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不救他，难道真的要等他死了吗？”
“我不管！”我的声音终于大了起来，“你们说救命，救命也得有个底线！我女儿不是你们的牺牲品！”
我几乎是力气用尽地喊出这句话，转身就想走回病房，避开他们的眼神。
然而，姑姑和堂姐却依旧死死跟着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娟，行行好，听听我们的请求！”姑姑眼眶红了，“再说了，妙妙不捐，她也许会后悔。她那么善良，不可能冷血到不管文文的死活。你就告诉她一声，只是等成年，能不能考虑一下？”
“够了！”我忍无可忍，转身对着她们怒吼，“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样？我女儿就是你们的工具吗？为什么你们永远就只能把问题推到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回到病房，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耳边还回荡着亲戚们的声音——那些哀求、指责、无尽的要求。我无力反驳，仿佛这些话已经在心里打下了烙印，甚至让我怀疑自己是否真能做到完全无视这些指责。
几乎同时，张妙从昏迷中醒来。她的眼睛缓慢地睁开，先是有些迷茫，然后看向我，带着一丝不安和恐惧：“妈妈……妈妈……”
我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突然有些愣住了。她的眼中闪烁着的依然是曾经的温柔，但我却能清晰地看到那种不安。
“妈妈……”她的声音再次响起，低低地，带着些许无力，“他们……是不是又来找你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冷，手心微微出汗，显然心情也不太好。
“妈妈……”张妙的眼里忽然涌出了泪水，“我听到他们说的了，我……我是不是不能再躺在这里了？我是不是应该为文文做点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无助的颤抖，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心理负担。她的眼睛没有看我，而是目光空洞地望向天花板，仿佛在做着一场难以言喻的挣扎。
我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不，妙妙，没事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