的概率都占百分之九十!
除非,是圈从上往下垂直掉落,才能完全套中短耳兔。
果然,无商不奸,从小我奶奶就不许我玩这种游戏是正确的!
最后四个圈飞出去的时候我已经有点被气急眼了,结局就是,白白浪费了十个圈在一只我注定得不到的小兔子身上。
我扔完,轮到殷长烬扔,前五个圈也意料之中的没套着东西。
我无奈歪头靠在他胳膊上,“看来我们俩一样,准头都不行。”扯了扯他的袖子,“我不要兔子了,它不好套,你换一个套呗。”
他从容不迫地再次扔出去一个,这回打着了小兔子的脑袋,差点把小兔子从展示台上砸掉下去:“我觉得,我能套中。”
得,他和我一样,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
趁他还在为套兔子而努力,我扭头环顾四周打起了别的游戏的主意。
不远处有个猜球在哪只碗里的游戏,奖品也是毛绒玩偶。
这游戏好啊,这不专业对口了吗!我最擅长寻物找灵了!
“长烬我们等会去玩那个!”我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话音刚落,目光就扫见他将最后一只圈扔出去,下一秒,铁圈准确无误的套在了短耳兔的脖子上——
他握住我的手,眸光温柔,慢条斯理道:“套中了。”
套圈铺的老板见状赶紧从柜台里拿了只脖子上系蝴蝶结的新兔子送过来,和善的夸奖道:“这位先生真厉害,最近半年,先生是第一个套中这只兔子的人。”
他顺手接过兔子,送给我,温文尔雅道:“运气好而已,第一次和夫人过来玩,我夫人旺我。”
老板笑着看了看他,又瞧了眼我:“好啊,先生和您太太看着就很有夫妻相,工作再忙还是得多抽空陪媳妇,两位以后可要常来啊。”
“一定。”
夫妻相?他这面相普通人可配不上......之前青阳师兄给我算过婚姻,当时还说我姻缘不太好,情路坎坷来着。
见我抱着兔子不撒手,他挑眉问道:“好玩吗?”
我揉揉小兔子软和的脑袋,开心点头:“好玩啊,这兔子很可爱!还是你厉害,没想到真能把兔子套过来。”
“对了,你刚才说,还要去哪玩?”他动作自然的揽我肩膀,带我接着往前走,我抱着兔子立即回答他:“前面,那个移物换影!”
他扫了眼那店铺,眼底攒出笑意:“奖品还是毛绒玩偶。”
我爱不释手的摸着小兔子脑袋,认真说:“老板你要学会欣赏可爱的东西,毛茸茸的小玩偶能令人心情愉悦,不信你摸摸。”
我抓住他的手往小兔子脑门上放,引导他抚摸兔子软绵绵的绒毛,“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心情舒畅。”
他听话的摸了两下,随后却弹了把小兔子的脑袋,“哪有男人对毛绒玩偶感兴趣的。”
我哽住,“也对哦,这东西一般都是女孩子才喜欢,男生......我不是很了解,你们男人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啊?”
他的手,悄无声息的握到了我腰上,指腹触碰到我腰肢上的那一瞬,我心底一麻,犹如过电般的酥痒......
我僵住身体,他没有再做更近一步的行为,搂着我的腰温声说:“我看见夫人,就会心情很好。”
我抱着兔子一时不知该回什么话,心猿意马的低下头,支支吾吾:“那个、我们赶紧去玩下一个吧!”
他这是,在撩人吗......
为什么我每回听他说这种温情话,都会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我不会,真要走桃花运了吧!
移物换影的小游戏规则是猜中球在哪个碗里就有毛绒娃娃拿,一局十次,交钱一百。
但这回,我还没来得及扫码付款,就被他抢先一步拿现钱支付了。
手艺娴熟的老板迅速挪移着桌子上的一排深蓝瓷碗,不一会儿我们就被他绕得眼花分不清东西刚才究竟被放在哪只碗下了。
“这位先生,猜吧!猜中了后面的毛绒娃娃随便拿。”中年老板双目绽着精光,胸有成竹的大手一挥说道。
我和殷长烬相视一眼,几秒钟后,他选了一只:“中间那个三号碗。”
中年老板见状笑眯眯的质疑:“哦?确定吗?选定离手,胜负自认哦。”
殷长烬点头,确认道:“就要三号碗。”
“恭喜——”老板一手翻开一只碗,目露玩味:“先生你猜错了!”
三号碗翻开,里面确实空空如也,反而是他左手翻开的那只一号碗下,正躺着一颗碧绿色的玻璃小球。
殷长烬是个能玩得起的人,亲眼见到结果,意料之中地点点头:“再来。”
第二回再玩,我提起精神聚集注意力紧盯着那只藏了小球的碗不放,等老板刚停手,我就笃定地指着二号碗说:“在这个里面!”
老板用相同的话术反问我:“哦?确定吗?”
我百分百确定地点头:“就二号!”
我可是一直盯着他的碗和手,绝不会出错。
谁知第二只碗翻开,里面竟也是空空如也。
老板随手翻开五号碗,得意地炫耀:“小姑娘,猜错了吧。不但错还错的很远呢!”
这人还真有点本事!
我不甘心地捞起袖子:“再来!”
鬼知道我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今天的小游戏竟然没一个手气好的。
后面的三场我还是每一场都出乎意料的、输了......
当然输的人不止我一个,殷长烬也没猜中过。
还剩下最后三把,我有些气馁地抱着兔子恹恹叹气。
但,就在那中年老板起手变幻花样时,我突然察觉到这老板的桌子下有股异样力量在悄悄涌动......
“二号。”殷长烬平静地说出答案,话音刚落,那股力量又波动了起来——
“好,二号,买定离手哦!”
