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楼座的某一个邻居还写了一首打油诗贴到他们楼道里以示抗议:你早也蹬,晚也跺,节假休息不放过,请你疼惜自己的脚,就像爱护我的耳朵!
与万国旗紧挨着的小院子用黄土把临时房一直砌到阳台跟前,从楼上你看不到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单从声音你又辨别不出究竟是哪个地方的人,今天听到的是浑厚浓重的男人在低吼:“你干哈呀,真他妈的贼啦缺德。”明天又有尖细的女声絮叨:“水太乐(热)了,漏(肉)太少了,你这个龟儿晓不晓得怎么做饭?”再过几个星期,又有了新的声音:“俺是他亲亲(戚),帮他照望房子,不是赁的,不管咋说横竖俺是不能拿这个钱底(的),你找他本银(人)七(去)吧!”看似不起眼的小黄土屋里像是经常在上演地方戏,天南海北的人带来的南腔北调让杂乱不堪的院子更加嘈杂了。
这两家是平日里最让他鄙夷瞧不起的,这份鄙视里明显的带着更多的嫉妒成分,要不是头上那家的寡妇后来也下了岗,说不定那些万国旗加工活还会在自己的院子里晾着呢,谁让自己的老婆缝纫机活没有她麻利呢,到手的生意都让她给抢走了。
黄土房的邻居更加让他讨厌,出租公房赚钱,那不是在挖公家的墙角,扰乱整个居民区的治安吗?他始终觉得自己是把小院子利用得最好的一家,但是他总是搞不明白,为什么精神文明的流动红旗总也流动不到他家。
瞧瞧他家的小院吧,面积不大的院子里养了五六只鸡,时常是母鸡咯咯嗒的下蛋声和公鸡喔喔喔的啼叫声在清晨混合交错。南墙边搭了一个兔舍,几只兔子整天不紧不慢无声无息的嚼晒干了的青草。北边墙根有一个用大筐子做成的猫窝,一只母猫此时正蜷着身子在午睡呢。
其他剩余的地方,除了他设计的蜿蜒小道之外,全部种上了时令小菜,就连围墙上一砖宽的地方也被他恰到好处的摆满了花盆,他觉得自己这也算是替周围的邻居美化了环境,净化了他们的视野。
但是,浇菜的肥料和动物粪便发出的气味,让有的邻居夏