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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愈加愤怒。
“外面那个太医也是你的人,你装病装的如此像,少不得他的功劳吧。”
“十年了,我早该明白。”
“如你这般不择手段的女人,根本不值得被人放在心上!”
景珩眼中嫌恶透骨。
我痛得口不能言,眼睁睁看着景珩离开。
我不能说,这个计划本是为了防先帝。
刚进宫时,我日夜担心先帝发现景挚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于是暗地里制定了这个计划。
却没想到……如今竟是为了防景珩。
7
自那日后,我被幽静在了玉明殿。
每日都有人按时来送饭,都是放下即走,不会开口说一句话。
曾经温暖熟悉的殿宇,同我每况愈下的身体般,越发死气沉沉。
又过了两日,景珩派人请我去白巍殿。
我步入殿中,一眼便看见了正在试穿皇后凤袍的女子。
我久居后宫之中,并未听说景珩已经成婚。
想来这女子,是与他私定终身之人。
如今他登上皇位,却不忘给她一个名分。
这般深情,实乃是令人艳羡。
掩下心中情绪,我刚要别过眼去。
却见宫人一个手抖,女子冷眼看她:“连伺候人都不会吗?!”
“娘娘恕罪!”宫人跪地求饶。
景珩不耐皱眉,忽地却望向我:“既然宫人笨手笨脚,就请太后过来伺候皇后穿凤袍。”
我呼吸一窒。
“非我不可吗?”
我没有再自称哀家,那是自取其辱。
景珩冰冷眼神已然回答。
我缓步走向那女人,接过宫人手中繁琐礼服。
又听景珩冷声嘲讽:“太后倒是很会伺候人,帝后大婚那日,便也由你服侍皇后吧。”
我呼吸一窒,疼得喘不上气。
这时,宫人通传,礼部尚书求见,景珩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