老板笑嘻嘻地要去翻二号碗,但我却抢先一步压住老板的手,另一只手掌撑在桌子上,掌下蓄起法力,强行压住桌下的暗流涌动,淡定凝视老板,及时改口:“不,一号。”
老板顿时收起脸上笑容,探究目光与我视线相接,被我逼得骑虎难下,犹豫半晌,只好乖乖翻开了一号碗。
玻璃小球果然在碗里!
好啊,原本我并不想用外挂作弊占便宜,没想到他这么玩!
那我就只能奉陪几把了。
老板尴尬得咳了咳,见这局面也不好耍赖不认,只能妥协道:“小姑娘眼力真好,现在可以挑一只娃娃了。”
我气死人不偿命道:“不急,剩下两把玩完一起挑。”
老板抽了抽嘴角,眼神一个劲往桌底下瞥。
而他桌下那小东西早就被我用法术镇住了,这会子根本动弹不得。
老板僵着脸上表情,磨磨蹭蹭地继续起手开始挪移桌上瓷碗,等他停下来,我才和身边人说:“你来选吧。”
殷长烬毫不犹豫地选择道:“我觉得,在三号。”
老板一怔,笑得极为勉强,翻开三号碗拿出玻璃球:“先生眼光也不错啊......”
说完,偷偷往桌底踹了两脚,踹得我掌下压住的小东西一阵乱颤。
最后一局,老板刚停手,殷长烬就随手翻开了一只,拿出里面的玻璃球,“三只娃娃,夫人,挑!”
我心头一喜,立即把兔子塞进他怀里,趴在桌子上仔细看了遍放娃娃的架子,伸手点了三只:“小熊、猫咪、还有那只蓝色海豚!”
老板一脸土灰色地乖乖去存物箱里拿了三只新玩偶给我。
我拿到娃娃心满意足地转身准备离开,但......余光瞥见桌下的东西有想冒头的趋势,我顺手挽住身边男人的胳膊,亲密地和他靠在一起,用自己身上的灵气护住他:“我想吃东西了。”
身后桌下的脏东西果然老实地缩回去了。
“想吃什么?”他帮我收着毛绒玩偶,耐心问我。
我想了下:“馄饨,前面正好就有馄饨店。”
“嗯,好。”
去商场天桥下的馄饨铺子要了两碗香喷喷的馄饨,我拿勺子拨开馄饨上的香菜。
刚才竟然忘记和老板说我不要香菜了......
一勺子香菜刚扒拉到碗边,他突然把我的碗给拿了去,将自己的馄饨换给了我。
换给我的这碗馄饨里一点香菜都没有。
我诧异昂头,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竟挑了一小堆香菜在手边的纸巾上......
这个挑香菜的速度,我自愧不如啊!
“你吃那碗,香菜都给你挑干净了。”他从容将勺子放进换过去的馄饨碗里,搅了搅。
我拿着勺子愣愣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香菜?”
他看了我一眼,笑笑:“瞧你刚看见碗里有香菜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不喜欢香菜。那碗我没动过,你放心吃。”
我不好意思地咬唇:“那个,我有点挑食。”
“这不是挑食,只是个人喜好罢了。”
他将一小碟辣酱送给我,轻声道:
“栀栀,永远不要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在我面前无需掩藏,我也不会,我们都做最真实的自己。在外人面前伪装太累,只有看见你,我才会觉得轻松很多。”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磁场比较契合呢,我和你在一起也觉得很轻松。”
按理来说,这种协议婚姻,他是甲方我是乙方,我该低他一头被他压榨才对。
可他,一点也没让我感受到压迫感。
“我也认为,我们比较合适。”他优雅地拿着勺子喝汤。
我咬了口馄饨,凑近他些问:“你能吃辣吗?”
“还可以。”
我立马用公勺舀了点辣椒酱给他:“有人陪着一起吃辣也很快乐!”
“你不介意,我可以和你做一辈子饭搭子。”他说。
我抿唇笑笑:“你可是首富,你平时多忙啊,以后能不能经常回家吃饭都难说。”
他抬手帮我抹掉嘴角的红油:“你在,我肯定回去。”
我僵住,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对上他清澈温柔的眼眸,我顿觉脖颈发热。
心虚地一把捂住发烫的耳朵,我赶紧送了个馄饨进嘴里。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听他说话,总是会脸红心跳......
一定是我不经常和男人接触,没经验!所以才容易自己乱想......
对,一定是这样!
安静一阵,我心虚地转移话题:“对了,你妹妹殷锦书似乎很崇拜你。”
他点点头:
“锦书是个单纯的姑娘,当年蒋燕带着河书回娘家躲债,却把锦书撇下来,任她自生自灭。锦书那几年过得很苦,后来我把殷家的产业拿回来了,就把她接到了身边。
她从小经历的苦难多,刚回到我身边时就像只惊弓之鸟,我说话声稍稍大些都能吓到她。没过多久我把老宅买了回来,家里人都搬回来了,她才稍微胆大些,这几年慢慢恢复正常。
不过她小时候受过刺激,加上殷立疆和蒋燕平时并不怎么在意她,所以她现在还是很内向,胆小,缺少自信。
你可以信任她,我救过她的命,她对你这个嫂子也会真心相待的。”
“我和她接触过一晚,她性格确实很好,很温柔。但是,她谈恋爱了你知道吗?”我问殷长烬,他顿了下:“不是分手了吗?”
我担忧道:
“没分手,背着你们偷偷谈着呢。那个男生我昨晚也撞见了,他正和前女友在商场卫生间门口约会呢,还说要当你们殷家的女婿,用你们殷家的钱养自己怀孕的前女友。”
“他前女友怀孕了?”殷长烬瞬间黑了脸,眸光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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