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跑来骂我是杀人凶手？！”
姑姑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那是因为以前没机会啊！现在是全家的命都压在妙妙身上，你还这样铁石心肠，你对得起你爸妈吗？”
听到这话，我像是被人泼了一桶冰水，整个人僵住了。嘴巴张了张，却发现无话可说。
他们的指责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扎进我的心里，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明知道这是荒谬的逻辑，可内心深处却也隐隐感到一股莫名的愧疚。
这时，堂哥站出来劝和：“好了好了，别吵了。小娟，我们也不是非要逼你，只是文文真的等不起了。你们家妙妙虽然现在不能捐，但等她成年以后，我们希望你们还是能考虑一下。”
“考虑？”我看向他，眼里满是疲惫和冰冷，“我女儿不是你们的工具，她不是救命的备胎！从今天起，不准再打她的主意。你们要换肾，去找别的办法，我不会让她冒任何风险！”
说完这句话，我几乎是仓皇地转身离开，只想尽快远离他们。
回到病房里，我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张妙，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的脸依然苍白，额头上缠着纱布，输液的手微微蜷着。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心里涌起一阵阵绝望。这些亲戚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救命，可他们的眼里，哪还有一丝亲情？
如果张妙成年了，他们是不是还会继续逼她捐肾？如果她出事了，他们是不是只会像今天一样，认为是“报应”？
一切都只因为我们没有力量反抗。我突然怀疑，亲情到底有什么意义？从我父母去世后，我和张妙一直被他们忽视，平时没人帮衬，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想到我们。这样的亲情，真的值得我珍惜吗？
4
张妙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医生说她需要更多的休息，而我几乎每天都在病房里度过，眼神时不时地瞥向她微微起伏的胸口，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在我眼前。
而就在这时，姑姑和几位亲戚又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